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孤棠身上,他二人现在都在九墨曜的江南别邸中,诸位若是真相夺那山河图,大可以冒险一去。”
“可我听说山河图残卷藏在醉蓬莱之中。”唐门中有上了年纪的老者发难道:“狼邪,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我若说谎,你们大可以来我杏花侯府,杀得我片甲不留。我小小杏花侯府怎抵唐门在蜀中的庞大势力?”
有人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九墨曜可不好对付啊,以我唐门之力,恐难一举打垮这邪教!”
“谢孤棠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在的英雄会上他被指认为江南试刀案的真凶,难不成?”
众人举棋不定,绿拂的身子骨已经受不住,猛地咳出一大滩血,心却比身体更痛——侯爷这些年一心一意冥顽不灵的保护着谢孤棠,怎会为了自己就这么将谢给出卖了?
他有些内疚,他害怕杏花侯事后会马不停蹄地抢在唐门之前去救那个无情无义地谢孤棠。
倒是那个一直不发话的锦衣公子开了腔——“既然如此,不妨由狼邪大侠带我们去找九墨曜的人,狼邪大侠虽隐退十年,江湖地位却依旧不改,由您主持大局是最好不过了。”
王良琊唇边溢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他早知会是此结局,这些人不会轻易的放过绿拂。
“好,既然诸位如此相信在下,在下定将不负所托,不过话说在前头,如若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得当场放了绿拂。”
“那是自然。”为首的锦衣公子点头应道,眸光愤恨地瞥向唐门大小姐,仿佛是在嘲笑她不争气。
“何时启程?”
“事不宜迟,三日后吧!”
“好,一言为定。”
白驹过隙,三日之期转瞬即至,这几日王良琊寸步不离绿拂,生怕唐门众人公报私仇再次加害于这单薄少年。
唐门此次排出了四十九名高手随同前往,这些人都是唐门Jing锐,暗器下毒无一不Jing,王良琊想在这些人眼皮底下救出绿拂难于登天。
其中倒不乏有人颇为仰慕地对王良琊谄媚,“狼邪大侠,据说当年你以寂灭刀独步天下,可否为我们演示一番刀法。”
王良琊抽刀出鞘,露出一截森然刀光冷笑道:“但愿改日短兵相接之时,英雄莫要死在我的刀下。”
他一个人走在众人前头,眼底澄澈似空无一物,树影斑驳洒在他白衣上,宛若绣上了朵朵墨色芙蓉。
这个人太深不可测,纵然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唐门杀手也被其气势折服。
从巴山蜀水到江南小镇,一路景色旖旎,风光缱绻,他们昼行夜宿,到达九墨曜江南分舵之时已疲惫不堪,于是众人选在望月山脚下一处客栈歇息三日,养足了Jing神再一举攻入九墨曜。
绿拂经过这些日的休整,Jing神好了很多,只是脸色还有些微苍白,唇色乌青,他眼睫轻颤,望着王良琊道:“侯爷大恩,绿拂没齿难忘。”
白衣男子为绿拂斟满一杯茶道:“这些话就用不着说了,等我二人摆脱险境再谈不迟。”
“侯爷有把握?”绿拂压低声音,蹙眉问道:“莫非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嘘,走一步看一步吧,话不能说死,夏小雨今非昔比了,咱们斗不斗得过他可不好说。”
“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什么?”那名在唐门大出风头的锦衣公子忽地望着二人道:“莫不是想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接木
二人闻声回眸,那人眼底弥漫肃杀,五官Jing致却稚气未脱,正是唐门的某位公子,王良琊放下酒盏道:“在下王良琊,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唐演秋……”声音清冷,态度冷漠,仿佛拒人于千之外,他不屑地瞥了一眼绿拂道:“唐门的人,胳膊肘却往外拐,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绿拂抖动着苍白的薄唇正欲辩驳,王良琊的指腹却压了上来示意其不要出声。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唐演秋道:“大公子方才替王某解围,王某感激不已,绿拂的事自会有个了断,大公子请放心。”
唐门的人齐齐朝这边望过来,他们唯唐演秋马首是瞻,一看王良琊与唐演秋之间气氛不对,个个拔刀相向,一时间王良琊腹背受敌,情势危急。
“哈哈哈哈,一帮鼠辈,竟不惜牺牲自己人威胁狼邪,可笑可笑,蜀中大派,狼狈至此。”
这个声音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响彻山涧,众人四处张望也未发现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此地树木茂密,乱草丛生,这一段上山之路崎岖坎坷,还不知道上将会遇到多少危险,没想到还未进山就遇见了这等奇事。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际,一抹绿影掠过,那人身姿轻盈如叶,面上亦蒙着一层绿纱,仿佛是山野间的树木化作鬼魅显身,他腰悬宝剑,手上摇着一柄Jing致繁复的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到王良琊道:“这是我的一位故人,可否赏脸让在下带走他?“
唐门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掉这个诱饵,毕竟山河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