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才回过头察看。
看到了罪魁祸「手」,卫恒瞪了他一眼,用力抽回自己的脚掌,往旁边挪了挪,不理他继续清理身体。
提尔斯也不以为意,气呼呼的小猫看起来多有活力、多可爱啊!
擦了又擦、擦了再擦,好不容易卫恒终於擦得满意了,他却为难的看著手中用来擦拭的布巾,不知道该不该还给提尔斯,那团布本身是没什麽问题,问题在他刚刚拿来擦什麽东西了……
才在犹豫,卫恒手上的布团就被抽走,然後被张毯子从腰际包住一把往外拉。
吓了一跳的卫恒又瞪向提尔斯,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在啊?既然不是他自个滑出去的,那肯定就是他了。
「吃。」提尔斯比了比床上放著的一小堆水果,水果上还沾著水珠,看起来亮晶晶又圆润润的。
卫恒是觉得有点饿了,但是他看了看被毯子包里住的下半身,还是觉得有一种不安全感……只有毯子真的太危险了。
「我的衣服……」卫恒望向提尔斯,一边拉著毯子一边下去捡裤子,走光的机会太大了,而且还是得越过提尔斯,那他乾脆直接跟他要。
他是记得自己的上衣被撕破了,但最重要的裤子还在的话就没什麽关系,总比一拉就开的毯子好多了。
「先吃。」提尔斯不为所动,坚持要他先吃东西再说。
卫恒撇嘴,不放心的再拉了拉毯子,才伸手去拿水果来吃,不然在吃完之前,这家伙好像不打算还他裤子的样子……
提尔斯看著他吃,眼睛一边恣意地扫视著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既然有美景可以看,他怎麽会让他这麽早就遮光光呢?
自从被某兽人抓回去这样那样……呃,他是说洞房花烛夜以後,他的住所似乎就从清流家被挪到了提尔斯家,虽然寄人篱下他也不好挑剔什麽,但是他实在不想离虎口那麽近啊……
所以他隔天晚上就跑回清流家,然後死赖著不肯走,让清流非常讶异的问卫恒为什麽不回家,这让卫恒要怎麽回答?怕被吃掉吗?
不过卫恒也赖没多久,因为狩猎回来的提尔斯在小线民离亚的指路之下,亲自来逮人了。
「我和清流住一起就可以了。」卫恒提防的摆出戒备姿势,有清流在,他应该不至於想家暴吧?
提尔斯的回应是直接走了过去,卫恒退退退,退到贴墙,双手握拳却没有办法真的挥出去。
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对没有敌意的人动手,别人好好的什麽都没做,自己却突然出手打人。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提尔斯走近,直到他伸出手来,卫恒斜斜的将提尔斯的手臂往上一拨,想趁隙钻出他的伸展范围。
可惜卫恒太低估了他,提尔斯的手臂只稍微往上抬了一下,然後他顺势一捞,就把卫恒当小孩子抱了起来。
「放开……」卫恒又开始徒劳地乱扭,提尔斯却只是轻轻的拍著他的背,像在安抚他一样。
哄、哄小孩啊?!他是认真的,谁跟他闹别扭来著了!
而且清流也不救他,还跟他挥手说再见,一边喊道:「有事好好讲,闹脾气也不能解决事情的。」
「……」
提尔斯将他抱回屋里,又轻轻地往超级大床上一放,然後……递给他一串葡萄。
卫恒条件反射的接过,说它是葡萄嘛,也就乍看之下像葡萄而已,一粒粒果实纍纍的结在一起,不过那颜色却是很透的晶蓝色,摸起来的手感比葡萄还要软上许多。
「饿吗?」提尔斯摸摸他的头,「再等一下,先吃这个。」说完後就自顾自地去生火烤rou。
卫恒不是不想跑,只是提尔斯那位置卡得刚刚好,他怎麽想都觉得要是冲出去十之八九都会被捞回来。
卫恒一边打量著屋内摆设方位,一边拔葡萄吃,屋内满宽敞的,比清流家大了一半左右,不过摆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而已,虽然有窗户,不过位置太差了……要是爬窗,绝对是还卡在窗户上的时候就被抓回来了。
真是越想越气,为什麽他会陷在这种处境里啊?
卫恒手上握著吃葡萄吐出来的小核,对准提尔斯的目标很大的背就扔了过去。
提尔斯像是背後长眼睛似的,身体一侧,小核就嗞的一声落入了火堆里,攻击失败。
提尔斯端著一盘热腾腾的烤rou走回床边,将木盘往床上一放,手则撑在床沿,低头轻啄了卫恒的唇一下,说道:「真调皮。」
卫恒瞪大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如果是热吻,那他还会反抗挣扎,但是这种清淡却甜蜜的轻吻,反而更容易让人脸红,而且他吻都吻完了,他是要怎麽表达出他的不愿意?
「恒?」提尔斯手上拿著用厚实叶子包著,避免烫手的烤rou要递给他,见卫恒像在发呆一样迟迟没有反应才出声唤他。
卫恒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迟疑地接过烤rou,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提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