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来那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关了机还不告诉他!
他刚开机,手机就不停震动起来,最后蹦出来上百个未接,他心里一紧,脸上带了安慰的柔和的笑容,“对不起,我这不没事么。”
杜唐的脸色这才有点缓下来,“以后不能关机。”他不说不许,也不说不要,还真是一贯的杜氏风格。
施译却对他这样的强制甘之若饴,“是是是。”他刚想伸手去拉杜唐的胳膊,伸到一半,意识到身边还有外人,硬生生拐了个弯,拍在自己脑门上,“几点了,我是不是要迟到了?”
“五点四十。”杜唐报了个数字,这才注意到站在施译身后的斯温。他好看的眉又蹙起来,“你是?”
斯温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而后,简单的动作被她做出来真是女人味十足,她伸出白白的一截莲藕似的胳膊,施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碧莹莹的镯子。
杜唐没握她的手,只是点了点头,“谢谢你送施译回来。”
斯温脸上讶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不会吧,杜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杜唐这才重又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眼,语气有些不确定,“你是……斯温?”
施译顿时不爽起来。靠,难怪赶也赶不走,看来是来会旧情郎来了!
斯温仍然是那种抿着嘴的招牌笑容,右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看来你记性不错,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如何?”
施译脸色臭的简直就差把“老子很不爽”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虽然很轻,但杜唐还是有所察觉地看向他,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以后再说。”
斯温饶有趣味地看了施译一眼,眼光在父子间来回几番,露出了然的笑容,“好的,那就改天再约。”
等斯温一走,办公室门一关,施译就露出炸毛的本性,一下子就跳起来勾着杜唐的脖子,“喂,你跟那女的什么关系?很熟吗?前女友还是初恋情人?”
杜唐由着他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发小。”
“噗——”施译打死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不由又开始脑补杜唐这个面瘫帅哥和斯温那个古典美女小时候聚在一起玩泥巴的情形,于是又被雷的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你又乱想。”杜唐都不用去猜,一看施译这种木呆呆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施译不依不饶,“发小也能日久生情的!快说,以前有没有暗恋过她?”
杜唐竟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大概。”
“你!”施译哼地一声从杜唐身上跳下来,“我要去参加聚餐了!拜!拜!”
杜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高兴?”
明知故问!
施译臭着一张脸瞪着杜唐,杜唐低声笑了,他一手扣住施译的脑袋,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快速地说了句什么,施译没听明白,啊了一声,杜唐却不再重复了,只是拉他入怀,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去吧,别闹太疯。”
施译红着脸飞快出了报社,跑到大街上停下来,大口喘气,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他放缓步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了两步后听到短信提示音,他解了锁,一看见杜唐发的那几个字就脸上冒烟,赶紧锁了塞回兜里,做贼心虚般左右胡乱瞄了两眼,发现没熟人后又胆大起来,忍不住把手机再度拿出来,心跳快得不成样子。
——保持清醒,回来等我干你。
这个流氓!流氓流氓!施译搜肠刮肚,除了流氓两个字再也想不出其他贴切的词语可以给他定性。他红着脸抿着嘴角,——应该是你洗干净等我干你。
发出去了,心里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跟杜唐这流氓比起来果然太嫩。杜唐很久没有回信,他又来来回回点开看了好几遍,反复确定是否发送成功,简直像强迫症!好不容易等到回信,杜唐竟然只说了个好字。这什么意思?哪次施译说杜唐今天换我上你,杜唐答应得不是这么爽快?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被做得下不了床。
虽说现在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每次过程中心里像轮红日想要喷薄而出的渴望却怎么也藏不住,有时候他忍不住了,遵从本能地、难为情地、却又迫不及待地求他,“干、干我。”杜唐却又不愿意了,只说年龄太小,对身体不好,当然他会再添上一句十足流氓的话,“到时候会干到你哭。”
每到这个时候,施译都无比想要拜见拜见那个能反攻陈又涵的0之典范。
到了帝京酒店,人已经差不多都来齐了,林闻上来就嚷嚷着迟到者自罚三杯,接着整桌人都开始起哄。这次聚会是班里几个要好的人一起聚的,全班的聚会在三天后,所以面对着满桌子的熟人施译实在不好推脱,只好一口气干了三大杯啤酒,还好是雪花,度数算低的。
三杯干完以后施译赶紧吃东西填肚子,但脑子很快就晕了起来。他实在不会喝酒,以前也根本没怎么喝过,但本着维护男性尊严的觉悟,他硬是没表现出丝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