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收了手机,对江牧温柔的笑了笑,“那就进来洗澡,洗完澡好睡觉。明天带你出去玩。”
“林哥明天不拍戏?”江牧边向卧室走边问。
“请假了,你什么时候回江广,我什么时候再开工。”这是林子平第一次在剧组里摆谱——不让我请我也请。
“可我只挤了三天。”江牧忽然有点后悔,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把行程再往后推一推。
林子平一眼看破,“别瞎琢磨了。三天就三天,我们心无旁骛地好好玩。”
江牧收了心思,郑重道:“好。”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躺到床上已经快三点了。也没互诉衷肠,彼此道了句‘晚安’就继续睡觉。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林子平又被热醒了。
不是被子太厚,不是房间太热,而是江崽儿发烧了,跟个大火炉一般。
“江崽儿,江崽儿,”林子平杵着胳膊,凑近江牧,对方脸色chao红,灼热的呼吸喷到脸上,让林子平更加焦急,一遍又一遍的叫,“江崽儿。”
“……林哥。”江牧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人,有气无力,“我发烧了。”
“嗯。”林子平见人醒了,便开始穿衣服,恨不得手脚并用,“我带你去医院。”
江牧觉得自己现在身子像根面条一样,软绵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撑着胳膊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几点了?”
“5点多。”林子平穿完自己的衣服,便开始给江牧穿,嘴里絮絮叨叨,“破酒店,连个体温计也没有。都不知道你烧到多少度了,得赶紧去医院。”
“林哥。”江牧抓住林子平要解睡衣扣子的手,脸似乎更红了些:“我……我自己换。”
林子平恍若未觉哪里不对,不放心的问:“你行吗?”
江牧点了点头,“可以的。”
江牧慢吞吞地换好衣服,林子平看了一圈,还是不放心的给他又围了条围巾。如临大敌、心急如焚的神态,让江牧不自觉地红了眼睛。
上次发烧40℃,也是半夜,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拿着单子跑来跑去、一个人挂吊瓶,中途连上厕所都上不了。
明明这次比上次好多了,自己委屈个什么劲儿呢。
“别哭别哭。”林子平一看,以为对方是难受的利害,赶忙哄,“这就去医院。”
江牧吸了吸鼻子,不太好意思道:“没哭。”
“眼睛进沙子了。”
这会哪怕对方说地球是方的林子平都信,搂着江崽儿出了门口,林子平拍了下脑门,“车钥匙在赵岩那儿。”
林子平又敲开了隔壁赵岩的门,对方看样子还没起,穿着睡衣,惺忪着双眼。看到是林子平,一脸不解。
林子平急急道:“江崽儿发烧了,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带他去医院。”
“江……江崽儿?”
“……江牧。”
“……”赵岩一扭头,果然看见江牧站在走廊里,捂的像个熊。
“等我两分钟。”赵岩关上门,没到两分钟,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手里抓着车钥匙。
“走,去医院。”
花了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医院门口。林子平刚要下车,被赵岩阻止了,“你别下去了,医院人多口杂,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对。”江牧也附和着,“林哥在车里等就好,赵岩跟着就行。”
林子平从来没有像此刻讨厌过自己的职业,“挂个急诊,他头孢过敏,记得跟医生说。”
“好。”
一个小时左右,天已经开始逐渐转亮林子平终于见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怎么这么快?医生怎么说?”
“打了两针退烧针。”赵岩回答,“又开了些退烧药,医生说先回去吃一吃。到了中午要是还烧,再过来看看。
“什么原因?”林子平更关心这个,“江崽儿的身体很好啊,怎么忽然就发烧了?”
江牧冲赵岩使了个眼色,赵岩赶紧闭上嘴。
林子平察觉到两人的猫腻,拉下脸,语气严肃,“说实话。”
“熬夜、过度劳累。”赵岩抖了个干净,“加上冷不丁来到滨州,又受了凉。”
想起江总刚刚跟医生交待的,两点睡、五点起,饭也不按时吃……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江牧低下头不敢看林哥的表情,怂成小nai狗。
林子平可不吃这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是谁跟我说,每天视频完了就回家睡觉的?就这么睡的?”
林子平被对方的阳奉Yin违气的胃疼,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个崽子,真想踢他一顿!!
“……是回家了的。”江牧不知借了谁的胆,小声为自己辩白。
“呵呵。”林子平口气Yin冷,“回家继续忙是吧。”
“林哥,我是病号。发烧都快40℃了,屁股还挨了两针,到现在还疼呢。还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