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觉一扭头,见沈苍翎正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继而又听他问:“受了我那一掌,你竟还能这样自如地走来走去?”
闻言,柳幽然也诧异。沈苍翎昨晚那一掌的确伤了她的内腑,但伤势倒也不至于严重到走不了路。不过他没有细问,仅仅是诧异一句,便转去为幽霁收拾床铺了。
小幽霁也跟着帮忙,二人很快将行李及床铺收拾妥当。柳幽然以为沈苍翎总会留一会儿,陪幽霁再说几句,顺便秀一波恩爱给她发个狗粮吃吃,结果是沈苍翎做好收拾的工作后,便自顾自走掉了,连一句吩咐的话也没有。
他一走,幽霁便疾步靠过来,压低声音问柳幽然:“沐哥哥呢?”
柳幽然“哎?”了一声,沐休好像没在无雨城对幽霁展露过自己的真容,她是如何知道沐休与自己呆在一道的?
“我昨天晚上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夫君,是沐哥哥。就是那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见是夫君的样子,就把沐哥哥当成夫君了。”见她一脸困惑,幽霁赶快解释,“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沐哥哥去了哪里?沐哥哥今天和夫君打架,受了重伤,我偷了点药,沐哥哥吃了以后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柳幽然懵逼:“受……受重伤?什么时候?试炼的时候他俩交手了?”
沐休不是易容成她了吗?难道易容术能被幽霁一眼看破?
不对,这不是重点!沐休受了重伤?为什么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没事人的样子?!
她下意识想离开寝居去追上沐休问个清楚,可冷静下来一算时辰,沐休二人已经离开无雨城很久,即便她骑快马赶去也追不上了。
见幽霁点头如鸡啄米,柳幽然感觉头有些晕。她扶额问了幽霁:“很遗憾沐休他们刚才就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出了无雨城。那……那你知不知道沐休他受了什么程度的伤?要是不吃药,需要多久才会好?”
小丫头愣了愣,垂下头沮丧道:“我只知道夫君的流绵掌能直接易人五脏。我看沐哥哥在比武台那里被夫君从背后打了一掌后,伏在地上不动了,一直在吐血……两个弟子把沐哥哥扶起来以后,沐哥哥支撑着站直了,等旁边的裁判爷爷判了以后,他去弟子名册上登记了名字,然后就自己走掉了。”
“……”
柳幽然望着窗外叹了口气:“算啦,你我都放心好了,沐休回了家,受再重的伤,那里的人也能给他治疗……我靠,放心个蛇啊!万一路上岳涟之类的人把他俩拦下了怎么办?万一凰寂谷里早就分出不同的派别,趁此机会直接杀了沐休怎么办?妖族那里乱死了,放心才有鬼啊!”
小丫头支吾了一阵,显然她也不放心沐休,目光在她左右手手腕上来回扫了几眼,忽惊喜道:“姐姐!你是不是把青鸢手链给了沐哥哥?”
柳幽然一怔,不确定地点了下头。与其说她将青鸢手链给了沐休,不如说是沐休主动将送她的手链又放在自己那里保管了,方才带去,也是为了留个念想。
“太好了!我这就催动传送法阵!”幽霁欣喜地过去锁了房门,再过来时,空着的手中出现了另一条手链,上面系着的鸢却是紫玉打制。
“青鸢紫鸢可以互相传送的,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她边解释边念起咒语,小小的紫玉鸢发出耀眼的光芒来。柳幽然只觉一股吸力将自己吸了过去,等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迎面却挥下来一线寒光。
柳幽然一直将双泣剑搁在腰间的武器盒里,见状当即举起武器盒,与那寒光拼了一记,而后从盒中抽出剑,与武器盒一道架起寒光。
寒光的主人压根没想到眼前会突然出现人,讶然之时,幽霁的轻呼在他身后响起。铁剑直接切开了他的脖颈,从动脉涌出的血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时间空气里皆是血雾。
柳幽然对落地的幽霁一点头,收剑回身。只见沐休正仰倒在地,胸口被利器划出一道血痕。
她心一凉,顺便庆幸幽霁能开传送。她蹲下身去查看沐休的伤势,手才抚上他的身体,便见他痛苦地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
柳幽然又扶额,她贴着沐休喊道:“可算赶上了,谭央呢?说好的他会一路护送你呢?沐兄!沐休!仲暮枫!你看着我啊!特喵的我好不容易拟了个还凑合的剧情走向,你别先给我歪文风啊呜呜呜……”
这时候她想着自己要是会治疗的术法就好了,血痕从沐休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腹部,似乎将肠子都损伤了,血在他身下积了一大滩。
走过来的幽霁,看到沐休的伤势也傻了。她在衣兜里摸出了“药丸”,看了看沐休,及其不确定地带着哭腔道:“姐姐,我可以试一试,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沐哥哥……”
此地异常荒凉,除了方才被幽霁砍死的剑客,再无别人。姐妹二人哭丧似的跪着,但见沐休提了口气,终于有力气把话讲出来:“哭什么……灵魄给我……我还能活……”
幽霁傻愣愣地看着他,柳幽然闻言马上看向幽霁手中的“药丸”,仍是指甲壳大小的药丸,颜色呈翠绿,光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