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推开了他,拖着自己半瘸的腿就要去追。
米杉像金毛一样忠诚的水汪汪眼睛不过是令人心寒的过眼云烟罢了,还好他对米杉从来只是玩玩。
叶穆成看着摔倒在地的米杉,摔上门,自己也仿佛全身被玻璃碎片碾过。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喜欢他的人千万万,他叶穆成不可能缺这一条舔狗不可能不可能!
“啪--"叶穆成狠狠将床头的玻璃水杯砸到地板上,他失眠了。
他屈尊纡贵地给米杉发了一条,“在?”
米杉没有回答,却在第二天照常给他发工作相关信息。
他忍不住在另一个失眠的夜晚,又发了一条,“米杉,我想见你。”
米杉没有回答,居然在第二天一看到他就刻意地窝在傅皓霖怀里大声要亲亲。
摔完了所有的水杯以后,叶穆成在被迫拿碗喝水的可悲境遇里承认,自己的心居然真的被舔狗舔走了,舔狗报复他他居然真的难受了。
还好傅皓霖也没认真,玩玩罢了。叶穆成决定在比赛以后和傅皓霖再聊一次,让他收手。他相信凭着十多年的交情,傅皓霖不至于真的为一个女生和他闹翻。
他第一次放下自尊,向自己最好的朋友袒露心迹。
傅皓霖低下了头,默默地盯着他手里那个平安扣。可傅皓霖又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他斩钉截铁地看着叶穆成,“不可能。我认真喜欢米杉很久了,米杉现在也不喜欢你了。”
他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背后捅了一刀,叶穆成在不敢置信的愤怒里第一次把拳头往傅皓霖脸上挥。
米杉在随后赶来,他曾经的舔狗一号捅了他第二刀,“我们两个都很讨厌你。”
叶穆成在后来失眠的夜里,想了很久,终于自认,他也许真的做错了。他不该让女孩子等这么久。
他愿意接收她的报复,他也愿意放下那些所谓的报复重新开始。
严格的家庭教育使然,他高傲的天性被压了下去,叶穆成看起来的待人接物从来就是妥帖温和的。
但他的本质依旧是不会低头,他没法开口向米杉说一声抱歉。而那两个人在越来越碍眼地成双入对。
叶穆成想为米杉做点什么,他在听到李毓一说关于米杉关于和他的小道消息后,把他拉到厕所里威胁一顿,让他去澄清和闭嘴。
在跟同在研究单位工作的妈妈聊起实验室最近的风波时,他得知了关于陆程身份的重磅消息炸弹。
叶穆成默默看着米杉为这件事的挣扎,他没管妈妈叫他少掺合要保密的忠告,他不想让米杉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硬冲,还是把真相告诉了她。
他和米杉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米杉不计前嫌地来道谢,只是以前挂在她身后那根讨好的摇摆毛尾巴,突然就消失了。
“米杉,我要出国了,你来送我,可以吗?”他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米杉就已经一溜烟滑着滑板车跑了。
叶穆成没有时间了,他放弃了一切要占上风绝不求人的理念,摈弃了自己可笑的面子,在出国前夜发了大段的句子,还有一句,“米杉,再来见我一次吧。”
微信太不可靠,所以他发了imessage。
立刻就已读了,对方的对话框开始显示正在输入,叶穆成的手都紧张的冒汗。
“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了。
罢了,叶穆成删掉了对话框,独自去了机场。
陈澜失去了丈夫后,儿子就成了她的情绪垃圾桶,倾倒八卦的废话框。叶穆成边打游戏,边不在焉地听陈澜八卦的狂轰滥炸。
“要保密啊。”叶穆成听到陈澜的话,无所谓地应了几句,他并不关心这些故事,哪怕故事里的主人公包括那对看起来逍遥快活的男女。
叶穆成把自己埋入了排山倒海的工作里。可稍一停歇,那些乱七八糟的怪念头就全钻了回来。
他闭了闭眼睛,或许...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太多,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没认真对待过米杉,而傅皓霖只是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自己曾经忽略的珍宝,米杉和傅皓霖或许都没有错。
叶穆成走在美东零下20度的萧瑟冬天里,突然停了下来。他往路边枝叶凋零的树干猛踹,树干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他一身。可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踹了一路,直到近身的衣服都被冰水浸透。
淋了热水澡后,叶穆成发着抖,订了寒假回国的机票。他不再去想要夺回什么,他只想当面再和米杉说一声抱歉,想和自己曾经的朋友做出和解。
叶穆成咽下口水,“米杉...”
米杉堵在门口,带着敌意看着他。“你干什么?”
“我来找你和皓霖聊聊。”
米杉尖锐地讥笑,“叶穆成,你觉得gay就真的掰不不直吗?你怎么知道傅皓霖不是双性恋?你怎么知道傅皓霖会为了你离开我?”
“还在到处要傅皓霖微信?凭什么这么自信傅皓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