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阙闲可以立刻来见你?”
樊渊回头像看个傻子一样看了眼商砚舟,半响想起他俩不是妖界中人,又生的晚,估计也不晓得其中的秘密,便解释道:“不需要我确定,只要我想,他就算死到一半也必须到我面前来见我。”
说罢见商砚舟更疑惑地看着他,便又继续说道:“这是妖皇的特权,凡是妖界子民无不遵循这条规则,不能违抗。”
商砚舟皱着眉点了点头,随着樊渊站起身来,然后便转过头看着古霜迟。
古霜迟坐在那处沉默了半响,倘若让他人知道樊渊如今就在未因体内,定会二话不说先杀为快,他们既没法挡住樊渊,也没法拦住别人,除了相信樊渊一回之外别无他法。最后他叹了一气也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走吧。”
商砚舟是避着众人来的,古霜迟有可以打开山门的钥匙,因此当他们站在微lun山门外时丝毫没有惊动一个人。
商砚舟看着樊渊问道:“要去哪?”
樊渊看了眼前方答道:“黑泽林吧。”
商砚舟与古霜迟一听便也知道樊渊的用意,没有反对,点了个头便一同赶往了黑泽林。
足足赶了两天的路,三人这才到达,刚落地樊渊便回头示意他们藏起来。古霜迟和商砚舟见状同时施下一个灵咒,樊渊等了一会儿后,他便完全感觉不到商砚舟和古霜迟的气息了。
樊渊满意地笑了下,闭上眼冥思了一会儿,抬起手在半空画下一个咒印,最后在正中写上阙闲的名字,然后将手伸进了那个咒印中。
古霜迟同商砚舟没法交流,但心中却都同时对此十分疑惑,樊渊此时的灵力也并非冰蓝色,而是血红的,难道这是妖皇的力量?
半响樊渊睁开眼将手缓缓从咒印中扯出来,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一直在往外拖着。那咒印被渐渐撑得变了形,中央的口子越扯越大,樊渊手上微微用了点力,一个人影便从咒印的另一头被扯了出来。
在旁隐匿看着的二人都惊了一下,但是他们注意力很快便转到了被拖出来的阙闲身上。
阙闲身上都是水,一头黑色长发shi嗒嗒地地垂在胸前,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里裤,浸过水都贴在皮肤上,全身的皮肤苍白得叫人看着发寒,五官十分深邃,正诧异地看着樊渊。
樊渊的手掐在阙闲的脖子上,而阙闲也没有挣扎,仿佛樊渊稍微用些力便能折断阙闲的脖子。
半响后阙闲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看着樊渊唤道:“主人……那么多年,你好像还是不太希望我完整洗一个澡。”
樊渊看着阙闲微微皱起眉头,视线往下挪了挪,落在阙闲那几乎就不算有什么遮挡的身体上,他犹豫了一会儿后,问了一个他想问很久的问题:“你洗澡为什么要穿裤子?”
阙闲轻轻挑了挑眉,看着樊渊答道:“因为主人你经常在我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找我。”
樊渊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便松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末了还抬起手闻了下,瞬间愣了下,这个味道怎么闻着有些熟悉。
阙闲落到地上后顺势便在樊渊面前跪了下来,俯首说道:“恭喜主人顺利复活归来。”
樊渊瞥了眼阙闲,仔细地打量着。
他记得阙闲从很早前便跟在他身边了,少说也有几千年了,模样却一直是他们认识的那会儿,丝毫没有变过,也同样地让他始终看不透阙闲真正的想法。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杀了阙闲那么多次,阙闲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依旧无事一般站在他面前,听候着他的命令行事,甚至连让他以自身温养着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这样荒唐的事情都答应了,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忠心了。
樊渊并没有让阙闲起身,只是抬手在两指指尖迅速凝了一个咒印打在阙闲额上,说道:“我想看你的记忆。”
阙闲闻言轻轻动了下,似乎是想反抗。
樊渊看着指尖那不断闪烁的红色咒印笑了笑,问道:“不愿意?”
“太杂乱,还是别看的好,主人想知道什么,阙闲定然知无不言。”阙闲垂下眼看着地面答道。
樊渊并没有撤去手上的咒印,问道:“你和魔皇取得了联系?”
阙闲乖乖地答道:“是。”
樊渊又问道:“那他是怎么回复你的?”
“只要主人归来,立刻就能动手夺回万劫灯,破解东琰封印,向两界复仇。”
樊渊闻言不屑地笑了下,道:“好大的口气。”
阙闲低沉着声音问道:“难道主人不想复仇。”
樊渊冷声道:“魔界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清楚,但是妖界的状况我还不至于昏了头,莫说复仇,能不能夺回万劫灯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阙闲道:“若主人信我,还请耐心等候些日子,阙闲定将万劫灯奉上。”
樊渊一挑眉,问道:“你有这个本事?”
阙闲笑了笑答道:“负责看守万劫灯的无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