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安然,视线在他露出的喉结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就开始用饶有趣味的眼神继续打量安然和酒吞童子。一会儿之后,那人才移开视线,然后看向安然,继续笑着说道:“雁国的百姓如此爱戴延王,而且从投掷的力道来看,一个个身强体壮,生活应当算是富足,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安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对方思考的方式先是和自己处于一条线上,然后又似乎歪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而对方对于安然的评价不禁笑着收下,反而说:“我身边的人也经常这么说。”
“你是雁国人吗?”在安然看来,对方会为雁国的国力而高兴,显然应该是雁国人,但是刚才“诅咒”延王会死的也是这个家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捉摸。
不过,那男人竟是点了点头,然后自我介绍说:“在下风汉,一介雁国闲人。”
也就是在风汉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又有一个西红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丰富的汁水就这么从风汉的脑袋上流淌下来,却没有影响对方脸上的笑容。
“这里似乎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安然看了一眼与其说是气愤,不如说已经因为投掷游戏而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的雁国百姓们,觉得他们如果要聊天的话,还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这个主意不错。”这么说着,风汉立刻带着安然他们从小路逃走,然后向某个风汉似乎极为熟悉的地方走去。
在风汉和安然他们离开后,那些商人小贩们自发地开始打扫街道,还极为得意地讨论起来自己刚才各自命中了几次目标,似乎还打算评选出个一二三等奖一样。
“就是这里了。”风汉在一家看起来像是花街花馆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安然虽然有些不喜欢这里传来的胭脂味,不过他们现在也还没有做好去戴国的计划,也就带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跟着风汉走进了店门。
花馆的女老板似乎很熟悉风汉,对着他狼狈的模样调侃了一会儿之后,就任由风汉带着安然他们向着更里面的院子走去。不得不说,风汉选择的院子极为僻静,甚至连前面那种弥漫的脂粉味都几乎闻不见。
“莫非你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看着正用擦布清理一身狼狈的风汉,安然倒是觉得花馆老板的身份和这个男人极为相配。
“只是一个落脚处而已。”风汉简单梳理了一下之后,就请安然他们落座,“我这个人总喜欢在雁国范围内的各个地方旅行,所以都会在各个地方安排一些方便的落脚点。”
“都是花馆?”酒吞童子挑了挑眉问道,“如果真的能够在雁国各地都安排落脚点的话,那么你也绝非是寻常人。”
“难道全身上下一副妖魔的味道,就算是寻常人了吗?”风汉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笑着看向安然一行四“人”,“真不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莫非是以狩猎妖魔和妖兽为生的刚氏?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沾染妖魔的味道?”
“能够感觉到妖魔的味道,就更加不是寻常人了。”
两边都不能自称是寻常人,于是一时间这个花馆的偏院里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头上围着头巾,将头发全部都遮起来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进来就一脸埋冤地看着风汉说道:“怎么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朱衡找不到你,又是在我耳边不断唠叨,逃走也就算了,竟然不带着我一起跑掉!”
“就算不带着你,你也不是自己找来了吗?”风汉说着,就开始向安然他们介绍眼前的少年,“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以用字来称呼他,叫他马鹿。”
“马鹿?”安然记得那似乎是笨蛋的意思……
“尚隆!”被称作“马鹿”的少年突然大喊了一声,却并非是因为风汉胡乱的介绍,而是因为他似乎发现了安然他们异于常人的地方,一边挡在了风汉的前面,一边用警戒的眼神看着安然他们。
另外,安然还注意到那个少年的影子里,似乎藏着一些正在sao动的力量。
“你还是到后面去吧。”风汉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反而将少年扯到了自己身后,“如果哪天轮到需要你来保护我的话,我这个……也太没用了吧?”
到了这会儿,安然已经隐约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
“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风汉站在少年的身前,然后笑着说道,“叫他六太就可以了。”
“那么' 尚隆' 这个名字呢?刚才似乎听见那个孩子用这名字来称呼你。”酒吞童子显然也能够感觉到对方对他们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双方其实都在不断揣摩彼此的真实身份,但如果想开了的话,彼此无论是什么身份,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到底,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到处行走的闲人有几个化名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在雁国的国境内出现带着妖魔气息的人类,就有些奇怪了。”风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