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
顾司礼谈及这件事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绯红。
她挨着沙发椅的边缘坐下,白令瑾从隔壁那桌拖来了一个椅子,顾淮连忙往玻璃那挪了挪,好让白令瑾把那只沙发椅推进来,围着一只小桌子的四人谈话便这样简陋地凑成了,但好像总少了些什么,白令瑾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托盘,里面放着四杯茶和一些小吃。
“你是路轻舟吗?”
顾司礼询问面无表情的少年,等到他慢慢点了头,略带抱歉地对他说道,“之前阿瑾一定让你很困扰吧?抱歉呐,她说什么都要把你带过来,不过我要承认的是,阿瑾的眼光确实很棒呢。”她看了眼身边的白令瑾,那笑眯眯的女孩撑着下巴,正略带得意地看着她。
她微微笑了下,“你远比照片上要好看的多。”
顾司礼说话的语速并不快,但她在说话时,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时间似乎正在渐渐变慢的感觉,仿佛只要靠近她周身,浮躁喧哗的尘世便会停下脚步,静静聆听。
路轻舟看着她,“夸奖一个男性有多好看是不会让他高兴的。”
“只是实话也不行吗?”
顾司礼回以无辜的眼神,路轻舟认真地点头。
“嗯,不行。”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收回那句话呢。”
从顾司礼坐下开始,白令瑾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她撑着脸颊,歪着头看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盛放着那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于是面对顾司礼看过来的略带苦恼的样子,她笑眯眯地说道,“你知道我们学校里是怎么称呼路轻舟的吗?”
“嗯?”顾司礼很有兴趣的样子。
“他们叫他,白帝之光。”
白帝是他们学校的名字,路轻舟表示他在学校将近两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头上被扣着这样一个称呼。
“连老师都知道哦。”她似乎是看出了路轻舟的惊讶,“难道你没发现吗?但凡是一些学校与学校之间的竞赛,不管涉及到什么领域,领导们似乎都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先将你派上场,用颜值震慑一下被上帝关上了某扇窗户的对手,然后再用实力狠狠碾压他们。”
路轻舟表情茫然。
是这样的吗?
顾司礼眉眼弯弯,“所以我就更不会收回那句话了呢。”
“随你。”路轻舟仍旧面无表情。
顾司礼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将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nai茶捧进了掌心中,她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忽然歪了歪头,对一直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顾淮开了口。
“请问你是?”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顾淮吓了一跳。
他捂住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的路轻舟,那人并不看他,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咽了口口水,对上那真诚的视线,颤抖地回答,“我、我叫……闻人谦。”
“闻人谦啊。”
顾司礼慢慢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仔细品位着其中的含义,她的目光一瞬间放空,像是想起了什么,朦朦胧胧似乎是被拢上了一层薄雾,她依旧是在微笑着的,但不知为何那笑容中却透出了一股不易让人察觉的淡淡哀愁,她温和地看着顾淮,“你很像我弟弟呢。”
顾淮一瞬间想哭出声来。
像啊,怎么会不像呢,因为他就是她弟弟啊!
他紧紧咬着下唇,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说话,如何就这样放任自己开口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的!在心爱的姐姐面前哭泣,也未免太丢脸了……
顾淮低垂着头,感受到了路轻舟看过来的冰凉的目光。
白令瑾安慰顾司礼,“是为你弟弟的事而担心吗?别怕,礼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样万金油一般的话似乎无论用在什么地方都能不会显得突兀,顾司礼听得多了,她笑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但等白令瑾眨了眨眼再看时,顾司礼又恢复了平时温婉的笑容,她向路轻舟和顾淮简单做了解释,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伤感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氛围而感到了歉意。
“我弟弟因为意外住进了医院,到现在仍然昏迷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一直都很担心他。”她冲怯怯抬头看过来的顾淮弯了弯眉眼,“抱歉呐,差点把你看成了其他人。”
眼眶酸涩的顾淮拼命地摇头。
不用道歉啊,姐姐,为什么要道歉,他才不是什么其他人啊,他就是顾淮!她的弟弟顾淮!
“我有个请求,稍微等我一下。”
忽然想起了什么,顾司礼离开座位回到柜台,白色曼妙的身影走出他们的视线,路轻舟看了一圈四周,发现店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他们一桌,他看了下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真是幸运的男孩。”
白令瑾笑眯眯地对他们说道。
路轻舟去看顾淮,顾淮正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