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它成为应旸目光的焦点。
指腹轻轻摩挲着程默的下巴,应旸很快入了戏:“程小默,放着好好的课不上,约我出来干嘛呢,嗯?”
“偷……”险些被他带跑了思路,程默适时憋回一个字,反问,“你说干嘛。”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约我的么。”
应旸一手支在程默耳边,一手捏着他下巴,从程默的角度看去,金黄的光晕披散而下,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毛边,情不自禁就蹦出句:“觊、觊觎你的美色。”
闻言,应旸勾起唇角:“然后呢。”
程默耍赖地闭上眼睛。
喉结禁不住滑动了一下,应旸的呼吸紧了又紧,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亲过去的冲动,哑声道:“闭眼是什么意思?”
见耍赖不管用,程默忿忿然瞪着他:“就是……想你亲我!”
应旸偏了偏头,似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亲你。”
“因为你是我对象!咱们要偷情!”程默边说边拉下他的手放到腰间,自己则圈住他脖子,往下一带——
如愿以偿地亲住了。
光是这样,程默犹嫌不解气,龇着牙不住啮咬应旸下唇,小兽似的,力度不重,可也有些恼人。
而应旸就像承诺过的那样,非但毫不介怀,反倒被程默咬出一丝笑来,温柔地舔开他的牙,顺势抵着舌尖闯了进去。
渐渐地,程默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学校里的情侣总是前赴后继跑来这里。
因为真的很刺激。
心中充斥着随时被人发现的隐忧,周遭却是淡淡的青草香、和煦的日光,以及熟悉的、带有灼热体温的吻。
半晌,估计再亲下去就该擦枪走火,应旸强自分开,权当已经过足了旧时没能圆满的瘾,箍紧程默后腰,狠狠揉了一把。
程默正回味着方才的吻,同样舍不得撒手,语气里甚至满怀依恋:“只有我能亲你。”至于别的什么花花草草,通通靠边儿去。
应旸纵容道:“嗯,只给你亲,其他人都别指望。”
程默满意了。
从小树林出来,两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教学楼。
尽管明知中午不会有人留意监控,他们还是尽可能快地爬上五楼,闪入一扇并未落锁的消防门里。
那是一中除小树林外的另一处圣地,并且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由于五楼只有两间阶梯教室,如果不是碰上活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上来,而这扇小门又位于不起眼的角落,推开它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这边理所当然地成了应旸的秘密据点,也是记载着他和程默独处回忆最多的地方。
门后铺着一小节楼梯,通往天台。
迈上台阶时,程默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交握的手心泛起细汗,以致他开始没话找话:“应旸,你原本……准备了什么。”
此情此景,料想他指得大概是当年那场无疾而终的表白,应旸愣了愣,故意吊他胃口:“不告诉你,自个儿猜去。”
程默猜不出来。
就是重逢以后,他们之间也没有一个正式的说法呢。
程默央道:“你给我补一个呗。”
应旸看着他:“难道不该是你给我补?”
其实应旸不过是随口一说,假如程默实在好奇,他并不介意上去给他重演一遍。毕竟归根究底,他们谁也不欠谁。
可惜程默太过老实,应旸话音刚落他就当了真,犹豫着看了看上方的铁门:“……也行。”不等应旸制止,他已经自觉地松开手往上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不会偷跑吧。”
应旸失笑,掏出车钥匙,放进他兜里。
程默偷着抿了抿唇,用力一捏裤兜,转身跑了上去:“我要准备一下。”
铁门开了又关,程默的身影消失在骤然而至的光亮里。
应旸安静地站在原地,环顾四周。
程默不知道,当年身旁的这两片墙上被他绘满涂鸦,各色的喷漆和马克笔就是他的作案工具。
并且为防程默嫌他破坏环境,他没有恶俗地瞎写什么土味情话,而是专程从茫茫题海里找出一些带有程默名字的诗词,把“程”或者“默”的部分空出来,等他自己在心里默默补全;此外,他还挑了很多相较简单的数学题,重新编写,让答案通通变成520……
组合起来,就是他想对程默敞露的心迹。
开始时他还以为程默就算要跑,也是被他的涂鸦吓得。谁知他根本连楼都没上,从摇篮里就把他的计划给扼杀了。
不过也好,现在想想,那样也挺俗气的,不比土味情话强上多少。
所以不值得可惜。
倒是程默接下来的“补偿”比较重要。
这么想着的同时,应旸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再锁屏放回兜里,带着期待的神情推开天台的门——
程默背对着应旸站在耀目的阳光里,听见声音,慢慢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