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准备要如何同贺同章禀明解释。
毕竟是一家主母,若是能随便搪塞,也无须费这样大的力气了。
总归还是一句,无论贺府是何打算,欲要如何交代,都须得想方设法,将他们引上‘正道’。
她与宋书说的仔细,这边刚吩咐完,那边临南院的丫鬟便赶来了不闻居,说是贺大人醒了。
白问月顿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吩咐道:“醒了便好,切记要小心伺候着。”
见她似是没了下文,丫鬟一怔,应声称是。
魏央抬眉,轻轻地望着她:
“不去看看?”
“不急。”她摇了摇头,“还是等贺大人彻底痊愈后,来寻我吧。”
她心中思虑的周全。
她若是去了,贺同章难免要问。既然是要静养,还是莫让他烦扰的好。
他同林双玉也许久未见,这么些时间让他们夫妻团聚怕还不够。
此外,她同林双玉上次产生歧义之后,彼此也一直未曾说开过。
相信有关于林双玉‘死’之事,贺同章一定会问,到时候,不管是选择同魏家联姻,让林双玉用魏玉的身份活下去,还是继续‘忠君为主’不肯同魏家结亲。
贺同章一定会主动来找她。
当然,她心底自是有百分把握,贺同章这步棋是吃定了的。
——
另一边,让墨书去廊坊赎夏烟的事姑且也算办成了。
宋书同她说,墨书自小跟着魏央在战场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从未有机会接触过烟花之地。
将军也一向是洁身自好,从不沾染这些世俗。回京后,墨书接替他做了将军的贴身侍卫,几步寸步不离。
对着温香软玉的酒楼佳人几乎是闻所未闻。
所以,当将军让他去廊坊花街的朝醉楼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寻常的酒楼客栈。
一个正直年少的小伙子,俊秀英气,踏进酒楼的第一步便成了万众瞩目,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
墨书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刺鼻的脂粉、四处乱摸的手、还有众目睽睽下欲要直接宽衣解带的冒犯。
他涨红着一张脸,情急之下便拔了刀。
在ji楼里拔刀,老鸨反应的极快,以为是来闹事砸场的,粗着嗓子吆喝了两声,楼里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便将他围了起来。
之后,人虽是带出来了,可这朝醉楼也被他砸了个干净,人还打伤了不少。
钱更是一分没花。
宋书知晓后,气的伸手几欲要打他。
夫人要赎人,便是想为夏烟姑娘断了这风尘事,你这银子没花出去,将人带了出来,还砸了人东西,和抢有什么分别?
夏烟姑娘如何能断风尘?
最后,宋书恨铁不成钢地又亲自跑了一躺,他给ji楼送了两千两银子,连赎人带赔罪皆算在了一起。
白问月听他有模有样地说着,心里只觉得惹人逗笑。
上次魏央同她说,她拿不准墨书的脾性,她还以为是如何顽劣偏执的性子,却未曾想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手里拿着夏烟的卖身契,确定无误,便借着灯油,一把火烧了干净。
“此事便罢了吧,莫要同将军再提。”
若是说了,只怕又是五十军棍。
宋书俯身颔首:“那夏烟姑娘?”
“去了她的奴籍,问她以后是何打算,给些银子照料些,便随她去吧。”
“夫人如此,是为何意?”宋书不解。
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白问月发现,宋书如今倒是和她亲近了许多。
“想知晓时何意?”白纸化为灰烬,她笑了笑,“过些时日皇后宴请,你随我进宫便知晓了。”
她这样一说,宋书倒是更诧异了:“我去?”
似是觉得话中有些不妥,忙又补充了一句:“皇后宴请女眷,夫人不带从香吗?”
皇后宴请,官家女眷带的皆是贴身丫鬟,去清若寺未带从香,他知晓是因为许是要见动手见些血腥,这些事情从香自然不行。
可这进宫赴宴,从香如何还去不得?
他倒是糊涂了。
再说,这女眷宴席,跟着进宫的皆是婢女,他去……是否有些不得体?
白问月猜中他心中所疑,也未想仔细同他解释,只道:
“从香不适合那里。”
虽未说全,深意却也不言而喻。
宋书无声颔首。
荷风送香,初夏六月。光照一日比一日炎热了起来,一场雷雨过后,隐约听有蝉鸣。
贺同章又养了半月。
他是超出预料的虚弱,身体匮乏的厉害,各样的补品未曾间断却始终一副怏怏病态,食寝乏力的模样。
让白问月最头痛的,是他那头根根白净的银丝,找不到任何法子能够医的过来。
之后,还是听闻临南院的婢女来禀,说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