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还留下自己的种子在其它人的体内茁壮……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也不一定,这种情况不是很像吗?一种叫代理孕母的,只是他这个倒霉的代理孕母不但不知情,还没钱拿兼白做工。
等到孩子出生以后,他是不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孩子留下来,母亲赶走?
那对身影是这么自然和谐,哪里有空隙能让他插入?
不知道为什么,卫恒竟忍不住想笑,他到底是怎么让自己落入这种处境的?这种像电视剧般的剧情……
卫恒最近比较少见到提尔斯,他似乎很忙碌的样子,就算偶尔撞见他,他也是对他叮咛两句后就快步走出。
若是以前,卫恒可能还会觉得少了个爱瞎Cao心的人在旁边罗嗦还满逍遥自在的,不过现在……他很难不往其它的地方想。
他还以为就算是装的,他至少也会装到孩子生下来为止,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没想到他现在连装也懒得装了?
卫恒手盖上自己的小腹,他就这么确信他会把孩子生下来?……也对,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他的确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那现在呢?手底下的生命是要留还是……?
如果说亲眼见到提尔斯和其它人的亲腻是一种打击,那近几天他的忙碌、他的忽略就是一种逐渐渗透的冰冷与失望,丝丝的凉意冷却了他起先的不甘和愤怒。
如果让他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其实他是有一种冲动想抹杀掉这个生命的……做为报复,也为了不让他称心如意,但是……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个生命是这么地紧贴着他、依赖着他,虽然时间不长,却与他朝夕相处、片刻不分离,他不晓得在他的世界里,孕妇准妈妈们是不是也都会有同样的感觉,无法言语,却能够隐隐地感受到肚里生命的想法和情绪;明明才是块小赘rou的大小,却已经知道要依偎他,对他撒娇……
「恒,最近是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双健壮的手臂环住了他。
卫恒抬眼,在他发呆的时候,提尔斯不知何时回来了。
提尔斯灿金的眸子满是担心,最近卫恒真的怪怪的,似乎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但是问他却又不肯说,偏偏这几天他又忙得没空看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卫恒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他是在说谎,如果他只是在应付,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恒?」注意到他的手是放在腹部上的,提尔斯也担心地将大手覆了上去,「宝宝踼你了?还是不舒服?」
「你……昨天有去草坡吗?」看着他的眼神,卫恒还是迟疑地问了出口,就算已经亲眼看到了,但是他想听的是他的回答。
「草坡?」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要做什,提尔斯还是蹙起眉头想了一下,「没有。」
卫恒垂下视线,他也不晓得他想要听到什么答案,要为他的说谎而失望?还是为了至少他还愿意说谎开心?
「恒……?」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提尔斯只能放轻音量唤他,一手则缓缓地抚摸着他微凸的肚皮。
盯着他在他小腹上磨蹭的手,怕是为了孩子吧?
「我想睡了。」没有回应他,卫恒挣开他往床铺被毯里窝。
提尔斯担忧,却没办法硬撬开他的嘴巴逼他说,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将他纳入怀中拥着他入眠,给予他温暖安慰。
环着他的身躯很炙热,但是这温度并没有传到卫恒的心里,只要想到那个也同样依偎在他怀里的人影,他就一点也不觉得温暖了。
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他下不了手伤害腹中的生命,也不可能带着会日渐膨胀的肚子回去他的世界,谁知道会不会被抓去解剖,更何况没人讲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生啊。
那就等到孩子生下来吧,既然他要孩子,那他就留给他……
提尔斯很不安,他觉得最近的卫恒实在太反常了,虽然他本来话就不多,所以就算比之前更加沉默他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最让他奇怪的是他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感觉。
而且之前他再怎么没反应、不说话,至少也还会冲着他瞪眼,现在却平淡得像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不管他贴得他有多近,他都觉得他们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过是忙碌了几日,为什么他的伴侣就不愿理睬他了?
察觉到他的变化,提尔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他知道卫恒心里有事,但是他也只能陪着他,希望他有一天他能让他知道问题点在哪里,但是事情却无法如他所愿,他还是有事情必须去处理……
「提尔斯?」在门外等了一阵子的墨不耐烦地呼唤,只不过是出个门,有必要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吗?
提尔斯应了声,还是不放心地再叮嘱几句不要饿到累到冷到之类的,才在墨不耐烦的怒瞪中离开。
他们前脚才刚走,白影后脚就伸了进来,开始霹雳啪啦的讲述墨的恶行,欠扁的态度,嚣张的眼神之类的,然后再游说他协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