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粗地范家,那白衣男子的大胆令众人惊诧,接着又听那年轻的男子说道:“说不定是有人为了夺刀而杀人。”
这句话一出,语惊四座,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前揭开他的面纱,一窥庐山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赏剑
地下Yin风测测,伴着寒刃刀光,在场之人,个个心怀不轨。
那白衣男子未免太过惺惺作态,光天化日之下非要以白纱遮面?这样的人,十几年前倒是出现过一个,那个人,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有人赞他是当时英豪,然而一朝沉寂再无音信。
谁能做一世的英雄?种种风光,不过一时。
“停云禅院本是深山古刹,寂灭刀不过存放此处,若不是某些人图谋不轨,寂灭刀失踪的时间与空见大师圆寂之时为何如此一致?不是夺刀杀人又是如何?”
冷冷清清地语调泛着白梅幽香,在污浊地人心里,他森寒毕露,无惧权贵。
这是一个大胆,自视甚高,又不要命的人。
可伪装地冷静下却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昨夜疏风骤雨,憔悴地归客燃了一盏灯,绿拂轻轻推门而入,他目光低垂,故意避开王良琊地视线。
“怎么了?”杏花侯笑意盈盈。
“侯爷,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砰地一声,素来冷静地青衣杀手“扑通”跪倒在地猛磕响头认错。
王良琊亦猜度到几分,当下愣怔道:“何事?”
绿拂地肩膀因心绪难平一起一伏,颤颤地害怕,他悲愤道:“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待我赶到之际,空见大师早已没了鼻息。”
王良琊眼眶蓦地一红,刹那又敛了情绪叹道:“此事原是我的疏忽,与你无关,我沉迷于练武之中,亦疏忽了师傅的安危,我早该猜到,早该明白,那把刀放在那里就是一个祸害。”
“种种前尘,皆成今我。是我对不住师傅。”话未毕,泪已阑珊,而表面上却还是淡然静默地笑,他不想流露出太多悲情,这一碗苦水忍痛吞进肚子里也罢,自作孽总是不可活。
那又怎样?再抬起头,还是笑得春风拂面,快了,就快了,他将亲手收拾那个糟践性命的男子,握紧地拳头因用力过猛而青筋突起,什么佛法,什么人性,早就飞去了九霄云外。
江湖之中,以武功论高下,高就是善,低就是恶,成王败寇,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而已。
月上枝头,银辉流泻,一地清霜,这次第又令人陷入了薄雾般的回忆之中,那一年,尚显稚嫩的二人拜高手为师,那个眉目英挺地中年人欣喜地望着这两个稚童道:“皆是可造之材,不过这孩子资质似乎要好一些。”
毫无心机防备的玩笑话竟被旁边的少年记进了心底,从此嫉妒的种子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少年们的友谊如长了裂纹地青花瓷瓶,一经裂开再难愈合。
白驹过隙之间,白衣少年的刀技越发出神入化,神乎其神,他少年心性,不免想要挑战群雄一证刀道,说来也怪,那些虚伪的江湖名门竟一一败于他刀下,从此“寂灭刀狼邪”名扬江湖,然而与这少年同岁的黑衣少年却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小伙伴一天天出类拔萃。
“哼——师傅是不是有所保留?师傅是不是偏爱良琊?为何没有对我倾囊相授?明明都是师从聂尘,为何,为何王良琊比我厉害这么多?什么狗屁狼邪!哼,我的剑明明比他好!”黑衣少年一身锦袍,五官清秀英俊,然而他发怒的时候却如雷霆,将君子风度完全抛至脑后,怒气未消只能拿奴才出气,长剑一挑,一条鲜活地生命就消逝在御花园内,落英缤纷中染上斑驳人血,从小锦衣玉食地少年不容许有人比他强。
“王良琊代七皇子受过原本就出自自愿,此事不能再耽搁了,交由你来处理可是再合适不过?”风姿绰约地颜妃眯着丹凤眼,嘴角噙笑:“尊夫人与我相处的倒是极好。”轻轻拨弄了一下茶盖,袅袅茶香氤氲了聂尘的面目,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下来,招安招安,委身朝廷,早就不该妄想这心机深重的权贵会放他一条生路。
怎么办?这边是爱徒的前程,那边是结发妻子的性命,他该怎么办?忠义两难全。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颜妃已吩咐太监将宝刀交到了他手中,“相信聂大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颜妃恩宠正盛,她是七皇子的生母,如今风头一时无两,可惜谦妃却与她斗得你死我活,她不愿意再与这女人周旋下去,要踩死这女人就必须踩死王家人,不然,外有杏花侯一门忠烈,内有谦妃容貌倾城,她凭何立足?
哈哈,那个叫做王良琊地孩子实在是人中龙凤,可惜投错了胎,生在王家,既然做了棠儿的替死鬼,那就索性继续做下去,别再妄想有一天可以翻身。
颜妃杏眸微敛,慵懒笑道:“聂大人不会出差错的,哦?”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威胁,聂尘走投无路,他猛地站起来接过刀,咬咬牙,痛苦地没入月色中。
师徒二人再见之日,白衣少年早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