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卡卡西的脸庞时,我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从rou眼上看,卡卡西身强力壮,应该能承受来自生活戏剧性的打击。
见我的目光落入了他身上,卡卡西霎时变得不自觉,他紧张地垂眸观察了自己好一会,问:“佐助,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
我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卡卡西的身边,对着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卡卡西下意识地瑟缩了□□体……
“佐助,你有什么事情尽快说吧。”也许是意识到失礼了,卡卡西耸了耸肩膀,重新恢复到了以前那种懒散的状态。
很好,他背靠着沙发背,也不会从沙发上掉下。
我问:“要说的婉转点吗?”
卡卡西懒懒地抬起眼皮看我:“对我来说,我会受打击和难以接受吗?”
我点头。
“那你说点婉转点吧。”卡卡西无所谓地说着,他把手中的书往右又翻了个页,“只要不是你跟我告别,又离开木叶就行了。”
不,就算我离开木叶也不会跟你说的。毕竟谁叛逃还回去跟人光明正大地告别。
我想了下措辞,顿了下,说:“你的好朋友闯了祸。”
卡卡西放下书,他狐疑地看我,“你?”
我:……
“鸣人?”
见我没有回应他,卡卡西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又有几分认真,他直言:“佐助,你还是直说吧。”
话音刚落,我遂面无表情地说:“宇智波带土还活着,他现在加入了晓组织。”
卡卡西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颤栗着,他眼神因慌乱晃动着,下意识地,他弯了弯嘴角,颤着声笑:“佐助,不要开这种玩笑……”
声音颤抖着,几乎溃不成军。
卡卡西的话戛然而止,他知道,我从来不说废话。
通透的阳光从外面的窗户洒进来,将沙发割裂成两半,卡卡西的半张脸曝在阳光下,脸上的神情变得通透,虚幻而看不清楚。
阳光温暖,一室静谧。
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卡卡西,喜哀不定,像是欣喜,却又夹杂着悲痛,似笑似哭。我想,此刻连他也不知作何反应——
沉默了好长一会,卡卡西抬手搔了搔头发,他声音藏着疲惫:“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啊。”
“除了你,”我转念一想,得找个人背锅,遂斩钉截铁补充,“还有大蛇丸。”
卡卡西抬了抬眉梢,他重新平静下来,“这样啊——”
他拉长着音调说着,多多少少,他的声音显得沉闷和无力。
“宇智波带土应该对外宣称宇智波斑,带着一个橙色的漩涡面罩,仅露出一只眼睛,正好是你挡住的那只眼睛。”
“他加入了晓,目的是捕捉尾兽么?”
“其余的,我不知道。”
卡卡西无力地笑了下,他抬手伸过去想摸我的脑袋,可被我侧着身子躲过去。
“好吧。”卡卡西对我露出一个算得上柔和的笑容,“我的假期也该结束了,佐助,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了。”
“不客气。”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只好无奈地笑了下。
……
鹿丸晚上回来时,他看到了卡卡西已经不在这,狡黠地笑:“佐助,下一个该走的人就是我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吃了口卡卡西给我买的咖啡果冻,略微一顿,回答他:“也许。”
鹿丸耸了耸肩,他笑得轻松,“佐助,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说的这些意味不明,前头不搭后面的话,我还真的不懂。
“你真的不明白我,一直赖在这的用意吗?”
我抬头认真地看鹿丸,他似笑非笑,眼神却如飞入无数白日光芒,亮得出奇。
我没有说话,继续吃着我的咖啡果冻。
随着我们两人的沉默,气氛莫名地变得微妙,鹿丸的呼吸在此刻显得略重,以及,他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说起来,自从那次跟鹿丸摊牌之后,与鹿丸的相处,并不以前轻松。一方面,他知晓我的超能力故意隐藏心事,另一方面,鹿丸的心思比以前多了许多。当然,不是坏的方面,跟太过于聪明的人呆在一起是省事,可隐隐的不安又是一方面。
我也不明白,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很多时候,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埋在心底快要破土而出,待我仔细去想时,那种隐隐的瘙痒的感觉又消失。
无所头绪,也过于奇怪。
不过,鹿丸今日看我的眼神却是让我很不自在,我不得不出声提醒,“鹿丸,转过脸。”
他哼声笑笑,几分寂寥。
“你真的不懂吗,佐助。”鹿丸看着我的眼神又带上了侵略性,“我对你,是友情还是别的。”
像夏日雨雷,我被吓得懵住,手中的铁勺被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