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的宝贝啊,爸爸最重要的人就是你了,乖乖的别哭了,声音都哭哑了。”
受了委屈的小孩还在控诉,“他说我没有妈妈,说等你娶了新老婆我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他还朝我丢小石头……我追不上他,在那里摔了一跤……呜——爸爸,开水瓶被我摔坏了,哇呜呜——”
刘彦一边哄,一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距草堆不远的碎石路上,确实有一个破了壳的开水瓶,还是全新的,就给坏了。
“那是、那是老师奖给我的……三好学生,我、我……被我弄坏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刘彦听了半天,才大概给弄清了。
说起来还是老早之前的事,刘思柏才读书没多久,有一天在家里玩,没看脚下,把墙边一个开水瓶踢坏了。那是小孩第一次干了坏事,害怕得不得了,又不敢隐瞒,刘彦晚上回来,还没开口问,这罪魁祸首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声震天地招了。尽管刘彦再三哄他,说不要紧,那开水瓶本来就该换了,小孩还是将这事记在心底了。后来到了期末领成绩单那天,小子欢天喜地跑回来,跟他爸爸说他们学校四年级以上的三好学生能奖励一个开水瓶呢。刘彦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好像就是从那会开始,这小子才执着于第一名,因为只有第一名才能是三好学生,才能领一个开水瓶回家。
他想清了这始末,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百味杂陈,酸甜苦辣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来。
他母亲总说他在这孩子身上费了太多,都不为自己将来着想,村里也有人谈论,说他简直要把儿子泡在蜜罐里养大了。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孩子到底有多让人心疼,多让他心怀愧疚。
因为他没能力,才不能让儿子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才让他被别的孩子耻笑欺负。可即便是这样,这孩子还是比同龄人懂事得多,从不给他惹麻烦,考试总是第一名,不乱花钱,不调皮捣蛋,每次家长会老师表扬的第一个就是他,让身为家长的刘彦也跟着让人羡慕了一把。
这样的好孩子,哪个父母不心疼、不想把他捧在手心里?
刘彦恨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将儿子完全护在羽翼下,让他远离那些有意无意的中伤。
等刘彦终于哄完儿子,背着他回家,这时候家里已经乱开了。
刘思鹏正在挨打。
也怪他太倔,什么话都不说,就跑别人家把人儿子给打了,人家父母找上门来,他爸和他妈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息事宁人。
刘思鹏从始至终不开口,就跟木头一样呆立着,刘伟送人出门,一回头看见他,火气噌地就往上窜,他左右一搜寻,抄起墙边的细竹竿,狠狠地给兔崽子来了一顿笋煸炒rou。
温丽琴哪能由着他教训儿子呀,她拉不动丈夫,直朝呆立任打的刘思鹏喊,“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爸道歉,说你错了!再也不敢了!”
没想到这老实孩子闷葫芦一样憋了半天,这回终于开口了,却是哽着脖子来了句:“我没错!下次给我见到了我还打他!”
直把他爸给气得。
刘彦才进门,见他哥大手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忙大声喊道:“哥!快住手!”
他哥回头看了一眼,闷着声道:“老二你别阻止我,平时总不让我打,才让这臭小子养出一身破脾气来,这次我非要教训教训他,省的出门被别人说没个教养。”
刘彦忙放下刘思柏,冲上来要夺刘伟手里的竹竿,却没抢到,也急了,“你要打他也得说清楚了,为的什么!”
“为什么?你问这小子,他为什么?他没事跑别人家把人打了,你问问他为什么?”
刘彦一愣,问:“他把陈家的小子打了?”
“对!”刘伟气吼吼道:“这臭小子胆子可大,竟敢找上门去打,人家父母都来了!他还死活不认错,你说该不该打!”
刘彦看他又有动手的意思,忙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竹竿仍得远远的,“先把话说清了,你别急着动手!你说小鹏不认错,你怎么知道错的就是他?怎么就不能是陈家小子做错了?”
刘伟一哽,憋红了脸,半天才说:“陈家那小子错了?他做什么了?”他转脸对着刘思鹏吼:“臭小子你快给老子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彦说:“你别为难他,他也是因为小柏,才把人给打了。”
“小柏?小柏又怎么了?”
一家人子这才看见站在墙边的刘思柏,温丽琴离得近,刘思柏满脸狼狈她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就抽了口气,“天!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刘伟也看见了,登时瞪大了眼,提了嗓子问:“这谁弄的?臭小子你说,是不是陈家那个坏小子欺负小伯了?”
刘思鹏憋着声音喊:“就是他!他天天欺负小柏!”
“这王八gui儿子!”刘伟卷起衣袖就要出门,“我去找他老子要个说法,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刘彦连忙又拦住他,说:“你别去,小孩子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