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了事吧。
“别闹了。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明知道我把你们姐弟俩轮流耍着玩,你就算自己不要脸,也别拉着你姐一起犯贱成么?”
这种话摆明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陈又涵心里跟刀子戳着似的疼,抽疼。他错了,错在把叶开□得太好,那股子倔,那股子狠,简直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他看着他流血、受伤害,想停手了,结束了,不想再闹腾了,可是他却不肯。宁愿流血到死,也要两个人一块儿——这就是他们给彼此的感情。重要的是一起,而不管是疼痛还是欢愉。
“我姐姐怎样,我管不着。如果你喜欢玩火自焚,我陪你。日子还长着,总有一天你会收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happy new year ~~~~~~~~~~~大年三十坚持更文的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好吧,统共就几个人看啦,没关系,不管是哪位随意不小心点进来,都祝你新年心想事成,也祝我自己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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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所谓趴,都是暗流汹涌的地方! ...
杜唐再次看见陈又涵的时候发现后者脸色很不好。他看着他拉开旁边的椅子一屁股颓然坐了下来,于是沉默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陈又涵一口喝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末了砸吧砸吧嘴,无力地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这绝逼是报应。老子以后再也不乱搞了。”
杜唐的表情称得上是鄙夷,“第一千三百二十九回。”他拍拍陈又涵的肩,非常同情,“这个赌我和施文从高一的时候开始赌起,等你突破两千回,我就赢了。”
施译乐了,“我爸这么有先见之明?”他冲陈又涵竖起大拇指,“陈又涵,还差六百七十一回,再接再厉啊。人生还长着呢,我看好你哟。”
陈又涵被这俩父子编排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半晌只好瞪杜唐,“你这孩子家教不行啊,子不教父之过。”
杜唐还没说什么,施译先抢白道,“拉倒吧,等你有儿子了指不定教成什么样呢。”
陈又涵还想反唇相讥几句,以在这父子军面前抢回点面子,叶瑾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来,“又涵?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耍嘴皮子。”
陈又涵差点没一口气岔出去,“叶瑾?你……你忙好了?不用招待客人了?”
叶瑾嗔道,“你还说,我都快累死了,你还好意思一人躲一边休息,你爸都不高兴了,好歹和我过去装装样子嘛。”
陈又涵就是不想陪叶瑾一起才死命拖杜唐下水的。他肚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陈家和叶家对他俩交往的事情是心知肚明,但其他人就不太清楚了。这样的话,将来就算他和叶瑾分了手,那叶家顾及脸面也不会大肆张扬。可要是他今天真站在叶瑾身边一起接待那些叔侄世伯,那他真是上了“贼船”,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现在叶瑾果然来押他上刑场了,他拼命冲杜唐打眼色,可杜唐硬是坐在那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全拿陈又涵当空气。
陈又涵心里把杜唐的祖宗问候了个遍,眼角瞟到施译的拐杖,心思一动,也不管这理由有多狗血,眼一闭牙一咬,“不行我去不了!”他一巴掌拍在杜唐的大腿上,pia得一下那叫一个响亮,杜唐被他打得一个激灵,扭过头去还没说什么,陈又涵先一脸沉痛地哭上了,“你不知道!杜唐本来是来照顾施译的!可是!刚才!他在三楼的时候也摔了一跤!一路滚到了二楼!他!伤得很重!没了我不行!俩残疾人呢叶瑾!本着人道主义的Jing神我必须坚守在照顾弱势群体的岗位上啊!”
杜唐稳稳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抖了一下。
陈又涵爪子被烫到,立时红了一片,他咬牙切齿,“杜唐,你是不是又想上厕所了?你看你,上次我就让你去看前列腺,你非不去,你……”
叶家的人情商都不低,叶瑾心里自然也清楚陈又涵的心思。微微一笑,她很聪明地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照顾杜唐吧,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说着,她俯□亲昵地搂住陈又涵的肩膀,“下回想好理由先,长辈可没我这么好唬弄。”
“叶开的姐姐真厉害。”施译看到叶瑾走远了,长出一口气,揶揄陈又涵,“我觉得你凶多吉少了。”
杜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丝严肃,“陈又涵,你……”他看着他,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我以前以为你挺聪明的。”
作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陈又涵当然知道杜唐想说什么,他打了个手势止住话头,“我自己有数。”
有数个屁!有数能把自己弄到这里外不是人的境地?!陈又涵心里门清。他不止一次羡慕杜唐当初的抉择。可他知道从那种大宅门中净身出户要多大的勇气。杜唐和他一样,从小娇贵着当少爷养大的。人杜唐能说一不二地放弃那些虚的,带着施译,一大一小两个人,门一关,什么乌七八糟都挡在门外,自己落得个清净。可是他不行,撇开那些狗屁责任,说到对他陈又涵就是胆小,享受惯了,放不手里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