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点点头, 在这种地方刺激是真刺激,但是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或许她跟顾清寒老夫老妻做了几十年后会需要找点儿不一样的感觉,但现在天瑜并不想。
对天瑜来说, 这是她的第一次, 哪个姑娘希望自己的初体验是发生在臭烘烘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呢?即使对方是顾清晗也不行。
“殿下愿意把自己再次交给臣,臣心满意足了。”
顾清晗温柔地抚摸着天瑜Jing致无暇的面容:“所以,臣打算忍着,等这件事了解之后再要,当做对自己的奖赏, 殿下那时候再好好犒劳臣吧。”
*
案件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顾清晗正忙得焦头烂额,卫怀瑾怒气冲冲地来了。
顾清晗从堆满东西的桌案后面抬头看他,连续熬夜让顾清晗的脸很苍白,眼睛却血丝遍布。
卫怀瑾捏着顾清晗的肩膀把他拽了起来,厉声质问:“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天瑜关在天牢里那么久?是不是故意的,天牢chaoshiYin冷,再过两日,就是她月事的日子了,她素来有腹痛的毛病,你让她在牢里怎么捱过去,就为了她跟你和离了,你就要公报私仇吗?你说,你是不是一定要折磨死她!”
顾清晗的怒气值瞬间爆炸,他受不了别的男子连天瑜的葵水日期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一把薅住卫怀瑾的领子,像一只狂怒的雄狼,狠狠道:“我跟公主的事情,同你没有关系。”
卫怀瑾当然不肯示弱,抬手反击,扭打在一处。
两人都是练家子,在小小一间斗室腾挪跳跃根本施展不开,一会儿撞到桌子,一会儿碰到架子,立在墙角的木格柜被推倒,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
装着巫蛊木雕的那个盒子掉下来,盒盖摔飞了,里面的东西弹了出来,顾清晗一眼扫过,立刻收手不打了,冲去捡地上的盒子,这可是重要的证物,关系着天瑜的生死。
卫怀瑾追到跟前,本欲继续争斗,看清顾清晗手上的东西之后,他愣住了:“这就是那巫蛊之物吗?”
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案件相关的所有物件已经移交给刑部了,他听说了这个东西,但是不曾亲眼见过。
顾清晗不理卫怀瑾,仔细查看了一遍,没有损毁,才小心翼翼地将它又放回了盒子里。
卫怀瑾盯着那木雕小人看了几眼,心头浮起一丝熟悉的感觉,他是武状元,从小到大都在琢磨武学相关,天生对刀工敏感。
卫怀瑾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来找顾清晗算账的,他跟他商量:“你把这东西给我看看,我看着眼熟。”
顾清晗先是一怔,接着立刻把手中的盒子打开给卫怀瑾看,这种时候,任何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过。
卫怀瑾拿起来端详了许久,用手指细细地去感受线条的触感,然后他笃定道:“我知道这东西是谁雕刻的,我曾经找这个木匠雕过一对狮子。”
顾清晗和卫怀瑾骑上马带着人直奔京城南边的烟亭县,此地有一个擅长雕刻的匠人,人称江师傅,他其实主业是个木匠,只是一手木雕做得极好,后来就不再做大件器物,专接雕刻的活计。
比如张员外家要做个绣床,他给雕个牡丹花的床头,李员外家的小姐要做个脸盆架,他给雕个喜鹊登梅的的镜框子。
卫怀瑾找到这个江师傅,他什么也没多问,开门见山拿出那个木雕人偶问他:“此物可是你雕刻的?”
两人临行之前留了一个心眼儿,木雕人偶头上的钢针取下来了。
江师傅抬头一看来人,认出了卫怀瑾,这位有钱的小爷数月前曾花重金雇他雕了一对小叶紫檀的狮子。
江师傅满脸堆笑地起来招呼主顾,他以为卫怀瑾是看中了这个人,也想要定做一个,忙不迭地接过了木雕:“大爷,此物正是小人所雕,物勒工名,上头还留着小人的记号呢。”
他把木雕小人反过来,在一只脚底下,果然隐隐看见一个非常细小的“江”字,这个字顺着鞋底花纹的形状,提示了以后也要很费劲才能看出来。
江师傅贪恋卫怀瑾腰包里的银票,殷勤地招揽顾客:“大爷可是也要雕一个人像?”
卫怀瑾还未开口,顾清晗拦过了话头,不动声色道:“是我想雕刻一个仕女像,见这个木雕做的不错,故而来问问。可是你这记号实在让人看不分明,可有别的能证明这是你的手艺了?”
江师傅当然不愿意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旁边的废料堆里一通翻找,最后找出来两个差不多的半成品人偶拿给顾清晗和卫怀瑾看。
“爷们请看,这是小人刻坏了的,人偶头上戴着那个唱戏的凤冠太难刻了。二位大爷瞧瞧,这不就看得真真的,确实是小人的手艺,这位大爷是回头客,小的可以给二位算便宜些……”
顾清晗看了卫怀瑾一眼,极力掩饰住了内心的狂喜。
卫怀瑾自顾自拉了个椅子坐下来:“你先别忙着拉生意,我问你几个事,你要是答的好,银子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