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好的事。
白问月有些不敢置信,继而追问:
“当场拿获?”
宋书点头:“正是,那名男子也并非外人,本是赵府的一名管家,年岁比我小些。”
“名叫孟开。”
“听齐谓说,他自小长在赵府,祖上四代皆是赵家的奴仆,倒也称得上是忠仆。”
白问月微微疑惑,即使如此,怎会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此时段升同丞相府皆是非常时期,段听兰做出这样的事,无异于是火上添油,为谢欢助力。
谢欢?!
她忽又想到,那日宴上,朱大人家的夫人所说之事。
这件事并非是空xue来风,一日突成!
谢欢正想着如何分解段升手上的政权,不可能对段听兰偷情一事闻所闻问。
所以,此事是谢欢借了风?
还是这赵奉常与朱宗正皆都倒戈了谢欢,合力设计段升呢。
仔细一想,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两人皆不是喜欢剑走偏锋,险中求富贵之人,何况谢欢如今的局面,本无任何说服力能够令任何一位大臣偏向他。
除却这位自称是一心为民的白慕石之外。
段家姐妹的事情,同上一世着实出了不小的偏差。
前世,从未传过段听兰同谁有苟且偷情,段听竹也未曾进过宫册为妃。
她并不知晓这变数还要如何变,却十分笃定,这些变数皆都来自谢欢。
白问月紧凝着眉,心中有些忧虑:
“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宋书沉声,回道:“赵大人自是个狠角色,他许是觉得脸上无光,门楣受辱,也不怕得罪了丞相,狠心之下便将段小姐送去了监廷司,然后杖毙了孟开。”
他说的讥讽:“前不久还在太后面前参了贺大人失职,这又连跑了多趟廷尉院,想走动些关系。”
“让贺大人在此事上,帮他出一份力。”
毕竟段升在牢房纵火一事,是朝臣里心照不宣的一件明闻。
宋书真心实意地又叹了一声,似是觉得惋惜:“毕竟是丞相之女,竟犯下如此大错。”
通jian偷情,恕无可恕,是必死无疑了。
他说的声情并茂,白问月在话语间只抓了一句:“那名管家死了?”
似是觉得可信又不可信。
毕竟自古以来,男女偷情,死的皆是女子,未曾听过有怪罪到男人身上的。
他如何会死呢。
☆、皇后小产
宋书一怔, 思索了片刻:“说是死了,但我想许是还没有死。”
“奉常大人虽是要面子,可这管家毕竟无辜, 又是几代忠仆, 最多不过是撵出了府去。”
“无辜?”白问月嘴角忍不住抽搐, 对宋书这种理所当然的话,有些不敢置信。
“他如何无辜?且不说这可能会是赵大人做的一场局, 他是个帮凶身份, 便是真的有染,你情我愿之事,他又怎的称得上一句无辜?”
朗声清脆,字字珠玑。
宋书又一愣,随即改口又道:“呃……我并非道他真的无辜,而是流言蜚语里免不得众人认为他是无辜。”
瞧着夫人这唇枪舌剑的模样, 他连忙解释了一番。
这倒也是真的。
讥讽笑了一声,白问月也未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毕竟北绍所有的男人, 这样毫无公正的深念早已根深蒂固, 并非是她三两句辩言能够说的通的。
“你去监廷司时, 段听兰已经下狱了?”她又问道。
“那你见了贺大人, 可知他是何态度?丞相那边又有何话说?”
宋书一场心惊安定, 随即点了点头, 又觉夫人料事如神。
“我见了贺大人,他便嘱咐我将此事禀于您听,至于丞相那里, 我尚还未听闻有何动作。”
白问月无声点了点头,心中明晓谢欢许是与贺同章说过想要瓦解段升的相权一事,如此丞相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他才嘱托宋书一定要告知她。
让她去推‘拉拢白慕石’与‘丞相府’之间的关联。
她无需去推,本也知晓谢欢想要分权,只是不知道这个段听兰同人有染一事,究竟是否有内情,又有何内情。
为何前世从未听过有此一事。
她放下手中的书,倏然起身,冷声道:
“走,去贺府。”
宋书说的一知半解,多有详情不明,总而言之,眼下先去见贺同章,了解了情况后,再做打算。
似是觉得突然,宋书微微又一愣,随即俯身:
“是。”
他尚还起身去准备,只听从香自不闻居外一路疾跑,风风火火闯进书房,气喘吁吁。
“小姐,不好了,皇后小产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一旁专心批复折子的魏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