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干扰手术的进行,可他觉得好疼,就连大人们讨论“刺激感知应该可以提高成功率吧”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全身的血ye仿佛都冲到了脑门,身体冰凉,只有脑袋滚烫,浑浑噩噩——这是好事,起码不会被针戳一下就疼得跳起来。
他浑身乏力,心想着十六号那样一个小女孩……呃,就算再怎么比自己大也是小女孩,都能熬过去,他怎么会不行!
动手术会这么疼吗?
如果十多年后想起这场如同噩梦一般的回忆,他大约会笑一句吧。
——原来世界上还存在一种名为麻醉剂的东西。
夜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通讯器还在他手上,在他被吓醒的一瞬间啪唧一声砸在了地上。
他是被定时闹钟震醒的。
哪个混蛋干的!
“哎哟本大爷的老腰……”他嗷呜一声从马桶盖上坐起来,后脑勺磕在冰凉的瓷砖上痛得仿佛刚刚经历了车祸,他几乎怀疑自己被撞到失忆了。
等等,我他妈是不是被我前任顶头上司一哐啷砸晕丢在厕所隔间里了?!
夜叉被军队紧急招募后隐隐约约听说过荒被怀疑是联邦卧底的消息,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派来当所谓的“监督员”,但看到那枪口笔直地对着自己脑门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一目连元帅扭过头来拼命给他递眼神,他接着那逃跑的Jing神暗示就要溜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荒没有开枪,但一枪托砸下来,他也没有反应和反抗的空间。
夜叉心疼地揉揉自己的腰,自从二十七岁拒绝了又一波白塔的拉皮条后他的身体机能就一直在稳步下滑。他艰难地摸出掉在一边的手机,这个闹钟显然不是他设定的,只见上面写着偌大两个字。
——楼顶。
这对戏Jing又要干啥子?夜叉大致算了一下,自己昏倒了不到半小时,这时候宴会应该还在进行中,外边歌舞升平,就算自己偷偷溜走也没人会注意到。
他钻出隔间,正好撞上一哥们诧异的眼神,愤愤不平地瞪回去:“干啥,是没见过便秘吗?”
比起那两位“万众瞩目”的人,夜叉要溜走就方便多了,他顺水推舟地把便秘的戏演到了底表示要回房间休息,礼仪小姐甚至还贴心地为他递上一杯香蕉nai昔。
他回到房间,又以吐了一地为由叫来了房间清洁工,那哥们毫无防备就被拍晕在地上,夜叉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把人扒了个Jing光锁进衣柜里,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就推着推车上了楼。
那丫不会想叫本大爷上天台跳楼自杀吧?夜叉迟疑了一下。
一目连元帅更像是被自己的哨兵“挟持”了,这种情况按理来说应该被他记在黑名单本本上,找个机会就活捉以示对组织的尊敬的……
夜叉用清洁工口袋里的身份牌打开了安全门,楼顶上没人。
这儿平时是权贵们开露天派对的地方,宴会清场了外人,这里自然也就空了出来。
元帅和元帅他前任人呢?哦不是,元帅和前任元帅人呢?
很快他就听到了风送过来的声音。
“帝国现任元帅已经被捕,你们的目的……为的就是把我骗回联邦,让我恢复记忆吧?”
那是荒的声音,说话的对象显然另有其人,夜叉大气都不敢出。
那声音并不是在这楼顶上的,他大约知道声音来自哪里——联邦这酒店高端奢侈,高层还搞出了“空中花园”的花样,大楼呈同心圆柱状,中间环着的就是所谓的温室花园。
夜叉担心暴露自己的位置,没有贸然钻出头去,只是一点点靠近内环,那声音果然越来越近。
“哦?看来你终于恢复了记忆。要是早恢复了,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呢?”
回答荒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并不陌生,夜叉记得自己刚刚就在宴会上听到过。
是彼岸花,那个隐在台面下的联邦女向导。
夜叉顿时额上倒下三道黑线——荒真的叛变了?怎么私底下来找联邦的人秘密谈话!正当他疑惑着,转头便看到栏杆下方藏了一样东西。
一把SSG3000。
荒反驳她:“随随便便就能接近的哨兵对你们而言又有什么利用价值?”
彼岸花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无论如何,欢迎你回到联邦的怀抱……真是可惜,我对你脑门上绽开共鸣炸弹的样子还挺感兴趣,毕竟……还没有人有荣幸炸过黑暗哨兵呢。”
“……”
“如果你不介意,我自然是很乐意成为那第一人的。你赶紧背叛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不,恕我冒昧,我需要检查你的意识云。”
或许你根本就未归顺联邦。彼岸花警觉地想。
荒没有拒绝,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又停了下来,空气凝固了一会儿,很快夜叉又听到了女人的说话声:“十七号,你的意识云太过宁静,我不能排除你在骗我的可能。”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