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停留:“抱歉,失礼了。”
他匆忙丢下一句道歉,端着托盘急急忙忙地转身走了,途中还因为心神不宁差点把托盘上的酒杯给摔了。
江珩瞥向顾瑾谚,悄声道:“他怎么了?”
顾瑾谚扯出一抹笑:“可能有客人在等他端酒过去吧。”
江珩轻眨几下眼,没有多想。
忽然,宴会中一阵sao动,贵族们纷纷停下交谈,朝某一方向望去。
“到时间了?”
“应该是,时间差不多了。”
“昨天的那场动乱应该出结果了。”
“真是令人不安……”
江珩和顾瑾谚从角落里走出去,一路上听见不少窃窃私语。
江珩揪揪顾瑾谚的袖口,示意他注意这些人口中的话。
而在他人看来,就是一位柔弱的少女在害怕地寻求身侧管家的安慰。
一位满心怜爱的贵族夫人不由得走了过来,柔声安抚:“不用怕,孩子。虽然昨天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但希尔特船的安保仍然值得信赖。”
江珩眨眨眼,随即羞涩地望着这位夫人,抿直唇角,缓缓点了点头。
顾瑾谚虚虚地搂着江珩的肩,绅士地朝这位贵族夫人道谢:“谢谢您,夫人。小姐昨夜还因此担心得睡不着,总是害怕。”
江珩瞄了一眼顾瑾谚,配合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柔顺的黑色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Jing致的侧脸,也掩盖了比较男性化的轮廓。
贵族夫人连忙安抚:“哦,可怜的孩子。别担心,那位杀害船长的凶手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船组人员正准备将犯人示众呢。”
凶手被抓了?
江珩与顾瑾谚心中皆有疑惑,但都暂时按兵不动。
顾瑾谚继续不动声色地同贵族夫人交谈:“那真是太好了,小姐今晚也能睡个安心觉了。”
江珩侧身,向贵族夫人露出个安心的笑容,看得贵族夫人怜惜不已。
“你们来自东方吗?听说那位杀人凶手也是个东方人,他偷渡上船对船长实行了杀害,不知是旧仇还是新恨。”贵族夫人道,“社会底层的老鼠们总是喜欢干一些肮脏的事情。”
贵族夫人似乎打开了话匣,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一道宏亮的声音打断。
一位身着船员服的男性站在高台上,缓缓开口。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希尔特游轮,我们将为您提供完美的服务与极致的享受。”
“关于昨日的船长被害事件,作为副船长,我深表遗憾。”
“事情发生后,我们的船员迅速对凶手进行了抓捕,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
“带上来!”副船长招手,几名高壮的船员压着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上了高台。
副船长揪住男子的黑色短发,强硬地让他抬起头来。
“这就是那个该死的凶手!就是他杀害了船长!”副船长厉声喊道。
底下的贵族们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群情激奋。
“该死的杀人犯!”
“你是不是想让这艘船沉了,然后让我们淹死!”
“恶心!”
那名被当作“杀人犯”的男子惊恐地瞪着眼睛,声音颤抖地连连否认:“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船长!我不是——!”
副船长冷笑着把男子往前一推,男子踉跄地跪倒在地,身后的船员跟上,把他的头死死摁在地上。
“看看,这就是杀人犯!他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悔过之意!他肯定是想通过杀死船长,让船上的所有人都沉进海里!这完全是滔天大罪,罪无可恕!”副船长怒吼道。
台下的贵族们也都义愤填膺地跟着呐喊:“滔天大罪,罪无可恕!”
江珩在一片怒吼声中,悄悄附在顾瑾谚的耳畔说道:“副船长在煽动情绪。”
“而且,怎么又出来一个杀人犯,他们不是咬定了是我吗?”江珩不解地说。
顾瑾谚侧向江珩,同他耳语:“他也是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孩。”
“我想他们只是在找替罪羊,只要符合这个特征,就可以抓来当罪人。”顾瑾谚说。
江珩看了一眼台上瑟瑟发抖的那名年轻男子,眉心微蹙:“他是玩家。”
顾瑾谚闻言,扫了那名男子一眼,发现他的确有着眼睛。
“难道只有玩家会成为替罪羊吗?”顾瑾谚沉思道。
江珩回忆着刚刚贵族夫人所说的话。
听说那位杀人凶手也是个东方人,他偷渡上船对船长实行了杀害……
偷渡?
江珩朝顾瑾谚招招手,让他再侧耳过来。
“你还记得那位夫人说的话吗?凶手是偷渡上船的。”江珩说,“这个描述是不是综合了我和克莱因的身份?”
顾瑾谚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看向台上眼神绝望的“杀人犯”,“那就可以肯定,这位下命令的副船长,他在敌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