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得跟您请个假……”
不到10点半的时候祁业翔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在听到医生说整个手术都挺顺利的时候叶朝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祁业翔在手术之前做的是局部麻醉,所以出手术室时整个人还保持着清醒状态。他看到坐在走廊塑料椅子上的叶朝后,裂开嘴朝他笑了一下。
手术后没两天祁业翔就开始发高烧,把叶朝急出了一身汗,医生过来检查了之后跟叶朝说现在是手术后的炎性反应期,发烧属于正常现象,过一段时间体温会自己慢慢降下来的。但叶朝想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烧着吧,他从二姨那里打听来了个退热的偏方,回来后就试着按照方子里的步骤将生姜和葱白捣碎,撒上点盐,再用医用纱布裹好后给祁业翔擦拭手心、脚心和前胸处,这么着连擦了两天,祁业翔的高烧退了下来。
手术之后,祁业翔的上身和手臂很快地恢复了活动功能,但左腿小腿因为骨折的缘故仍不能随便动弹。在拔掉了插了四天的气管插管后,祁业翔对叶朝说了这几周以来的第一句话:“那天早上,在没听见你说‘就跟切西瓜一样’之前,我是一点也不紧张的。”
祁业翔退烧后的第二天叶朝雇了辆车,将祁业翔小心翼翼的搬到了他租住的房间里。
叶朝这几年搬过不少地方,几个月前他上个房子到期后,叶朝就在附近一栋已经规划好了明年拆迁的老楼里找了个一室一厅,交了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后便匆匆忙忙地搬到了这里。屋子里的格局是老式结构,说是一室一厅其实客厅小的只能摆下张吃饭桌子,屋内家具很少,但被叶朝收拾的干干净净。
卧室里的摆设在祁业翔来之前叶朝也已经重新规制过了,他将床推到了靠墙处,这样子既不用担心祁业翔会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腾出来的室内空间又刚好能加一张单人折叠床。
被抬到叶朝这儿后,祁业翔躺在床上看见叶朝有点小得意的对他说:“我这儿有客厅和厨房,怎么样?比医院的单人病房还要好吧?”
祁业翔冲他笑着说:“那我可就一直住下去了啊。”
叶朝说你别急,最多再等3个礼拜,这月的工资一打到我卡上咱们就立马搬回医院去住。
祁业翔搬来后的第三天,叶朝下班刚一迈进家门就听到卧室里有两个人的对话声,他没顾得上将手里拎着的带鱼放下就进了卧室。
刚在门口一探头,叶朝就看到了那个长的方方正正的王律师,正坐在叶朝这几天来睡的那张临时折叠床上。在并排着的另一张单人床上,祁业翔正背靠着床头,在一个文件上签字。听到叶朝进来,祁业翔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笑着对他说:“回来啦。”
“啊(四声),”叶朝回答道。他朝王律师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拎着带鱼跑到厨房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祁业翔递给叶朝一张崭新的工行的卡:“我让王律师帮我开了个账户,里面存了10万,你工资没到卡上之前就先用着这个吧。”
“哦,”叶朝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没去拿桌子上的那张卡,“你又有钱啦?”
祁业翔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叶朝这边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我明天叫辆车送你回医院住吧。现在医院护士也有做全日制护理工的了,特专业。”
第三十章(下)
“我明天叫辆车送你回医院住吧。现在医院护士也有做全日制护理工的了,特专业。”
“那不行,”祁业翔想都没想就给否定了,“大夫说刚做完这种手术最忌讳搬来搬去了。过两天我再回去吧。”
祁业翔就这么着在叶朝家住了下来,刚住了没几天叶朝那儿便热闹起来了。除了有个姓韩的医生隔三岔五跑的过来给祁业翔检查外,还有好些叶朝不认识的人也开始陆续地往叶朝家里跑。有次叶朝刚一开家门,钥匙还没拔呢就听见屋里有个女人在大声嚷嚷着:“他们现在只有30%的股份了,咱俩这头儿至少能占到 38%……”叶朝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没错这才推门进去。
今天叶朝进门后又远远的看到卧室里有个Jing神矍铄的干瘦老头正在和祁业翔说着他在韩国的货如何如何,老头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看见叶朝后,迅速地往前走了两步,“砰”一声把卧室门给关上了。叶朝看着那扇门,心想这到底是谁家啊。估计是看到有人来了,那老头很快就结束了话题,开门出来后跟叶朝说了句“打扰了”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叶朝有点生闷气,没像往常一样和祁业翔打招呼,直接拎着手里的菠菜进了厨房,刚进去又哒哒的跑到卧室门口一脸惊讶的问:“案板上的那些菜哪来的?”
“我做的。”
叶朝扫了眼他打石膏的左腿:“你要是现在能爬起来站稳了,我就把那锅米饭全吃喽。”
祁业翔嘿嘿地笑着说:“我叫人过来按我写的步骤做的。你去尝尝好吃吗?”
叶朝蹬蹬地跑过去,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叶朝的声音:“这个鲫鱼是怎么做的啊?”
祁业翔在里屋喊:“过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