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下去劝!”
好了,陶浩然也跳下去了。
岑兮气得不停深呼吸,他哪里是要下去了!他是来劝人的!就没一个省事、省心的!
莫照站在乔熠宵跟柳北晔之间,要隔开两个人。可乔熠宵越阻越要往前扑,柳北晔倒也没有还手。只是这喷泉里头,水也不算十分浅,打架也打不出个名堂出来,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水花乱飞,乔熠宵追着柳北晔打。
见陶浩然也下来了,莫照急道:“你快拉着柳北晔。”
陶浩然上前去固定住柳北晔,莫照终于一把抱住了乔熠宵,紧紧抱住他,严肃道:“宵宵。”
“你又吓我!”乔熠宵不愿意。
“回头生病了怎么办!”莫照如今真的是鲜少动怒了。
乔熠宵皱着脸,不说话。
莫照将他抱出了喷水池,柳北晔与陶浩然也相继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岑兮无奈道:“都舒服了?”
四只落汤鸡都不说话了。
岑兮对柳北晔说:“你去车里把离婚证拿出来。”
柳北晔也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给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什么鬼运气!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车中翻了一番,找到了离婚证。乔冬阳之前又拿出来看,看完忘记放回去了。
他拿着离婚证,走出来,尽管没好气,到底记得今天的任务。
他觉得就岑兮好说话,从前他就觉得岑兮是大学教授,讲道理,今天也就岑兮还帮他说话!他把离婚证递给岑兮:“你看。”
“是假的!”乔熠宵添了一句。
“岑老师你看是不是真的。”
岑老师倒没急着看,而是教育道:“你们四个先进去洗澡去吧!回头都感冒了,就舒坦了?这种天气里,还在喷泉池子里打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平均年龄都三十多了!说起来,也个个算是成功人士。”
“……”
幸好柳北晔家浴室多,乔熠宵与莫照共用一个,陶浩然一个,柳北晔再一个。
岑兮坐在沙发上,研究那离婚证,的确是真的。他们学校里,也有做假证的学生,他们见多了,辨得出来真假。更何况,柳北晔没必要骗他们。他们也不是傻子,柳北晔更不敢骗他们。
柳北晔是第一个洗好澡出来的,他让许阿姨送了姜汤来,他喝了一碗,对岑兮说:“岑老师,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虽然脾气是不算好,以前也说错了话。但是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二,对不对?我也愿意为从前说的话道歉。”
岑兮无语,柳北晔这是要从他下手了吗,他也不说话,只听柳北晔继续说。
“我是怎么跟阳阳在一起的,我也不瞒你。年初我办婚礼,是阳阳给我做的花艺师,这事陶浩然知道,还是他介绍的。也不怕丢人,婚礼上我被抢婚了——”
“原来如此!!”陶浩然的声音打算了柳北晔的坦白,“难怪老赵死活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被抢婚了,就来骗我们弟弟?”
柳北晔苦笑:“真不是。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怕丢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乔熠宵生气地问,他与莫照也一起洗完澡过来了。
柳北晔指了指桌上的姜汤:“你们都喝上一两碗。”
除了陶浩然喝了一碗,莫照与乔熠宵都没动。
不过水中打完一架后,大家都冷静了不少,乔熠宵没再大声嘲讽,倒真的摆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
柳北晔便继续道:“你们既然调查过了,应该也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前妻,是我家资助的一个女孩子。她是叫凌霙,被我们家资助了十三年。但很令人失望的是,她骗了我们全家,包括那个婚,也是她骗的。”
乔熠宵说道:“你这么Jing明的人,怎么会被骗婚?”
“其中缘由,涉及隐私,我还真不好说。不过阳阳都知道,我全部告诉他了。我第一次对他表白时,是我冲动,冲动之后我便想立即离婚。但是对方是骗婚,到处躲着我,不愿与我离婚,才一直拖到现在。你们应该又会问,那我为什么不早些离婚?非得拖到那个时候?也是我同情心泛滥,当初我还不知道她骗了我们那么久,因为她是我爷爷资助的,我爷爷临终前也交代我要照顾她,我原本想等她生完孩子再与她离婚。就是这样。”
一片沉默后,乔熠宵说:“我会信?”
“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和凌霙连手都没碰过。”
乔熠宵冷笑。
柳北晔看了看他们四人:“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也骗不了你们,是不是?我从前针对你和阳阳,是我不对。我这人的性格,你们也早就知道的。尤其莫照,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一起玩着长大的。要不是后来我出国念书了,也不至于生疏了那么些年。我们两家这样的关系,我怎么会骗你们?”
没人说话。
柳北晔再道:“刚刚打也打了,水也淋了,我们大家都很清醒了。有问题就摊开来说,是不是?阳阳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