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久没动静,刘彦竟真的没鸟他,真是……
其实刘彦也挺奇怪,原本把电话当成一天三餐打的人,突然就不声不响了,难道是太忙了顾不上?他原本想主动打一个问问,可又怕凌云端果真是忙着工作,打扰他可就不好了。
他算算日子,今天人应该回来了,可平时都是下午就能到家的,现在都吃完晚饭了,还没见人影,难道出什么事了?这个猜测让刘彦心头一颤,顿时就坐不住了。他又想起那个两天就死了的老板,心里更加慌,也管不了会不会打扰人,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凌云端看见显示屏上的号码时,确实是有点得意的,你看,你憋不赢我。他想要更加高姿态地跟刘彦进行一场谈话,可一听到刘彦的声音,他就软了。
刘彦握着话筒,紧张兮兮地问:“你最近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今天怎么不回来?”
凌云端想象中的高姿态没出现,倒是尾巴差点就摇起来了,那声音要多柔就有多柔,“最近有点忙,我马上就回去,你别担心。”
刘彦松了口气,又连忙道:“别,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你明天再回来吧。”
凌云端哪憋得住,他抓起钥匙往外走,一边忽悠刘彦,“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放心,晚上一定能到。”
他晚上到镇上时,都快十二点了。
刘彦还没睡,给他留着灯。凌云端瞬间觉得闹冷战的自己就是个傻X,他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比这更好更让他心动的人了。
他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刘彦以为他真是工作太累还连夜赶回来,不免责怪,“你别太拼命了,钱赚不完,身体却只有这么一副,身体出毛病了多少钱都换不回来。”
他走到凌云端面前想看看他脸色如何,却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凌云端把脸埋在他腰上,声音憋在衣物里闷闷的,“阿彦……”
刘彦吓一跳,僵着身体不自然道:“怎么了,饿了么?你……先放开我。”
凌云端摇摇头,半响才吁了口气放开他,抬头望着他道:“我没事,也不饿。阿彦,你别太担心,很多事我有分寸,孩子的问题我能解决,你别担心好不好?”
刘彦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凌云端突然笑了笑,拉着刘彦往里屋走,“阿彦,咱们睡觉吧,今晚我要在你这睡,你赶不走我。”
孩子的问题不处理,刘彦大概是不会放心的,凌云端暗自在心里打算着,只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那天刘思柏回来,一句话不说闷闷地抱着刘彦,姿势还跟凌云端一样。
自从他越长越大,已经很久不这样了,刘彦以为他在学校受了气,忙问他:“怎么了?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乖,你跟爸爸讲。”
刘思柏蔫蔫道:“爸爸,老师昨天带我们去福利院了,那里有好多没人要的孩子,他们好可怜。”
刘彦拍拍他的头,说:“他们虽然没有父母,但是社会上的好心人会帮助他们,你别担心。你送礼物给他们了吗?”
“送了,我把我的文具盒、笔和笔记本都送了,可是爸爸,他们真的好可怜,我还有你,他们什么都没有。”
刘彦无奈道:“这怎么能比,小柏你要知道,社会上有很多事是人为无法改变的,就像他们的父母遗弃自己的孩子一样,别人能做什么呢?你应该想,幸好还有福利院可以收留他们,让他们能吃饱穿暖,是吧?”
刘思柏仍旧摇头,“他们吃得不好,有一个小宝宝只能吃剩饭,爸爸,宝宝他好可爱,咱们抱回来养好不好?”
刘彦这下不能再纵容他了,板正了脸道:“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那个孩子也不是小猫小狗,你说养就养,养出问题了怎么办?我们家条件也不允许,你听话,别再想这事了。”
哪知道刘思柏这次反应这么大,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他跺跺脚,哭着嚷道:“爸爸我讨厌你!”然后扭头跑了,留下刘彦一阵错愕。
将儿子养这么大,第一次被说成讨厌,刘彦心里百味错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不管是什么感受,总不能任儿子就这样跑了,他解下围裙,打算去追人,却被凌云端阻止,“你别去,他现在正闹别扭,你去了更不好,我去找他。”
刘彦在店里等得焦急,好几次差点将汤洒了,心浮气躁等到晚饭前,才见凌云端领着刘思柏回来。
这小子的脸还是花的,一脸泪痕不知道从哪里沾了灰,整个一只大花猫,见到刘彦竟还撅着嘴不理他。
刘彦无可奈何摇摇头,拧了把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端菜盛饭,让两人坐下吃饭。
这期间刘思柏一直不说话,吃了饭就回房写作业,当他爸是透明人,这倒真是把刘彦搞郁闷了。
他坐在灯下长嘘短叹,凌云端在边上安慰他,“小孩子闹别扭,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担心。”
刘彦感叹道:“难说,你不知道小柏的性子,虽然看起来软软的,但认定的事就一定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只是他一直乖巧,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