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简讯便传了出去。那是一个匿名的军方内线求救信号,在帕特尼路寻求支援,要求特大武装部队。
楼里的人肯定也会发消息,但按照军部的惯例,一定会照更严重的那条派遣援兵。
这曾经是为了帝国人民安全而制定的规则,如今将被他利用,成为“罪证”……这是否有点本末倒置呢?一目连难堪地想。
难堪归难堪,孰轻孰重他仍然分得清。
妖刀姬动作很快,消息发出后不出十分钟就单手将那成年男性哨兵从楼上拎下来,没好气地直接甩在车门上:“你要的人。”
一目连良心不安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废弃的路灯下要看清楚东西很不容易——还好,妖刀姬的刀上没有血迹,她虽然出身联邦,但忠于恋人,没有对帝国人下杀手。
“别忘了还人情。”
她丢下一句话便走了,“杀”了一通后心情舒畅极了,细高跟蹬得咚咚作响,如同跳舞的女郎,曾经也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长刀在水泥地上刮出细碎的声响,听起来像生锈雪橇在砥砺前行。
一目连冲她道谢,她头也不回,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她再无瓜葛一般。
一目连带着那哨兵小心藏好,他本想等待军方自己耐不住舆论压力放人,结果妖刀姬来了这么一手——她的DNA代码可不在帝国信息库里头,要论冲进去救人,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不到五分钟军队的支援便到齐,轰轰烈烈在居民区里整捣一番,见事态发展如自己所想,一目连缩进小车里,功成身退。
荒元帅于一审判决后一周后提出了上诉。
他先前过于消极的态度果然对军方造成了极大的误导,军方虽然做好了随时应对元帅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的准备,但也绝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帮老古董正忙于妥善解决舆论带来的后续影响,焦头烂额,听到这个消息只好再赶鸭子上架一次,把那少校又叫了回来应付一下垂死挣扎的二审。
军事法庭上可从未有过胆敢上诉、面对二审的人,他们大多被军方提供的消息惊吓到,为了不连累亲友家属、或是败坏名声,最后都选择了妥协。可是这在一审上一句话都不曾为自己辩护过的元帅竟然选择了上诉!
少校既生气又觉可笑,直到他看清楚法庭上站着的都是些谁。
——是那位因为哨兵被军方压制而被威胁着走上证人席的女向导。
“我不需要律师,我自己就可以为自己辩护。”荒元帅并没有在一周的牢狱生活中受到打击,背脊还是那样挺得笔直,这次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懒,最后才迫不得已面朝向他,极其嫌弃:“少校,几日不见你真是丰腴许多。”
少校勃然大怒,将文件再一次拍出来:“二审?那又如何!元帅,您该有的罪,还是逃不掉的!”
真不知是谁恬不知耻,竟还教唆你起了上诉的心思!少校恶狠狠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一目连上将。这位连上将显然极其无辜,什么也没说就被人恶狠狠地怒视着,睁大了眼只准备看好戏。
“少校,您的证据确实不少,但这些证据,我并不认为具有合法性。”
话这么说着,荒的双眼却直视着法官,那无名小卒并非自己怄气的对象:“听说过这个吗?《非法证据排除规定》。”
少校并非法学出身,闻言才向副官要了个眼神暗示。
“采用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取得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采用暴力、威胁等非法手段取得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应当予以排除,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吧?”一目连适时插话。
“不愧是连上将,和某人就是不一样。”荒夸奖一句,Jing神连结断开,现在只能全凭默契配合:“是的,法官,我认为少校提供的证据属于非法证据,我方亦有证人出庭作证。”
法官扫一眼站在证人席上的那位女向导,眼神示意她开口。
她摇摇头,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位哨兵在法警的护送下进入了证人席。
少校一看,眼珠子顿时被气绿了!
这不就是女向导那位被军部绑架控制、还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哨兵吗!?
“法官先生,前几日一审时,我受到了军方的人身侵害。他们软禁我,威胁我的向导,如果不为他们作证,就会送我上路,然后我的向导会和我一起一命呜呼。身为哨兵,我认为我有保护我向导的权利,她不该因为被胁迫作伪证而心惊胆战,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那哨兵手臂上还有清晰的镣印,少校看了一眼,鼻子都气红了——根本没有人用镣铐控制你!当时我们因为怕留下痕迹,用的还是束缚带!
他的副官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的意识云状态不被其他向导侵扰,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断了守护层,他吓得回头一看,他的向导分明就是受到了他人暗示,直接在法庭上睁着眼睛睡死了!催眠?一个具有Jing神屏障的向导忽然被人毫无反抗之力地压制住了?
少校急得眉毛倒竖,那个女向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屁大个小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