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问道:“师父,弟子能抱一下你吗?”
颜倾鸿想拒绝,可一对上未因的眼睛,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挣扎了半响到嘴边也只是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未因得了允许,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了颜倾鸿,小声地唤道:“师父……”
颜倾鸿忍不住抬起手摸着未因的头,问道:“和霜迟他们一起你觉得不开心?”
未因闻言,松了手低着头答道:“弟子只是……更想和师父一起而已。”说罢,未因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颜倾鸿的神色,又问道:“师父愿不愿意在这陪弟子……再坐一会儿?”
颜倾鸿看着未因,半响点头答道:“可以。”
未因拉着颜倾鸿走到刚才那块大石头上坐下,想了想,他问道:“师父是特意来看沐阳江的吗?”
颜倾鸿看着江面轻摇了摇头答道:“不是。”
未因低下头,片刻后又问道:“那是为何?”
颜倾鸿转过头看着未因,他想说是未因在,所以他才会在,他想说他不曾走远过,一直都在,却还是简单地答道:“只是随便走走。”
未因闻言看着颜倾鸿半响,将油纸上剩余的那块花糕连着纸一起递给了颜倾鸿,说道:“这是弟子买酒的时候摊主人送的,师父要尝尝吗?”
颜倾鸿接了过来却没有吃,只是看着那粉白色的糕出神。
未因又道:“师父也觉得这个花糕做得比别的要Jing致好看些,不忍心吃么?”
颜倾鸿点头道:“确实更好看些。”
未因想了想,将酒坛子捧在手里,说道:“摊主人告诉弟子这个叫白梨清酿,是用花酿的酒,他还舀出来给我看……弟子觉得很香,就买了些,师父会怪罪么?”
颜倾鸿问道:“我为何要怪罪你?”
未因答道:“因为门规里并不允许弟子们喝酒,但是弟子却买了。”
颜倾鸿问道:“你想喝吗?”
未因摇摇头看着手里的酒坛,从坛口隐约能看见有几朵白梨沉在酒中,零散飘着几枚散落的花瓣,片刻后才说道:“摊主人说喝这个不容易醉,师父……醉又是什么?”
颜倾鸿垂下眼答道:“醉是一种感觉,有些人会觉得头晕目眩,有些人会无法保持神智清醒,也有些人会觉得昏昏欲睡。”
未因抬起头问道:“师父也醉过么?”
颜倾鸿愣了下,轻点了点头。
未因闻言将酒坛子捧起又闻了闻,说道:“弟子以为醉了会让人觉得开心些,但听了师父说的话,弟子觉得醉了后似乎会让人很难过。”
颜倾鸿答道:“有些人借酒寻乐,也有些人借酒消愁,不过看个人想法如何罢了。”
未因皱着眉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半响后,颜倾鸿忽地觉得肩膀一重,他转过头去看,见未因挨着他,手里仍捧在那坛子酒,已经睡着了。
“未因?”颜倾鸿出声问道,却久久没有听见回答。
颜倾鸿看向未因手中的酒,伸手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
白梨清酿在西州府确实算不得什么容易醉人的酒。
只是对未因,这一点酒香却已经足够了。
第 25 章
古霜迟一行人回到街上又找了一回,见始终没找着人,便听从古霜迟的意见先继续逛着,不知不觉便已入夜,西州府灯火阑珊,热闹比白日更甚。
商砚舟寻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转头看着沉默了很久的古霜迟问道:“还在想你师弟?”
古霜迟闻言看向商砚舟,片刻后答道:“没有。”说罢他见商砚舟仍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他问道:“你好像很关心我,是我错觉还是你对谁都这样?”
商砚舟笑了笑,道:“你终于发现了?”
古霜迟轻轻愣了下,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
商砚舟看着古霜迟,忽地觉得他眼睛似乎有些异样,他想了片刻,问道:“说来你姓古,虽然这天下人同一个的姓氏的不在少数,可我一直觉得你跟旁人有些不太一样,难不成你是南弦古氏的人?”
古霜迟皱起眉头看回商砚舟,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这么想。
商砚舟见他一脸奇怪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由觉得自己应当是说错了,便又说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在意。”
古霜迟转着眼想了想,他看了看一旁压根坐不住又走远了的钟书遥三人,确定他们不可能听见后他才说道:“不……我很在意……”
商砚舟不解地问道:“你既然不是,有什么好在意的。”
古霜迟看着商砚舟说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商砚舟愣了片刻,半响诧异地也抬起头看了眼周围的人,低声说道:“你还真的是南弦古氏的人?”
古霜迟问道:“这件事只有师父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商砚舟皱起眉头道:“南弦古氏一脉的人瞳色异于常人,刚才我好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