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拔走了两株紫晶玉兰。请问这两株花您送给了谁?”
“谁也没送。”左烽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特意赶去取了却又谁都没送呢?”
“呵,您可真有意思,我去拔花的时候是得了德林总管同意的,那花就是我的。我想送谁,又不想送了,那不都是我的自由?这还需要什么原因?”左烽取了支烟出来,“你们要非问个原因,那就算是我不想送了吧。”
“那您见过这种昆虫吗?”星际联警总队的一位中队长拎来一个小箱子,小箱子里有一只黑色的米粒大虫子,“您知不知道它是什么虫子?”
“我的专业是军事管理和作战指挥,不是研究昆虫。”左烽瞥了一眼,感觉箱子里的虫子黑不出溜的没什么特别的。这世上的昆虫有那么多种,鬼知道这种叫什么。
“左上校,虽然我相信您与索龙帝的案件无关,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所以希望您能配合一下。”中队长皱着眉,但语气还算温和。
事实上他还是挺怕眼前这个人的。要说那几个传承自然力的大家族里,谁能跟以前的肖令宇那个臭名声一较高下,也就左烽。只不过肖令宇是“风流多情”,左烽这个是“Yin狠无情”。
相比之下好像还是肖令宇更好相处些,至少人家风流但并不恶意。而眼前这个人,总是让人无端端紧张不安。
大概是对方的眼神太过冷漠了吧,那种仿佛随时都能将对方烧成灰烬的眼神。
中队长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把在箱子里缓慢地爬来爬去,看上去好像就快要饿死的夜悠虫给带走了。他拎箱子的时候十分小心翼翼,好像生怕那虫子一个不小心就会出来咬了人。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而左烽的对面只剩下了两个年轻男人。
“左上校——”其中瘦高的年轻人说,“按照规定,我们要对您进行笔录的真伪鉴定。您看您是选择意识干涉,还是选择催眠呢?”
“不是只要测谎就可以么?”左烽不快地看着对面的人。意识干涉和催眠,还不都是催眠,只不过一个是人为一个是借助机器!
“测谎机器送去维护了,要过两天左右才能送过来,而且现在技术部门的专家们认为这种设备还存在一些漏洞,所以暂时取消了。”矮一些的年轻人说,“不过为了维护受鉴定人员的权益,所以我们允许您请一到两位亲属到现场监督整个鉴定过程,并且承诺不会问任何与案件无关的问题。”
“说得好像挺公证,但是凭什么?”左烽翘着二郎腿,语带不屑,“我去哈维娜宫参加寿宴的时候根本没有独处过,并且去要那个什么紫晶兰的时候德林总管全程在旁边,我能做什么?现在就因为索龙帝和索兰王子在花园附近出事,你们就怀疑我有嫌疑?你们的逻辑是不是落娘胎里没带出来?”
“左上校,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瘦高警察声音不高,但是显然不太高兴。
“我不为难你们,但你们也别为难我。不论是意识干涉还是催眠,我都讨厌,我也不想做。你们要么放人,要么去找领导过来。”左烽摆弄着通讯器,还不客气地发出了玩游戏时打枪的“啪啪”声响,一脸的“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老子不听也不想配合。”
对面瘦高的警察看得郁闷得不轻,而矮一些的警察则在看了左烽一会儿之后,露出无奈的笑容来,“既然这样,那请左上校去休息室里等一会儿吧,我们去跟领导上报一下您的情况,您也再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
左烽头都不抬地说:“休息室就免了吧,懒得动地方。”
高瘦的警察憋得快喷火了,而矮的这时也把眉头皱了起来。
肖令宇从远程观察中发现,这个矮的警察不太对劲。虽然他在半分钟前为止还一直是一副和善的面孔,而且看上去着急让左烽做真伪鉴定的也是那个瘦高个,但实际上,这个矮的每次在左烽反对他们的提议时,总会不动声色地看一下他自己的通讯器,那样子就好像在等什么指示,就跟他也会在游戏上给左烽暗示一样。
——你就负责守家,暂时先别动地方。
——知道了。
左烽回复完之后,继续在游戏中负责清理来到家中的怪物。
而这时那个小个子警察又笑着说:“左上校,我们还有其他人要在这屋里接受调查,所以还是有劳您移步休息室。”
左烽抬头看了小个子警察一眼:“要么就让我回去,要么就去给我弄点吃的。谢谢。”
小个子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同事说:“言路,去帮左上校拿点吃的过来吧。”
瘦高个很不高兴,但倒也没有说什么,起身便出去了。小个子这时抬腕在通讯器上点了一下侧面的按钮:“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忽略了时间问题。麻烦您稍等一下。”
左烽是真有点饿了,但对方就算拿了吃的过来他也不会吃,于是他继续埋头苦干游戏。
他这时候表现得就真跟外面以前传的那样,左家老二占着大好的资源却只会做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