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火,还有那飞起的灰烬。
“爹!”“爹!”“爹!”
苏小棕只觉得忽然间头痛欲裂。谁在喊爹?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脑子里、心里、五脏六腑里都好像有烈火在燃烧,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是谁?是谁在抓她?就像妖魔仅存白骨的手,牢牢攥着她,尖利的指甲狠狠戳进她的血rou。逃,她要逃!
苏小棕狠狠甩开上前搀扶,试图询问她出了什么事的路人。她的力气太大,有位年长的妇女背磕在台子的棱角上,吐出一口血来。此刻在他们眼里,这个看上去瘦弱无害的年轻女人就如同一头血红着双眼的疯兽。
“这不是白家少nainai吗?”有人认出她来,于是所有人纷纷四下逃窜,口口相传:“白家大少nainai疯了!”
神智不清的苏小棕哪管得了他们,一路漫无目的地狂奔着……
终于追上那个背影,白兰兰才发觉自己看错了人。他呆站了片刻,待心中失落平复,才想起苏小棕还在魔术台等着他,连忙赶回去。
眼前的一切令他疑惑不已,原本热闹的街区忽然变得人烟稀少,还有人凑上前来告诉他——
苏小棕疯了?这怎么可能?
沿着路人指的方向,白兰兰跑了很久,才在一处巷子里发现苏小棕。
此刻,她正被方才那位年轻男子抱在怀里。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见苏小棕慢慢恢复神智,关切地询问。
苏小棕见自己被陌生男子抱着,赶紧推开他,却看到他两只小臂上全是抓痕。
“这……是我抓的?”
“是啊,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抓住你,你挣扎得太厉害,我只好把你打晕了。”
他这么一说,苏小棕才感觉到后脑传来一阵痛意。队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印象。
“我怎么了?”
“你大概是被魔术师那团突如其来的火吓到了吧。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胆子却这么小。”年轻男子笑起来,很是温和。
“啊……是吗?”实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苏小棕只好抱歉地笑笑,“你的手……”
“没事,一点皮外伤。”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白兰兰上前,先把苏小棕从头到脚迅速打量一番,确认她没事,沉着脸道。
年轻男子答道:“把自己的女伴一个人丢下的人,却来责怪女伴乱跑。”
他跟他说话了吗?白兰兰不悦地蹙眉,冷冷看着他道:“阁下随便轻薄别人的妻子,这个习惯恐怕不太好吧?”
“夫君,你别误会,刚才我好像被吓到了,多亏这位公子救了我。”苏小棕替男子说话。
“白某谢过。”说完,白兰兰牵起苏小棕的手就走。
弄不清白兰兰在生什么气,苏小棕乖乖跟着他不说话。走了一段路,她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兴奋道:“糖葫芦嗳!”
她挣开白兰兰的手,打算去买,忽然想起自己没带钱,只好向白兰兰求助:“夫君,我没带钱。”
现在知道找他了?刚才是谁和别的男人在巷子里亲亲我我的?
白兰兰佯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
“别生气啦,来一串糖葫芦吧,糖葫芦很甜,保证你吃完心里甜滋滋的。”苏小棕追上去扯他的袖子。
扯袖子撒娇都这么大力气,的确算是苏小棕独此一家了。莫名其妙地,白兰兰享受起苏小棕粗鲁的撒娇来,就是不理她,想听她说出更好听的话来。
谁知她忽然撒开他的袖子,站住不走了,不一会儿,从他背后传来“白——兰——兰——”三个悠长而响亮的字。
她这一喊,街上的人都朝他看过来,虽然人不多,也足以让他尴尬不已。界南镇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只愿意管自己叫做白子瞻,子瞻是他的字,不管交朋友还是做生意,他也都是以子瞻的名义纵横往来。
在很久以前,每次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对方不管是再严肃沉稳的人也好,都掩饰不住笑意。好端端一个雷厉风行的白大少,被这名字一叫,立马气势全无。
“闭嘴!”他低声喝道。
苏小棕却哈哈笑开了,一边亲自上手到他腰间扯钱袋,一边道:“哎哟,这名字可好听了,我小时候听大伯提过一遍,就再没忘记过。小兰兰,乖,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白兰兰气急,扬起手来,看着她大大的笑脸,心中登时柔软,只在她头上轻轻掸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顽皮。”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角站着两个人。
“小姐,所以你才要躲着他?”丫鬟模样的女子道。
“听说他娶妻,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却真真夫妻情深。我日夜赶路回到这里,如今还有什么意义?”接话的正是楚柔,泪眼婆娑。
☆、差点就圆房了
大商米行推出新型米,而白家米铺的南洋香稻刚刚才播种没多久,米铺生意遭受了较大的冲击。
白兰兰白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