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倾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樊渊问道:“比别人都好看?”
颜倾鸿点头:“嗯。”
樊渊皱起眉头道:“就因为这个吗?”
“不是。”颜倾鸿摇着头说道:“这个最多算起因。”
樊渊耐着性子等颜倾鸿继续说下去,片刻后,颜倾鸿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师父那么疼你是因为你的天分,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敢想,也很敢做,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你的样子,无拘无束,说实话,那时候我很羡慕你,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跟你一样。”
樊渊闻言想了想,以前的颜倾鸿确实木讷了些,没现在那么随性,原来是拜江未因所赐啊。
“所以只要你在的时候我总看着你,看久了,就忘不掉了。”颜倾鸿将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问道:“你就这个问题想问么?”
樊渊看着他,想了片刻后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以前了,如果我没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你先前对我说过的那些喜欢还作数么?”
颜倾鸿似乎愣了下,半响转过头来看着未因,仔细回忆着过去。
樊渊看着他的模样心道真不喜欢?颜倾要敢说不喜欢这戏也没法演了他直接带着未因逃走得了吧。
片刻后,樊渊见颜倾鸿低下头,勾着嘴角轻轻笑着,就像想到了什么好玩事情的模样,眼中装的满满都是温柔和笑意。
那样子说不喜欢,看起来也是有些难度的。
樊渊安下心来又问了一次道:“那到底算还是不算?”
“算。”颜倾鸿微微笑着答道。
樊渊笑了笑,突然唤道:“倾鸿师兄。”
颜倾鸿闻言抬起头,唇上便贴了个什么软软的东西过来,他愣了下,看着眼前靠得极尽的那张脸,眼睫毛盖着眼眸轻轻地打着颤,似乎有些紧张。
樊渊也确实很是紧张,他见颜倾鸿愣住没有反应,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着急了些,忙退开了些许,尴尬地瞄着颜倾鸿。
樊渊同颜倾鸿对视了半响也没见他要说什么做什么,陡然觉得自己失败得不行,站起身便想说他该回去了。
可刚站起他便觉得自己的手被抓住,还被用力扯了下,一时没站稳就往那个方向扑了过去,几声器皿摔破的声音一阵天旋地转后,樊渊便躺在了刚才那张石桌上,颜倾鸿一手托着他的头,没摔着也没磕着。
石桌上被扫下去的酒坛子将地上放着的两个酒坛子也打破了,酒从坛子里流出来漫了一地,一阵风过四周便都是浓烈的酒香。
樊渊垂下眼没敢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颜倾鸿,心道,还好没傻透么。
颜倾鸿看着他问道:“你想要这个?”
樊渊抬起眼刚看了颜倾鸿一眼,张嘴正要说话时颜倾鸿便已低头吻了下来,霸道得再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舌头上尝到的全是刚才喝的那酒的味道,明明很香,却苦得很。
有些像他的心情。
颜倾鸿说得很对,苦有苦的滋味,只是尝起来可没那么好受。
此时一块巨大的流云随着风飘过,挡住了天上的那轮明月,天地瞬间暗了下来,树叶随着风摇曳起声。
在颜倾鸿抽掉未因的腰带时,未因冷不防地发现躺在石桌上的变成了自己,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心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震惊,待他稍微回过神来时不论他在心中怎么呼唤江未因对方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半响后他觉得自己的头似乎被人轻轻拍了下,动作很轻,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随即他便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别给自己留遗憾。”
未因闻言鼻子轻轻一酸,忍着没落下泪来。
不论是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方才颜倾鸿承认就算他没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也是喜欢自己的,这已经让他觉得足够了,至少说明他在颜倾鸿心中活过,存在过,不是什么都不算的。
颜倾鸿沿着未因腰腹处挑开衣服将手探进去,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未因,可嘴上却一点也不客气,沿着脖颈一路往下留下一串大大小小的红印。衣衫乱了,气息乱了,理智也没了。未因几次都觉得颜倾鸿这是打算生吞了自己,而他就是一尾离了水的鱼,生死都握在颜倾鸿手里,只能不断喘着气等着颜倾鸿的判刑。
或许是酒意在作怪,颜倾鸿虽然感觉到未因仍是有些恐惧着,却再也不想像上次那般收手,只是将未因抓得更紧,不容半刻的停歇。
他喜欢面前这个人。
很喜欢很喜欢。
说不尽的喜欢,折磨得他几近发疯癫狂,而他始终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想彻底占据这个人的思想,身体,甚至是一生。
流云渐渐散去,月光重新洒下来,将四周蒙上一层如纱状的月华。
颜倾鸿抬起头看向未因,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却突然愣了下,仿佛有些疑惑的样子。
未因见颜倾鸿忽然停下盯着他看的模样,瞬间便也明白了颜倾鸿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