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给了婆子一个眼神, 意思是让她们好生盯着。
傅钥还在挣扎, 临出门前, 还大喊道,“爹爹, 您就这么不喜女儿,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傅尧江能去跟自己女儿讲道理, 说之前是她自己非要嫁去孟家, 还在婚前就被占了便宜的?傅尧江自然也听钱氏说过了, 孟恬自从新婚之夜就没有再在傅钥的房里过夜了, 理由虽说是傅钥怀了身子, 但傅尧江怎么就不明白,这只是一个理由。
当年,钱氏怀傅铃,他想得紧了,也是在钱氏身上各种作为的。
孟恬要不是有鬼,年纪轻轻,府里又没有通房丫头,他除非是圣人,否则根本就耐不住。
长房这边,在花厅里摆了几桌,男女之间隔了屏风,傅尧俞率阖府的人陪赵峥。傅尧江心里烦,也还是不得不打起了Jing神。正吃着,前院有人来报,孟恬居然来了,这样一来,不管傅尧江面上架不住,连傅铭和傅锐都恨不得把头塞到桌子底下去。
隔了屏风,突然有人把勺子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傅姚氏在喊姚姝,“遥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赵峥自然是想到了傅钰大婚那天,傅姚姝在后院遇到孟恬,出的那起子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问姚姝,也是不肯再让她想起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此时,赵峥在桌子底下踩了傅钰一脚。
傅钰很上道,笑着对傅铭道,“二弟,想必二妹夫是来接二mèi mèi的,你去前头看看,把他领到云涛苑去。”
这意思,很明显,此时,不方便让孟恬进来。
傅铭顿时就想到,孟恬是白身,并没有官身,要是赵峥计较呢,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和赵峥围一个桌子,姐夫前姐夫后地喊。连镇哥儿坐在赵峥的腿上,指挥着赵峥帮他夹菜,他都能纵容。
可要是赵峥不乐意了,就像此时,沉了脸一句话不说,也就意味着,赵峥不肯和一个白身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傅铭忙跳起来,“好,我去看看!”
赵峥一颗心都在屏风背后,支楞起耳朵,听到姚姝和傅姚氏又说起话来,显得轻松一些,他也就放了心。
饭后,傅钰偷偷地问赵峥,怎么回事,很不待见孟恬。其实,他也觉察到了,一听说孟恬来了,姚姝那边好像出了状况。他又问了豫章,豫章也觉得心里有疑,他不好去问姚姝,就问赵峥。
“你大婚那日,在后院发生了点事。”
至于是什么事,赵峥没有说,傅钰一张脸已是气得铁青了,双手握了拳,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原谅孟恬了。他当即就发话了,“从此以后,不允许孟家的人,进侯府半步!”
至于去云涛苑,他是管不着的了。
很快,阖府都听到了傅钰下的这条命令,谁也不敢不从。
傅尧江觉得奇怪,等赵峥和傅姚姝回去了之后,钱氏也回来了,他问钱氏,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傅钰是在为傅钥打抱不平,但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
钱氏嗫嚅半天,最后含含糊糊地说,“钰哥儿成婚那日,二姑爷好像和大姑娘起了冲突,要不是大姑爷赶到及时,谁知道,谁知道……大姑娘当时是被吓得狠了,说是哭得很厉害。”
傅尧江站不稳了,他身子摇摇晃晃,把钱氏吓得够呛,忙扶住他,“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这事,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傅尧江这明显是迁怒,可往往,之所以迁怒,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
钱氏今天第二次被傅尧江凶,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但她并不计较。她心里清楚,傅尧江这几天承受的压力,也很体谅他,抚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二爷,您这是说什么话?这种事,怎么能够随便说出来?王爷是何等样人?怎么会让这种事传出来,大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孟氏,简直是欺人太甚!”傅尧江一拳揍在桌子上,一双眼通红,他此时口中的“孟氏”不单单是傅铭的母亲,而是整个孟家人了。
孟恬把傅钥接回去的第二天,钱氏就派了丫鬟婆子去孟家,把傅钥接了回来。除了她当时带过去的一些大件,所有的细软之内的,早有她贴身的ru母帮她打点,偷偷地一并带了回来。
孟家不知道何故,孟家夫人请了婆子过来和钱氏说话,说少夫人要临盆了,如今住在娘家许是不好。
谁知,钱氏却说,“就是因为要临盆了,这才不放心姑nainai在婆家的。我也是听说了,姑爷从新婚夜开始就不在姑nainai的房里,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哪有这样做夫妻的?”
人想说,可不是傅钥一进门就怀上了吗?可钱氏都说了,是新婚夜就不在房里呢。
那婆子理亏,心里想的是,大约侯府的人知道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才使出了这一招,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姚姝在指挥府里的下人们准备过年的事宜,她是被傅姚氏□□出来的,偌大个王府,几天时间,就被她打理得有模有样。平时有孔姑姑和苏姑姑盯着,倒也不需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