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衍忙问。
“哪有人一上来就给个姑娘家送礼物的。何况像簪子等物一般都是当作定情信物来送人,于兄这是要人家姑娘和你私定终身了?”
“噗……”听着对方这话,于衍一个反应过大,险些将刚喝过的一口水喷在刘淮之身上,他咽了咽口水,忙红着脸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与马姑娘才相识几日,怎能就定了终身。”
“所以说,人家姑娘自然不会收你的礼。”刘淮之撇了眼旁人,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丝不满。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说什么都不肯要。”于衍抬起袖子将嘴边的茶水擦了擦,有些苦恼道,“可是要是首饰送不得,那还有什么能送的?”
刘淮之想都没想:“送礼不成,你不会请人家姑娘吃顿饭吗?”
“欸?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于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还得说我们淮之厉害。”
“……”
当天晚上,刘淮之照常举着本游记靠在床头翻阅,却是半个字都读不进去。他没想到,那个原来整日里只会围着自己打转的圆滚少年,如今也有了一提起来就让他脸红的姑娘。
他抱着书倚在床头想着那日在集市上的场景,手中的游记被他翻的唰唰作响。
进到房里来换上新蜡烛的丫鬟不由朝他瞅了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丫鬟总觉得今日二少爷似乎不太开心……
自打于衍将心事说与了刘淮之,刘二少爷就多了一件日常。那就是被迫听于衍说他和马姑娘的种种进展。于衍往马姑娘的客栈跑的有多勤,刘二少爷就有多少故事听。
比如那日后,于衍成功的在东兴楼请了马姑娘一顿大餐。当日下午他就跑来刘府汇报,刘淮之强忍着夏日午后的困意,听他讲他与那马姑娘如何在饭桌上相谈甚欢。
于衍说的高兴,刘淮之就勉强听,等说到一半的时候,于衍突然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没胃口,马姑娘就只用了一些素菜,可惜了那些招牌菜了。”
刘淮之抬抬眼皮:“你点了什么招牌菜?”
“羊蹄,整只的。”
“……”
比如又一日,于衍约了马姑娘到戏楼子里听戏,这马姑娘虽是习武之人,可对听戏却饶有兴致。当晚,于衍就又登了于府的大门。也不顾刘淮之正沐浴到一半,就趴在他的浴桶边上哼那戏文里的唱词。
刘淮之虽不好听戏,但不代表他对戏文一无所知。他听着于衍哼的几句唱词,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你们……瞧的这是哪出戏?”
“铡美案。”于少爷笑得很开心。
“……”
除了见天的和刘淮之讲他和马姑娘的约会过程,于衍还时不常的要刘淮之帮忙出谋献策。
就如这天,于衍拉着刘淮之到了西市,非要他帮着看看应该送点什么给马姑娘。既要不失庸俗,又要不能太过贵重吓到人家。
刘淮之听他念叨的烦心,随手一指旁边的摊子:“那你就送个剑穗,既用得上,又不贵重。”
于衍听了顿觉十分有理,拍了几句马屁后就在那摊子前挑选起来。
他对着那摊子一阵打量,上面花花绿绿的剑穗瞧的他一阵眼花。正想朝刘淮之求救,忽的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sao动。他抬头去看,只见离他们不远的一个玉饰店前围着一群人。
他忙放下手中一红一绿的剑穗,拉着刘淮之的手就凑了过去。
刘淮之不太情愿的被他拉着走,心中暗想可别再是什么英雄救美或是美人救英雄的戏码。
于衍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挤到前面,看见人群中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争执着什么。
跟着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二人是为了一柄玉梳而争执不下,此时正是一人握着那玉梳的一角,谁都不肯撒手。
那小姑娘脸上涨的通红,眼瞅着力气就要敌不过,就见离人群不远处的马车上一位妇人掀了帘子道:“芷汀,算了。”
小姑娘听了,煞是不甘心的朝着车上的妇人开口:“可是姨娘一早就看中了这玉梳……”
那妇人看着握着玉梳另一头的人嫌恶道:“不过是个梳子罢了,别和那等恶心人的倌争论,平白失了府中的颜面。”
“是,姨娘。”那小丫头听了车中妇人的话,鄙夷的朝面前的少年一笑,放了手中的玉梳,挤开人群回到了马车上。只留下那少年面色微愠的站在原地。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到这架是吵不成了,便都悻悻的四下散了。
于衍和刘淮之也跟着众人一并散去,刘淮之见着身边的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开口调侃:“怎么?莫不是于公子又动了春心,还想帮那小姑娘一把来着?”
“我是那好管闲事的人吗……” 于衍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那个少年生的真是秀气,在人堆里尤其显眼。”
他如是说着,想起方才让他挑的眼花缭乱的剑穗,又强行补了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