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比后面的屋子还要大一些。
店面的装修主要是将现在的各种桌子架子都清理出去,做新的家具摆上去,好放花灯。因为是新店开业,所以墙面要粉刷一下,屋外也要整修,还要做一个新的牌匾,门口到时候都挂上灯笼,再放上一个大大的走马灯,上面写上店名,仍叫锦绣灯铺,终日旋转,好吸引人来。
店面要修缮,而后院也是需要的。他们来了之后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将东西都堆放在一起。堂屋有两间卧室,一间邱白晨住,一间贺兰豫之住,两边近一些好有照应。除了卧室,还留出客厅,招呼客人用。
厨房则在厢房,左边的厢房被分割开,小间是厨房,大的那一间给吕萍和何霖住。对面的厢房为一间,不做分割,给王显和以后雇佣的学徒伙计住。
正房两边有两个小屋子,用来做仓库,储存花灯。
相比原来的店面,这里的空间显然逼仄了很多,也没办法,辛方城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原来的时候这里就伙计在住,老板偶尔也会过来,所以有一张老板住的大床,几张小的并在一起的木板床。
木板床给王显搬去一张,铺上厚实的褥子,睡着倒也不算难受。吕萍和何霖弄了两张拼在一起,擦洗干净,铺上家里带来的褥子,母子一起睡了。
堂屋里就剩下了一张大床和三个人,小初六一直有自己的小床,是之前找王木匠打的,对他来说很大,非常舒服,自然是不用发愁的,而邱白晨和贺兰豫之,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睡地上。”贺兰豫之不习惯和人一起睡,总觉得这样很奇怪,便提出要打地铺,他把垫子都铺上了,却被邱白晨拉起来。
“现在天气这么凉,地上还chao,你睡地上明天准就病了。”邱白晨看着贺兰豫之这幅固执的样子,就直接把他拉起来拽到床上。虽然他的小身板比贺兰豫之弱了不少,但好歹是男人,总是能弄得动另一个男人的。
于是,贺兰豫之便和邱白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不过被子当然是分开盖的。邱白晨睡在里面,贺兰豫之睡在外面,这床很大,刚睡的时候两个人各占一边,中间空出一人多的位置,看起来非常和平。
因为赶路赶了很久,大家很早都睡了,贺兰豫之这一夜睡得很沉,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才做梦,梦见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贺兰豫之因为这个梦被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邱白晨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的手臂放在他脖子上,正好压着他的咽喉,让他产生了窒息感。贺兰豫之将邱白晨的手拿开,起床穿衣服,刚要系腰带,就看到邱白晨也醒了。
“起这么早。”邱白晨虽然这么说,但也打着哈欠起来找衣服穿。贺兰豫之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乱摸一气,就从身边的椅子上把他衣服拿起来扔到他手边。
邱白晨穿好了衣服,就闻到了饭香味儿,吕萍比他们起得还要早,已经在做饭了,等到他们洗漱好了出去,吕萍都做好了早饭端到桌上,然后去叫何霖和王显起床。
“真好啊。”邱白晨愉快地坐下来吃饭,吃过饭帮着吕萍收拾碗筷。没多久木匠和泥瓦匠也过来了,送来了之前就订做过的床,其他的家具还要些时间才能打完。
吕萍在家里做绣活,王显看着木匠和泥瓦匠干活,邱白晨和贺兰豫之则一起出去到其他灯铺看看人家都做什么样式,还有这辛方城的人家都喜欢什么样式。
“这个好看,琉璃灯呀,很通透,琉璃很贵的吧。”邱白晨之前还没接触过这样的琉璃灯,只做过宫灯样式的。制作琉璃需要高温,以现代的技术,高温是比较容易取得的,但是在古代,燃料温度不够,琉璃的原料也难以取得,便使得琉璃极为珍贵。
通常琉璃需要千度以上的温度烧制,邱白晨看着琉璃灯,想着制作玻璃的温度也差不多,如果可以烧出琉璃,是否能够烧出玻璃呢?玻璃是现代常用的一种材料,也是十分实用的材料,若是能够制造出玻璃,应该能赚不少钱。而且似乎西方制作玻璃的技术很早就有了,不知道有没有传过来。
“别动这个,碰坏了你可赔不起。”邱白晨穿得极其一般,现在在人家的店里看灯,想要伸手摸一摸那琉璃灯的质感,结果就被伙计警告了。
邱白晨悻悻缩回手,继续看其他的灯。这里的灯种类也更多一些,不过也都是从几种基本的灯扩展来,加上些别的东西。这家的琉璃灯并不是传统的宫灯样式,而是有些西方的感觉,中西合璧,玲珑剔透,非常好看。
邱白晨在杨临县所做的走马灯和天灯也未曾传到这里,对他来说,这是件好事。
从这家店走出去,邱白晨又到了另一家店。辛方城中,有一条街都是卖花灯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铺子。每家铺子只要做得样式差不多,都有不少人过来看。
大城市的市场果然是比小地方好的多,人多,需求大,东西好卖。邱白晨和贺兰豫之转了一圈,没发现做花灯做得特别好的,每家店特制的花灯也都大多在材质上下功夫,没有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