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面条为主食,岳骁担心温艾吃不惯,一来就问他学校里的伙食怎么样。
“没那么夸张。”温艾一边擦头发一边解释,“食堂里也有米饭窗口,不光是照顾南方来的学生,一些北方人也不爱吃馒头的。”
“那就好。”岳骁放了心,笑着道,“我们部队三餐都吃馒头,不管哪个地方来的,饿狠了一个个都狼吞虎咽,桌上的馒头都是用盆来装!”
温艾:“那你抢得过他们吗?”
岳骁故意夸张道:“必须抢得过啊!”
“噗——”温艾被逗笑了,“训练是不是很苦?我听说还不让洗澡?”
“新兵集训那会儿是对洗澡有限制,不过现在我下连队了,可以去澡堂子。”岳骁顿了顿,“你们学校也是公共澡堂吧?”
“嗯,晚上去还得排队,不过很多人都用脸盆占顺序,但是遇到没素质的,直接把你脸盆踢翻,肥皂能一路滚出澡堂。”温艾语气轻快,“我这不刚洗完澡回来吗,你要是早打几分钟,我又接不到你电话了。”
“头发还shi着?”岳骁道,“挂了吧,你快去吹一吹。”
“别别别。”温艾连忙叫起来,“我用毛巾擦干了,没事。”
岳骁也舍不得挂,看了一眼通话时间:“那就把剩下的一分钟聊完,部队只让打三分钟。”
温艾点点头:“好!”
岳骁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小竹马,目光温柔:“再给我讲讲你那边的事吧。”
温艾:“不要,我想听你讲。”
他们都想了解对方的生活,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可是时间不等人,电话按时挂断。挂断前,岳骁说以后周五晚上都这个点打给他。
“哟,这么高兴?”温艾的室友正好推门进来,见他握着大哥大坐在床边,调侃道,“家里又给你寄钱了?”
“啊,什么?”
室友拿了个镜子放他面前:“你自己看,乐成什么样了?”
温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眉梢间透出一股开心劲儿。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嗯,家里寄钱了。”
岳骁每周能打两次电话,周三那次打回家,周五那次就打给温艾。
短短三分钟,好多话都来不及说,每次快到点儿的时候,两人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语速,等挂了电话,心中的惆怅和思念反而比平时更浓。
大一寒假,温艾坐火车回家,两个小时后,火车还没能出省,在某站停靠了一下。
温艾凑近窗户,眼睫毛都快扫玻璃上了,岳骁当初就是在这里下的火车,他现在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自分别以来,他们前所未有的接近。
温艾望了望灰扑扑的天空,抬起窗户,摘掉手套,把手伸了出去。
岳骁现在正训练呢吧?
也正感受着这样干燥的空气,吹着这样刺骨的寒风。
“干啥玩意儿呢?”旁边的大叔打了个喷嚏,冲温艾飙方言,“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怕冷,我们比不得咧!”
“不好意思。”温艾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拉严了窗户。
火车长长地鸣笛一声,慢慢驶出车站。
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温艾闷闷不乐地低下头,他离岳骁又越来越远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岳骁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安父开了免提,全家人一起互相拜了年。
初五,温艾和一起长大的几个发小约好在华齐路那家涮羊rou店吃饭,路过一个卖鞭炮的小摊时,温艾停下来看了看,摊主热情地问他要买哪种,温艾看了摊中间那堆二踢脚一眼,摇摇头走开了。
岳骁总不让他玩这个,现在他还真不太敢点火线了。
涮羊rou店去年扩大了门面,装修了一番,还归置了几个包间出来。温艾走进预定的包间,陈飞阳和罗冬东已经到了,三人在菜单上勾勾画画,点得差不多后,苗苗也挽着她的男朋友进来了。
一伙人边吃边聊,气氛很high。
“来,走一个!”罗冬东拿起一瓶啤酒和苗苗的男朋友碰了碰,灌下一大口后冲温艾道,“小竹子要不也来瓶啤的?”
温艾还没来得及拒绝,苗苗就先开了口:“诶诶诶,你少来灌筠筠啊,让岳骁知道了铁定收拾你!”
罗冬东摆摆手:“马哥这不在部队呢吗?再说,他收拾我,我还有后援呢!”
罗冬东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陈飞阳:“是不是啊小胖子?”
陈飞阳被他这么一捅,刚送进嘴的肥羊rou掉进了碗里:“悠着点,差点掉桌上了。”
“掉桌上你不也照样捡起来吃吗?”罗冬东调侃了他一句,朝大家道,“都敞开肚皮吃啊,这顿饭我和飞阳请客。”
罗冬东和陈飞阳现在都已经工作了,经济独立,还合租了一套房子,他们要出钱,还在上学的温艾和苗苗也不跟他们客气。
饭吃到尾声,罗冬东和陈飞阳出去上厕所半天没回来,苗苗和男朋友腻在一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