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伤你。”
“刺瞎他的眼睛!刺瞎他!“此起彼伏的交换声令人耳根刺痛。
人们不明白唐演秋为何不但不惩罚狼邪,反倒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人们看不到唐演秋的心里,其实时时刻刻都想去保护狼邪,因为在无尽苦难的少年岁月中,是那个白衣翩然的影子给了她一丝希望,让她站起来坚强地活下去,如今她已有足够坚强的力量去做些事,那么他有难,她必不辞辛苦,全力以赴。
绿拂满面愕然,他忽然意识到唐演秋就是儿时与他厮混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生得那么好看了,不但好看还武功超群,她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救一个江湖公敌。
夏小雨Yin阳怪气地呲鼻一笑,“呵,侯爷真是好福气,就算生了重病还能抱得如此红花美眷。”
这个病说得是什么病,大家心中都清楚,好事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狼邪,让他名誉扫地的机会,那一日酒宴上谢孤棠的话如今终于可以传得人尽皆知了。
“狼邪根本就不是男人!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能嫁给他?”
“对啊,对啊,不是说狼邪被九墨曜妖术所害不能人事吗?这种人已经不男不女了吧?”
刺耳的议论铺天盖地,这一场局搅得谢孤棠心中好生气恼,半路杀出个唐演秋背靠唐门这颗参天大树,如果她真的有心保狼邪性命,那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杀不掉王良琊了。
“我唐演秋今生只嫁他一人。”率性女子指天发誓,王良琊更觉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一场生死之战竟成了天降奇缘。
谢孤棠惊觉情势不对,招来心腹手下,在其耳畔边悄声吩咐道:“放出烟雾瘴气,我要带走狼邪。”
一时间山谷中烟雾弥漫,众人身软体乏,唐演秋却死死抓住王良琊的手,“英雄救命之恩,演秋当以今生为报。”
“你的情深意重,在下受不起,你快走……不然一定会死在谢孤棠手中。”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过,谢孤棠一刀朝王良琊刺去,王良琊躲避不及,面前却忽然多出一个人影。
献血溅落在地上,毒气在四处弥漫,他抱着那个痴情地女子渐渐失去了意识。
身边的声音渐渐沉静,他仿佛沉入了万劫不复地地狱之中,梦中血债累累,他背负了他的罪过,而他却在奈何桥那边惨笑——“王良琊啊,王良琊,你今生一定会断送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执迷
在朦胧的梦境中,那个素来寡言的男子却在喋喋不休地陈诉罪状——“王良琊,你哪里来得如此好命,次次都有贵人相助,你若是十年前就死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烦恼?”
一丝凉意,剑鞘渐渐划过他的脖间,王良琊闭眸,呼吸沉稳,谢孤棠漆黑地眸子散发出深渊般的恶意,他想杀了他,多么容易,却迟迟下不了手。
苦心筹划地论剑大会被唐演秋破坏,谢孤棠心中甚是愤懑,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将愁煞刀推入了唐演秋的胸前。血腥地气味四处弥漫,当雾气渐散,人们看见胸前插着一柄愁煞刀的唐演秋,而狼邪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纷纷议论狼邪是趁此机会金蝉脱壳,他正是杀死唐演秋的凶手。
奇怪的是,唐演秋的剑却不见了。
唐演秋那柄从不离身的宝剑此时此刻物归原主,正被谢孤棠握在手中,少年习剑,天赋异禀,他本是天子骄子,可小小的杏花侯锋芒毕露,却比矜贵的皇子还要光耀夺目。
“殿下,你要杀了我吗?”王良琊秀目缓缓睁开,刚好对上谢孤棠的寒潭深眸,他没有恐惧,没有示弱,没有后退,而是继续问道:“为何还不动手。”
谢孤棠唇角扯出一抹暧昧未明的诡谲笑容,“哈哈,杀了你有何乐趣?我要你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被所有门派视为武林公敌。”
“你已经做到了”他握住他的剑,故意推剑出鞘,“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下次还有人搭救我,殿下的苦心不又白费了?”、
“不会的!没有下次!你顶多还有一个月的性命,唐门的人不会放过你,其余人为了山河图也会疯狂找你,到时候你孤立无援,浪迹天涯,还被所有人追杀,那种滋味可不好过啊!”他将剑又推回去,温柔地抚着王良琊的秀发道:“既然你死都不肯说出寂灭刀的下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王良琊动了动脚,这才发现手脚都被巨大的锁链给锁住,整个人犹如折翼飞鸟一般任人摆布,“乖乖地待在这儿,我马上回来!”谢孤棠说着持剑而去,漆黑的山洞中到处都是蝙蝠划过的诡异叫声。
清冷的山间小径,葱茏大树遮天蔽日,墨色的人影显得尤为离索,谢孤棠独行在山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他目及之处没有奇花异草,没有亭台楼榭,只有荒山野岭。
山花烂漫,五彩纷呈,艳丽的花丛中彩蝶翩翩起舞,在花影深处,那人持剑而立,约莫等了很久,等到身影没入繁花中,满地荼蘼。
“你找我有何要事?”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