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吗?”
“冷。”
祁业翔伸手摸了下暖气,竟是冰凉的:“明天我买个电暖器回来。你先将就一晚上。”祁业翔说着将自己被子的一半也搭在了叶朝身上。
祁业翔洗漱过后靠着叶朝躺下了,隔着一层薄棉被,抱紧了叶朝。
叶朝没有动,一会儿后,他突然问祁业翔,“我姨今晚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说你从小懂事,善良。”
叶朝听完这话后,很快就睡去了。
将近黎明时分的时候,祁业翔听到身边有些许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叶朝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抽烟。
“怎么抽起烟来了?”祁业翔坐起来后从叶朝的身后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抱住了他。
“我都奔三的人了,抽根烟有什么奇怪的?” 叶朝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扭头问祁业翔,“你昨晚说想听我以前的事儿,现在还想听吗?”
“只要你愿意讲,我肯定愿意听。”
太阳还没有出来,屋子里仍旧不怎么明亮,叶朝把忽明忽暗的烟头掐灭了:“我高中是在柿县一中上的,那时候每年都有城里的大学生跑到我们那里短期支教,有时候待上一个月,有时候待两个月。有次,我没背过课文,出去罚站……”
祁业翔一边听着,一边把叶朝越抱越紧。
叶朝讲完后许久,祁业翔也没开口说话。叶朝自嘲的笑了,“其实我这人挺没劲的吧,把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跟你讲,这要是搁电视剧里头,主角的遭遇肯定有别人告诉另外一主角;你看那些没人帮着告诉还非自己上赶着去说的,全他妈是配角……”
“叶朝,为什么还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不甘心吧。”
“傻朝。”祁业翔摸了下叶朝的头发,“我记得小时看安徒生童话的时候,读到过一个球和陀螺的故事,陀螺见到球的时球很漂亮,但是陀螺挺不起眼,虽然它特喜欢球。后来有一天,球突然不见了,那个陀螺就一直想着球,在陀螺的思念里球变得越来越漂亮,他越是见不到球,就越是把球想的完美。后来陀螺被涂上了金色的颜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球被发现了,原来她那天被主人不小心的扔在了屋顶上,在屋顶待了很多年的球这时早已经被污水腐蚀,全身都破烂不堪了。陀螺这才知道它根本不是自己思念中的那个完美的球,甚至已经不是自己以前喜欢的那个球了。”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是你梦想中的那个球了,祁业翔说。我早就被污水腐蚀透了。
“你所坚持的到底是我呢,还是你的梦呢,叶朝?” 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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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吧,只不过你老在我的梦里面转悠。”叶朝又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死心眼。”
“我想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叶朝抽了一口烟后,轻叹了一声,“但是有件事得提前告诉你,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想明白我现在到底是还喜欢着你呢,还是纯粹只是因为自己不甘心。你要是不介意这点儿的话咱们就先在一块儿试试。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你觉得不合适了,或是觉得没劲了,就走吧。”
“那你呢?”
“不是说了吗?我再坚持这最后一次,要是这次折腾黄了,我也没劲儿再跟着折腾下去了。咱们好聚好散,也挺好。”
第三十六章(上)
祁业翔和叶朝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住院时的样子,平日里叶朝倒也是该说说该笑笑,该吃吃该喝喝。 叶朝租的房子附近新开了家击剑馆,开业当天祁业翔和叶朝就过去免费体验了一把。后来有次叶朝无意中跟弈南提起来新开的那家击剑馆,弈南说他老早就对击剑有兴趣了,也跟着叶朝去了几次。祁业翔在教奕南步法技巧时发现他虽然之前一点基础也没有,但学的特别快。
一块住了一段时间后,祁业翔也逐渐摸透了叶朝的脾气喜好。叶朝性格温和,从小到大就没学会过发脾气该是怎么个Cao作过程,但即便如此仍有些事是属于能别提就尽量别提的禁忌,还钱就属于其一:祁业翔之前曾好几次明示加暗示过叶朝,以前的钱不用还了,有天祁业翔刚提了下这事儿,叶朝就开口说:“要是我一开始就压根没打算还钱,从借了到现在也一分都没还过的话,你肯定特别看不起我的吧。”
祁业翔没想到叶朝会这么问,一下子没想出什么好答案:“没你这样假设的。”
“别说你看不起我,这钱还不完,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叶朝甩下这句话后自个儿腿儿着上班去了。
祁业翔知道叶朝对这件事是认了真了,只好以后不再提它。
但只要别捡着不开的那几壶提,叶朝真是个挺好的伴儿。
几个月后祁业翔开始在饭桌上旁敲侧击的问叶朝愿不愿意搬到他那里去住。
叶朝想到自打祁业翔回国后,自己还从没去过他家,随口问道,你住哪啊?
祁业翔说我在岚锦有套别墅,今年上半年在你写字楼的附近又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