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院门一关就哭起来,周继业、周淮山呵斥都没用。
张美群、周悦、周小雨站在院外悄悄听着。
周小雨小声说:“周向龙脚被打跛了。”
张美群没作声。
周悦沉思,这叫不叫因果报应?当年周淮山为了占便宜,把牛车、床硬往拖拉机上放,导致拖拉机车斗侧翻,本来是该周淮山摔下拖拉机,结果周秦山拉了他一把,他非但没有感激周秦山,反而将周秦山推下去,导致周秦山被牛车、床压伤,直到现在还跛着脚,许多大力气的活儿,还是吃力,所以才找了杨军伟如伙。
周淮山从未说过道歉,感觉周秦山跛了就跛吧,反正也没什么的样子,如今周向龙因为冲动,被人打跛了脚,对方又是混事儿的,周淮山一家吃能吃哑巴亏,这下算是尝到了跛脚的滋味吧。
周悦丝毫不同情他们,她觉得自己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善良的表现了,她也没心情听墙根儿,反正事情都解决了,于是和张美群说了一声,便朝胡nainai家走,路上都是关于周家的流言蜚语。
“周家老大怎么了?脚怎么跛了?”
“被打的呗!”
“这么严重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活该!让他不学好!你们看看周二娘,两儿子都这样了,还在那充面子呢!”
“可不是嘛,平时多管管儿子,至于这样吗?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周悦欠了八百块钱给他们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还了?”
“肯定会还,打了欠条,村长、村书记都看着呢。”
“……”
村民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这事儿,不过,周悦也没什么兴趣听,她抱着书朝胡nainai家走,周小雨跟着身后,不一会儿,杨明明、苏静静也过来了,五个人趴在一张大桌子上看书做题,偶尔四个人会讨论一番,一直到晚饭,各自才回各家。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另外关于周向龙、周向虎的事儿,全村都知道了,周向龙、周向虎经此一事,似乎受到的打击不小,以前到处串门子、显摆,不沾家的,现在过年,正是热闹的时候,反而不见周向龙、周向虎出门。
周悦只是观察到了这一现象,也不去过分关注,因为这些事儿,都和她无关,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和她有关,那就是苏静静接受杨明明了,正在五个人看书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周小雨喊了一声好冷。
周悦、罗青昊余光同时瞥见杨明明握住苏静静的手,把苏静静的手放进他的口袋,周悦、罗青昊同时起身惊呼:“你们、你们、你们!”
苏静静顿时脸通红。
杨明明赶紧松开手,制止周悦、罗青昊:“嘘!嘘嘘!别吭声,别吭声!”
周悦坏坏地笑:“你们两个,坦白从宽。”
罗青昊接一句:“抗拒从严!”
杨明明瞥苏静静一眼,看着苏静静小脸通红,他伸手挠脑袋,脸也跟着红了,碍于周小雨在身边,他说的很含蓄,大意是说一个星期前的晚上,他和苏静静从胡nainai家回家,那时正好下雨路滑,到处都是水坑,在罗青昊送周悦回家时,他也送苏静静回去,因为路滑,苏静静差点摔倒,于是他背着苏静静,趟着水坑把苏静静送回家,第二天苏静静就接受他了。
他没提这么久以来,只要一起吃饭,他总是把碗中的rou片捡给苏静静吃,也没有提怕苏静静渴着,他随时带着水,更没有提自己总是默默跟着苏静静,等到苏静静安全到家,他才回家……
不过这些不妨碍周悦、罗青昊开心和打趣,打趣的杨明明、苏静静满脸通红,但是一旁的周小雨有点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儿。
上午回家的路上,周小雨问:“姐,杨明明是不是喜欢静静姐?”
“谁说的?”周悦反问,杨明明家虽然在她的帮助下,没有以前生活那样拮据,但是和苏静静家比起来,还差的很远,杨明明的意思是两人共同努力,等到他有本事了,再去向苏静静表明心意,所以周悦也跟着打马虎眼,说:“没有啊。”
“没有吗?”周小雨问:“那他们两个脸怎么都红了?姐,你别哄我,我知道的。”
周悦发现周小雨这小丫头不好哄,再哄下去,周小雨肯定不愿意罢休,于是改变策略,把周小雨拉到自己的战线上,说:“不许说出来。”
“嗯。”周小雨点头。
周悦再三交待:“连妈和外婆你也不能说!”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周小雨虽然整天叽叽喳喳的,但是大秘密前,嘴巴还是很严的,比如小时候被周向虎欺负,周向虎威胁她说敢说出去,会打她和她姐姐,于是她一直没说,周小雨这边脑海里刚冒出周向虎,抬眼便看到周向虎拎着盛豆杆的竹筐从里面出来
周向虎看到周悦、周小雨微微一愣。
周向虎以前没少欺负周小雨,周小雨看见他就生气,此时更是瞪大眼睛,不过她知道她打不过他,于是拉着周悦,气呼呼地说:“姐,走,我们不理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