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盖在肚子上,露出两条腿。这时候发觉有一只热热的手在他腿上游走,刘彦一下就觉得凉嗖嗖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他以为家里进贼了,刚要喊一声,就听上边的人开口:“阿彦,你醒了?别怕,是我。”
说话的不是整天在电话那头腻歪的凌云端还会是谁,刘彦才松下一口气,就察觉腿上那双手又开始动了,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你、你你干什么,快把手拿开!”
凌云端不但没放,甚至还凑近了他耳边说话,热呼呼的气呵得刘彦既痒痒又发毛。
“阿彦,你轻点声,儿子还在边上睡觉呢。”
可不是,刘彦才想起来凌小留还在边上,他僵着脖子侧头,见一边小床上鼓起个小包,微弱的光线下还可见薄被底下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睡得正香。他只好压低声音道:“你快放开,别闹了,待会小留该醒了。”
“不放,阿彦,我想你了。”他说着就欺身上来,一条腿一只手支着身体,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到处摸。
刘彦要是一只猫,这回肯定炸毛了,他抓住那只手,“你别——”
“嘘,阿彦,轻点声,别把儿子吵醒了。”
作怪的人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刘彦憋得要内伤,却不敢抬高声音,只能窘迫道:“你快放开,别闹了!”
凌云端无辜道:“我没闹,阿彦,我是真的想你了,你让我摸摸。”
他说摸摸的同时,那只手挣开刘彦的禁锢,不客气地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四处探索。
刘彦一个激灵,全身毛孔都炸开了,热气腾腾地往外冒,这下不只脸,连身体大概也要红了。
那不要脸的流氓还故作惊讶地调笑,“阿彦,你的身体真热。”然后又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说:“嗯,脸也很热,阿彦,你脸红了,你在害羞吗?”
谁无缘无故被另一个人摸着身体不会觉得羞耻?又不是全天下人都有那刀枪不入酸碱不蚀的绝顶脸皮,正常人哪一个干得出这种事?
“你你你到底怎么了,快、快去睡觉!”
流氓慢条斯理道:“嗯,要睡觉,等我摸完了再睡。”
他一双手已经从刘彦肚皮摸到胸口,碰到一小点,还用指头拨了拨。
刘彦身体一抖,差点要惊叫,他一手按住衣服底下那只手,另一手捂着嘴看凌云端,又惊又怕地小声哀求,“你别摸了,快去睡觉好不好?”
凌云端轻轻巧巧地挣开,执拗道:“不行,我摸完了就睡。”
刘彦快哭了,这到底是什么事,他想干什么?中邪了么?
凌云端似乎才看出他的害怕,轻声安慰他:“阿彦,别怕,摸摸又不会怎么样是吧,你看我既不会吃了你,你也不会少块rou,有什么好怕的,对吧?”
可刘彦宁愿让他咬掉一块rou,那只是痛,却不用这样心惊rou跳的。
“阿彦,你乖乖躺平了,我一会就摸完,你老阻止我,咱们两个都别想睡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没有自觉地躺在砧板上让人鱼rou还是他的错了?!
刘彦又羞恼又忿忿,反倒忘记害怕了。摸摸摸,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想摸大咪咪找女人去!
他扭扭身体翻身,留个背给凌云端,爱摸不摸!
凌云端果然把手缩回去了,刘彦竖起耳朵听动静,没多久床边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弹簧床一凹,有人躺上来了。
刘彦立马转身,等着枕头边这颗头,“回你的房间去。”
凌云端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往刘彦那靠了靠,说:“这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去外边睡。”
凌云端忙拉住他,往自己怀里扯了扯,说:“阿彦,这么晚了咱们就别折腾了,你乖乖躺下。”
刘彦不干,“你也说了这么晚了,你还来折腾我。”
“好好好,我不摸你了,行了吧?”
“真的?”刘彦狐疑。
“真的,千真万确,你快躺回来,别把儿子弄醒了。”
刘彦又盯着他看了会,决定相信他,慢吞吞躺回去。
他一躺下,凌云端马上凑过来,手横过他的腰虚虚圈住抱着。
刘彦僵着身体,道:“你骗人!”
“真的,阿彦,我就抱着你,不摸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手果然只是环在刘彦腰上没有其他动作,刘彦瞪着眼睛警觉了一会儿,渐渐的眼皮就往下耷拉了。
凌云端手一动,他马上又醒来,“你干什么?”
凌云端无奈道:“我没模你,但是阿彦,我不舒服,你摸摸我好不好?”
刘彦以为他真有哪里头痛胸闷的,爬起来要开灯给他瞧瞧,却没想到凌云端压着他的腰不让起,还牵着他的一只手往被子底下探,“阿彦,这里不舒服,你摸摸它。”
刘彦的第一感觉是摸到一根烧火棍,第二感觉才是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炸得他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