刹还在高chao的余韵里没缓过神来。
他刚说了时间紧,许照也答应了要快点,于是全部插入进来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就一下又一下直取深处,干得又狠又急,有一段许照犯病还得自己动,苦了闻刹。
闻刹两腿无力的从许照腰间滑落下来,许照迅速接住,才让他没有脚跟落地。
许照帮闻刹整理好衣服,将他牢牢抱住。这人软软的热热的,像个火炉,却没有火炉那么骇人的高温,像个任人搓扁揉圆的面团,却比世界上所有面团都劲道,让人移不开手。
闻刹若是知道他的比喻怕不是要杀了他。可闻刹不知道。闻刹在思考人生,想这到底算什么事。许照与他印象里的冷漠少年相去甚远。他摸不清许照,更摸不清自己。
闻刹浑身虚软地直起腰,深吸一口气,“你又射在里面!”
许照揽住他的腰,“…没忍住。”松开手说:“闻哥你在这儿等等,我去班里收拾书包,你要带什么回去吗?”
“不用。”回去他只想睡觉。
许照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上下楼跑来跑去竟只是呼吸重了些,身上背着书包。掏出纸巾,“去清理一下吧。”
闻刹站起来就感觉股间一片shi滑。
闻刹捏紧了手里的纸巾:………
23.
闻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后清理干净了却依旧留有异物闯入感。
宿舍里三个人都在,季思朝率先发现闻刹脸色不对。“闻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闻刹摆手,有气无力,“还好。”
季思朝从未见过闻刹如此蔫哒哒的样子,于月此时心思出奇敏锐:“姜凛去找你了?我见他回来恍恍惚惚的。”
闻刹:“嗯…碰了一面。”
赵文索性不谈这一话题,“既然这周末去野炊,我们明天下午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于月:“好!”
寝室陷入黑暗时,闻刹躺在床上,身体中涌出难以忽略的沉重感,头脑却异常清醒。摸了摸脖颈上的牙印,思考他与许照的关系。
他喜欢许照吗,许照喜欢他吗?
许照好像是喜欢他的,可是自己还喜欢许照吗,又喜欢到哪种程度?
糊里糊涂干了好几次,闻刹不得不开始衡量这段关系。
想来想去只想出一个字:烦!
24.
闻刹体质再好,也禁不住一天到晚翻来覆去地捅。浪了两天的结果就是发烧了。烧得不省人事,浑身酸疼。身子又烫又热,翻来覆去就想离开被窝。意识到有熟悉的气息接近自己时,闻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许照撑在自己上方。
许照这个人做梦也不放过我,闻刹哼哼唧唧:”别弄了。”许照没理他的胡话,摸了摸他唇,舔吻了一下,将退烧药喂了进去,然后挤进被子将闻刹拥在怀里。
把这个人抱在怀里就会超有安全感,所有求而不得的浮躁焦虑都烟消云散。许照满足地喟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许照总会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闻刹的踪影。
许照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半夜躺在床上,手机里也没有消息。没有关怀,也不用关怀别人。
这种情况,大概从父亲事业失败、父母整日吵架开始,他戴上耳机依旧能够清楚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太可笑了。许照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低笑出声。那么相爱的人,爱意消失之后竟然连陌生人都不如。
后来父亲出轨也是理所当然吧,当在家中得不到应有的崇拜,他就需要从外界获取崇拜。离婚后母亲偶尔会默默哭泣,红着眼睛办公。许照中考前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也许三个人彼此分开,才不会痛苦。想必他们两人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许照在镜子里看自己时还是会产生自我厌弃感。你的父母两看相厌,你的爸爸出轨,你的妈妈虽然果断撇清关系却还在暗自伤心。太弱了,也太丑陋了。
那时候他断绝了和朋友所有联系,连同自我厌弃一起,将自己封闭。他不恨自己,更不爱自己。
为什么会被这个人吸引,许照抱着如同火炉一般的闻刹,沉下心来思索。因为热烈吧,活得那么热烈。
开学第一天就和同桌打成一片,对自己却带着克制的亲近。他是在怕我吗?许照总会想。
闻刹不是那种给人看的热烈,不是燎原大火,是黑夜里的一簇篝火,哪怕没人注意,也能,独自燃烧。身体里仿佛充满了无处抒发的浓烈情感,他好想拥有这样一个人,抱在怀里,一定很温暖吧。
闻刹是抛入名为许照的雪地里的一团火,因为害怕熄灭这团莽撞的火,寒雪也为他让路。
许照想抓紧所有机会看这个人脸上浮现不同的表情。他期盼着每一次换座位,不动声色地接近闻刹,每一次,他都费尽心机,却终于平静。
曾经他对爱意嗤之以鼻,现如今却比任何人都期盼它降临在自己身上。
但大概是因为过去的他太过傲慢,所以连爱意本身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