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会有更高抗性。
“传言竟是属实的,你们真的没有结合。”她间歇性丢了几个炸弹过来,好好一个卧室已经快成了洞窟:“年轻人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忠心耿耿。不过也倒好,省了一桩事。”
什么事?
一目连暗叫不好,只觉得荒那头可能也会有危险。
女人知道自己不能让一目连有展开Jing神屏障的喘息机会,那势必会是迎头反击的开端——她深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仍然没有心慈手软,颇有一种带着一大包炸药同归于尽的架势。她大可以将一目连引到窗边狙击位上,轻松解决,但她要的是活捉。
这可不容易。
她带了不少炸弹,尽管她的能力并不依赖于此。这次她摸出了货真价实的手雷,一把投掷出去,真诚哀悼了一秒这一房间的奢侈饰品。
一目连很难在已经看到手雷落到自己脚边的情况下作出更好的反应,“嘀嘀嘀”的死亡催告声震耳欲聋,他冒着脚被炸成烤翅的风险将雷一脚踹开,雷刚离了脚,就在他脚边炸了开,险些真成了烈焰烤翅。
手雷威力大,但是范围不广,是战场上最流行的那种暗杀用的光子雷,无声无息就能在墙上剖出一个大坑。
他劫后余生地大喘两口,朝着女人的方向又开了一枪。
向导内战其实很难拼刺刀,大多数敌人都不会让你接近到一定的范围。层层浓烟之后,女人不得不对他的瞄准作出回避,借着她躲闪的间隙,一目连终于抓住片刻的喘息机会,展开Jing神屏障,将那些混乱的Jing神暗示都抵挡在障壁之外,短时间内是影响不了他了。
他对自己的屏障有信心。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形势转变,他又问了一遍。
女人很聪明,知道谈话也是可以利用的机会——等待一目连放松了警惕,就是她的宝贝炸弹登场的时机。
她喉咙干渴,又想涂那人体油脂做的口红了:“呵呵……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我留你这么久,要的是活捉你。”
“联邦在计划什么?”
“嘻,我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好好看看你身处的位置吧,连先生。”
一目连下意识地退开一步,地上什么也没有。正当他以为她只是危言耸听,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证实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一股呛人的浓烟混进了女人丢出的人造信息素里,两种烟的颜色太像,他几乎都无视了这个变化!
“嘻,你发现了。进门的时候我就点着了地毯,结果现在才烧上来,已经很慢啦。”那女人数着他手枪里的子弹:“最后一发了,对吧?好好瞄,瞄准我的头呀。直升机已经来了,就在你头顶上,好好努力,别功亏一篑啊。”
一目连不理会她的挑衅,愈发镇定了:“你们活捉我有什么目的?”
女人冷笑一声:“话这么多,去了不就知道了!”
Jing神屏障已然建立,两个向导僵持不下,就按照热兵器数量而言,她绝对是占优势的。但她不敢贸然冲上去,一目连又怪矫健的,离太远了光子雷又实在炸不到人。
——那就更近一点,近到能用自己的炸弹为止!
一目连握紧手中的枪,直觉告诉他,这将会是背水一战。
他突然很想打荒的电话,明明那女人已经离他很近了,他仍然想。他用枪托狠砸了一下那女人——很搞笑的一件事,他只是想按电话号码,那女人却以为他在摁哪块砖下面的地雷密码,吓得愣了好一会儿。这机会他不要白不要,一托子砸下去,那女人却更古怪地痴笑起来:“死亡的炸弹,你也逃不过……”
她尖锐的笑声弥漫在整栋楼里,电话接通了,他立刻点了话筒静音,那头传来一声平淡得再平淡不过的“在哪呢”,他听完就挂上了电话。
荒那头安全得很。
他没工夫再浪费时间了,因为那女人轻轻一扬手,一排光子雷又向他飞来,他向后一跃,足足在床上滚了一圈,才恰恰好避开那雷爆的范围,险险与死亡擦肩而过。
直升机的噪音越来越近,他做好了心理准备。
“傻大个。”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荒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金鱼姬。那小女孩断断续续地朝他喊叫:“别忘了你是谁!”
她是从井盖里钻出来的,突然悄声无息出现在荒脚边,冒出一个头颅,活像惊悚小说里穿越了过来。她拉住荒的脚,声音哆嗦着:“傻大个,别再误事了!快想起你是谁吧,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你也会死!”
这一路跑过来,荒大汗淋漓,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好在她很快就松了手,又钻回到那下水道中去了,只剩下那句“他要死了”在空气中凝固。
“他”是谁?显然只有一个答案。
荒知道自己沿途狂奔过来的样子与平时塑造的形象相差甚远,他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死都死过一次了,更何况比起从军部再调一架直升飞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