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点人性他还是有的,一手搂紧程默的腰,一手试着去夺菜刀:“我做得了。”
“不……我可以。”程默坚持,“马上就切好了。”
他要是松手,应旸准能把他扛到沙发上去歇着,游手好闲的,多无聊啊,不如在这儿做饭。做饭又不费多少力,还有人在后头抱着,别提多舒快了。
在这种生活琐事上应旸劝不了他,尽职尽责地充当人形立架给他搀好了,不时伸手拿点配菜,开个火什么的,事前没有明确的分工,却又十分默契。
得益于他们的通力协作,晚饭不多时就做好了,应旸负责端盘,程默则拉来一块软垫铺到椅子上,慢腾腾坐了上去。
应旸站在他对面,中午尝过一回甜头就忘不了那滋味儿,腆着脸问:“怎么不坐我腿上了?”
程默低头咬着筷子:“你硌人。”
“哪儿硌了。”
“哪儿都硌。”
平时硌一下没什么,现在不行。
应旸让他说得安分坐好,端起饭扒了一口:“你这身板儿,确实该练练。”不然他都不敢撒开了来,怕给他撞散架。
“我想练的啊……”闲着没事的时候,他把杨九晖交代他那些东西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确实有道理,“就是有人老耽误我,没给我这个机会。”
“挤对谁呢。”
“谁心虚就是谁呗。”
应旸笑了,大言不惭:“我不心虚,我那也是帮你锻炼的一种形式。”
程默没他那么小气,闻言哼哼两声,算是认同他的歪理。
晚上吃得简单。
程默只做了三道菜,天目笋干、清蒸鲈鱼,外加一锅香芋南瓜煲,里头加了咸鸭蛋增鲜,都是他以前从妈妈那儿偷学来的。
应旸给他舀了一勺鱼rou,专挑的脊背部位,口感最好。程默吃完以后不自觉把脚伸过去,趿着毛茸茸的拖鞋,在桌子底下勾他的腿。
应旸抬头看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却什么都不说,拢起腿接着吃菜。程默倒听明白了,这是在笑话他黏人呢。
那他就是黏人。
怎么的,黏自己的男朋友,天经地义。
压根儿不怕被笑话。
哪天要不黏了,他就该笑不出来了。
饭后仗着身上不利索,程默和蛋蛋一起猫在桌边看应旸收拾碗筷。
因为洗碗机的存在,餐具都不用自己涮,往里头一放就算完事,应旸没多久就弄好了,洗干净手,出来把蛋蛋往程默怀里一拎,连人带猫一起公主抱到影音室,带上门,在沙发上坐好开机。
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程默怔愣之余都忍不住想给他点赞。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上过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吃饭前。”
“……”
敢情他是“班”啊?
程默不高兴了,从应旸身上下来,拿小毯子把自己和蛋蛋一起裹好,独把他排除在外,缩到一旁只让他瞧见个背影。
应旸没有立即哄人,而是调暗灯光,先找出想看的节目后才摸摸程默的脑袋:“怎么了。”
程默不理他,一心一意挠着蛋蛋下巴,看它在自己身边翻肚皮。
应旸放得是经济类的访谈,程默不感兴趣,却没有闹着要看别的。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尽管他们正在交往,但也需要为对方留出一定的空间,让他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应旸下午都和他回去收拾东西了,他现在也该陪他放松一下。
而且他看这些无疑是为了自我增值,挺好的。
原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加上内心深处又开始情不自禁地夸起应旸来,程默没等他摸多久就板着脸挨回去,圈紧结实的手臂枕好。
“你把我当工作了。”
这话纯粹就是无理取闹,应旸看出他在故意装模作样,照旧认真地解释:“你不是我的终身会员么,我的职责就是为你服务啊,一辈子不退休的那种。”
油嘴滑舌。
程默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偷油喝了?”
“不偷油,我是rou食动物,要偷也偷兔子。”
“兔子没有,只有一只猫。”
“谁说没有,你不就是么?你以为把耳朵和尾巴藏在衣柜里我就不知道了?”应旸伸手捏他耳朵。
“……那不是我的!”
“粉红色的,家里除了你,没有别人是这个颜色了。”
“我是白的。”
应旸也不反驳,只是猝不及防地吻了过去,直把他亲得喘不过气才分开,抄起手机往他面前一照:“看,粉了没。”
透过朦胧的水汽,程默看向开了前置摄像的屏幕,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变色了。即便如此,他仍然一把拨开手机,做着最后的挣扎:“有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