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陪在你身边,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呢。”
水溶的话让黛玉生出一丝诧异来,可她又不往细里想,因为谁也料不准皇帝的心思。
“明日王爷忙不忙呢?”
水溶道:“有什么忙的,赋税上的事我也不管了,自然有人忙去。玉儿可有什么安排?”
黛玉道:“我想去妙法寺进香,王爷若不忙的话,不如同去吧。”
“好呀,只是妙法寺离得远,又是在半山中,人来人往的太过嘈杂,怕你受不住。”
黛玉点头道:“我还好,我想着该去还愿。”
“莫非上次你去许的愿就是想要有个孩子吗?”
黛玉微微红了脸,点了点头。
水溶道:“我问过甘太医了,说现在有了身孕也不妨,主要好好的养着,别生什么病就好。”
“经过这些年的调理,已经好了大半。王爷不用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了,不过总归是件喜事,你想要出去走走也好。只是不知明日是否要下雪,若是封了山就不妙了。”
黛玉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明日能有个好天气。不多时黛玉觉得困乏,便梳洗一回睡觉。
听说王爷王妃要出门,一大早马总管便让人备了车,又多多派了些随从。敦慧和水澄前来问过早安,这次敦慧再没有抢着说要同去。
水溶又问了水澄几句关于学里的话,水澄皆答上来了。水溶很是欣慰:“你比我小时候还要强。”
侧太妃笑道:“王爷小时候老王爷就很是称赞,府里人也都夸赞王爷。澄儿他哪里敢和王爷相比。”
水溶淡淡的说道:“那时候倒很是淘气。”又对弟弟道:“说不定水家还得靠你。”
水澄不过十来岁,他哪里清楚这些重任,只是笑着说:“我不怕,有大哥撑腰。”
这话倒引来屋里人一阵哄笑,侧太妃忙说:“澄儿快去吧,只怕误了正事。”水澄抓了一把果子,书童早在外院候着了,忙忙的向几位行了一礼,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黛玉已经换好了衣裳,梳了个牡丹髻,很是意外的插上了水溶送的那只白玉兰花的玉簪,穿着藕色织锦对襟滚金边的大袄,外面罩了件五彩缂丝的银鼠褂子,系着湖水绿的马面裙,裙子上有一枝金线梅花,行动间,那梅花也跟着摇曳生姿。
黛玉生性恬淡,容貌也是清丽之姿,不大适合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这样的清新雅致却和她的气质很是相符。
“王爷还不出门么,早些出去也好早些回来。”
水溶微微皱眉:“外面冷,你该再大件大衣裳。”正说着紫苹已经捧了件青绿闪金的披风来与黛玉披上。
两人相邀着出了门。
好在已没有再下雪了,只是刮着风,觉得有些刺骨。
两人上了车,前后跟了好些服侍出门的人,同坐一车中。水溶突然笑说了句:“让我想起(诗经)里的句子来,倒也恰如其分。”
“什么句子说来听听?”黛玉忙问。
水溶抑扬顿挫的yin道:“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黛玉听了却笑开了:“我可是不敢当的,王爷谬赞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反正在我眼里,你样样都好,也是我一辈子都只得珍藏的宝贝。什么也换不走的宝贝。”说着便亲了亲她的圆润的耳珠。
车子一颠簸,水溶赶紧将黛玉护在怀里。穿过了胡同,车辆已来到了大街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很是热闹。
水溶开始和黛玉大谈特谈街上哪家的馆子好,有些什么招牌菜,哪家的茶叶铺出的茶叶是上等的,有什么会馆,有什么衙门。他从小便在京中长大,对于这里自然很熟悉。
黛玉听了很是羡慕,便和水溶说:“有时我倒很羡慕起那些市井里里的妇人来,帮着丈夫料理家务,有时候还得撑起半边天,要维持家里的生计。”
“你这样一个灵性的人儿,哪里能沾染这些俗气呢,不过是想想罢了,我可不愿你跟着受这些委屈。”
黛玉自觉有些失言,讪讪的笑了笑。
车轮滚滚,行了许久,方才到半山中,水溶扶了黛玉下车。没有去清场,水溶行事向来很是低调。只紧紧的护着黛玉,一步步的爬着阶梯,向寺庙行去。
到了大雄宝殿前,黛玉虔诚的拈香祭拜,同时又暗地里发愿,请菩萨保佑她这一胎是个男胎,让水溶的烦心事早些过去。接着又叩首跪拜。
祭拜完毕,黛玉又让紫苹帮着捐了十五两银子的香油钱,又点了个长明灯。并许诺日后若是灵验,必再回来做一场热闹的法事。
水溶一直在身后陪伴着她,又怕黛玉被人给挤着,待两人出来时,水溶笑问着:“你许的什么愿呢?”
黛玉笑了笑:“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还是保密吧。”
“好,就依你。其实你不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