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蒋小姐你好,我是梁飞燕。”
蒋月寒瞪大了眼睛,她万没想到自己的疑问会引来璇玑宫的宫主。
梁飞燕语气亲和道:“蒋小姐坐罢,尝尝我带来的茶。”
蒋月寒愣了片刻,方才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小婢端来两只盛着金黄色茶汤的青瓷盏,茶香扑鼻,蒋月寒抿了一口,却尝不出这是什么茶。
梁飞燕也呷了一口,道:“这茶叫春闺梦,只有清俊男子的尸骨上可以长出这种茶,蒋小姐以为味道如何?”
蒋月寒闻言顿觉这茶有些渗人,脸色一僵,将茶盏放下了。
梁飞燕笑道:“我说笑的,男子本是浊物,他们的尸骨上哪能长出这样的好茶。这是女子的眼泪浇灌出的茶树,用处子的双唇摘下的茶叶,方才有如此清香。”
蒋月寒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那茶是不想喝了。
“宫主知道陆雨是谁?”她问道。
“蒋小姐听说过巫山宗么?”梁飞燕问道。
蒋月寒摇了摇头,梁飞燕眼眸微垂,吃了会儿茶,将茶盏放到桌上,挥退小婢,道:“陆雨的事我只说给蒋小姐听。”
蒋月寒便让秋娘也退下,道:“宫主为何亲自来告诉我陆雨的事?宫主与他莫非认识?”
梁飞燕道:“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多年前遇到一名巫山宗的女子,从她口中知道了他的事。蒋小姐欲知陆雨是谁,便要先知道巫山宗是怎样一个地方。巫山宗在世外之境,与外界来往甚少,前任宗主星隐本是仙界仙人,因挑战剑阁守门人失败被打入凡间。”
“剑阁凌驾于六界之上,只要打败守门人便能成为下一任守门人,继承阁内的无上秘籍。星隐醉心仙道,下凡后依然没有放弃挑战守门人。他创立了巫山宗,汲取凡间最优良的资源来提升自身修为。”
“星隐的夫人姓陆,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星云,女儿叫星雨。”
说到星云二字,梁飞燕语气微涩,一丝波澜在眼中散开,旋即消失不见。
蒋月寒忍不住道:“那陆雨与他们是何关系?”
梁飞燕道:“我只知道他与巫山宗关系匪浅,或许蒋小姐听完巫山宗的事,便知道他是谁了。”
蒋月寒点点头,道:“宫主请接着说。”
梁飞燕道:“星云天资奇高,痴迷仙道还在其父之上。而他的妹妹星雨生来带有异香,原是难得一见的天香骨。”顿了顿,道:“蒋小姐可知何为天香骨?”
巫山云雨枉断肠(下)
蒋月寒摇头表示不知,梁飞燕道:“这是一种绝佳的炉鼎体质。星隐因此不让其他男子靠近星雨,除了儿子星云。星云虽是个道痴,对妹妹却非常疼爱。兄妹两个常在一处,星雨对星云竟生出了男女之情。”
说到这里,梁飞燕冷笑一声,道:“她那时还不知道,她生来就是她父亲的炉鼎。星隐娶那位陆夫人本就是为了得到这一个天香骨的炉鼎。”
蒋月寒听了这话骇然色变,道:“那陆夫人和星云知道么?”
梁飞燕道:“他们起初是不知道的,星雨被她父亲强占之后,对星云依旧有那等心思。说来他们父女本是一类人,为了一己之私欲,无视纲常,不择手段!她趁星隐去剑阁挑战之际,用十分卑劣的手段迫使星云与她行房,又告诉他她早被父亲所占。”
“星云得知真情,恨自己不能保护她,哪里还能责怪她。”梁飞燕转眸看向湖面,语气凉薄道:“星雨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他,他不忍拒绝,便和她一起堕入深渊。”
“他们兄妹乱lun之事,终于被陆夫人发现,星雨为了不让陆夫人将此事告知星隐,便将自己做了父亲炉鼎之事又告知陆夫人。这狠毒的女人,她对自己的母亲都不心软呐。”
蒋月寒道:“儿子女儿做出这种事,女儿又和丈夫双修,这位陆夫人知道一切,岂不是要疯了?”
梁飞燕道:“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带着女儿离开了巫山宗,却被星隐所杀。星雨跟着星隐又回到了巫山宗,没有了陆夫人这个障碍,星隐对她更加放肆。星雨又是个天生的浪货,和她父亲床第间鬼混不足,还经常光天化日地在星云眼前招摇。她明知他已是那样痛苦,却还要叫他更加痛苦!”
语气中分明的恨意叫蒋月寒一怔,看了看她,道:“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是喜欢星云么?”
梁飞燕笑了一下,道:“因为星云拒绝再和她苟且,她恼羞成怒,便要折磨他。其实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星云谁又知道呢?或许只是想拉他下水,找个安慰,或许只是想利用他除掉星隐。谪仙一族,皆是无情之人,就是星云,很多时候也是无情的。”
蒋月寒听她每每提起星云,都有些许不寻常,思想她来历神秘,修为高绝,今日又亲自来说巫山宗的事,很可能就是来自巫山宗。
蒋月寒试探道:“宫主与星云认识?”
梁飞燕道:“我之前说了,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事,我连巫山宗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