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言简意赅地说:
“现场提取到了血样,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
她差一点就晕过去。
傅羽的血
入目处是大片的血。
血大概从床上滴落到门口,因为不能破坏案发现场,所以她和傅颜在门口站着。
傅颜的嘴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怒气。而高盼咬着嘴唇,手指把自己的大腿根都掐疼了。
警方在测量分析现场状况,末了对她道:
“小姐请让一让。”
泪水在眼里打转,有的警官皱着眉,互相之间咬着耳朵,然后其中一个走了过来,问:
“你们谁是傅羽的家属?”
“我。”
傅颜说道。
“你跟我来。”
而她站在门边,却有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是自杀吗?自杀后为了不让人找到尸体?可是傅羽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她?
她惶惶然,忽听一个警察道:
“你是傅羽的什么人?”
“女……”她尽量平静道:
“女朋友。”
那警察蹙了眉头: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二十九号下午。”她说。
“之后就没再看见过他,也没过来?”
“对。”
“我们会调查的。”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眼:
“傅先生还有什么亲人吗?”
“傅颜,”她指了指:
“就是刚才那位先生,还……还有……”
她脑海中灵光乍现,慢慢地说:
“还有。他还有个父亲。”
*
警方立刻调查了,其显示结果是傅万成没在国内。
高盼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身后忽然涌来了一股寒意。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傅颜刚结完婚,傅颜还没有回到美国,傅万成倒先跑了?
他的电话打不通,警方正在找其他可以联络到傅万成的方式。
她忽然想起了储妍,那个女人。
“我想见她一面。”
她把那个人的存在和警察说了说,出乎意料地,警察道:
“前几天她从我们这里出去了。”
“出去了?”她不知道这样也可以:
“可是她吸毒——”
“我知道,知道。”警察不耐烦道:
“可是她过了十天的拘留期,我们这里没理由再拘留她。”
“吸毒不用判刑的吗?”她睁大了眼,凸显了法盲的本质。
“她吸食的数量还不致关押到戒毒所——”
完了。她想。
傅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告诉她:
“没错,储妍现在也不在国内。”
“那是傅羽的血?”
“需要化验。”傅颜道:
“大概明天就能出结果。”
那么多的血。
高盼目光呆滞,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家。
*
第二天很早,高盼就醒来了。
她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脑子里全是傅羽的模样。
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生命危险,那么现在在什么地方。
所以她很早就来到了警局,除了完善笔录,她还想确定那摊血化验的结果。
值班民警打着瞌睡:
“小姐,现在才五点。”
“我可以等。”
他打了个哈欠,打量着这个女人,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倒真是个漂亮的人。
只是美人面色疲惫,眼眶下还有轻微的黛色。他安抚道:
“那……你先在这坐会儿吧。”
他挪了挪,甚至指着一张休息的床:
“你去那休息也行……”
但是美人只是皱着眉,她说:
“谢谢你,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八点钟。
来来往往上班的警察看见了她,有的显然知道这起案件,但没人和她打招呼。也许都觉得她是凶手吧。
上午从检验室终于出来了结果。
经检验,那摊血的生物特征和傅颜有极大的关联性,经推断,是傅羽的无疑。
生病
警察在调道路周围那几天的监控,高盼做完笔录,他们就让她回去了。
傅羽的交际圈其实很窄,查不到什么。
警察让她回去等消息,说一有可靠消息就会通知她。
她点点头,却不知走到了哪里。
是一座大桥。
桥下水流还算平稳,但是也是急流,她觉得桥的那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