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意识的清醒,慢慢开始侵袭。
秦阅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闭着眼,强自克制自己在王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适。
然而,王忱实在是太兴奋了,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床边去和罗少新讲电话,秦阅痛苦得弓起背腰的动作,堪堪从他视线的边界滑过,并没有被捕捉。
“但是接下来你的行程可能会很紧张,高导没想到选角会这么顺利,所以计划提前到12月就开机,接下来要给你办签证,你还要熟悉角色背剧本……”罗少新在那边像个老妈子一样谆谆叮嘱,王忱听了一会就笑了,“罗导,我知道,我都知道,您带自己的戏也没有这么婆婆妈妈的啊?怎么到了高导这里,一个执行导演,恨不得把统筹和助理的活儿都干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一顿,罗少新讪讪地赔笑两声,“嗐,是我乱Cao心了。”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王忱听出了一点罗导的失落,忙找补几句,“您担心我,我知道的,您什么时候不忙?我一定请您吃饭,好好感谢您。”
“也别这么客气,小万,我拿你当自己兄弟啊。”
王忱笑,“自己兄弟就更要一起吃饭了,您定时间吧,我有通告也一定推了。”
从前王忱的仗义和慷慨就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他行事向来磊落,待人又用心真诚,但凡他人不存着害人之心,往往都能和王忱交上朋友。
罗少新听他在电话里这样讲,闷头笑了几声,轻问:“后面给我工作也会很忙,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没问题!”王忱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随后挂了电话。
王忱这才回过身,重新走回床边。
秦阅刚刚坐起身,昨晚两人纠缠了半宿,后背有一道明显的王忱抓过得红痕。
王忱看见了,有点脸红,但还是扑上去,凑在那个地方亲了一口,然后抱着秦阅,兴奋地说:“秦阅,我通过试镜了!”
秦阅的头痛已经慢慢消解,这阵子他总是这样,早晨醒来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的头痛,痛得时候很激烈,可时常过不了多久就会缓解,接下来一整天,也不再有什么别的异样。秦阅觉得不大对劲,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严重的毛病,因此也没有打算和王忱说。他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贴着王忱的脑门吻了吻,“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你知道个屁!”王忱嬉皮笑脸地掐了秦阅一下,“你明明最不相信我能行……哎,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
秦阅摸了一把,大概是刚刚头痛发作的时候起了点虚汗,“被你抱得,热。”
王忱不信,“这都快十一月了,哪儿有那么热啊,我都不热。”
他八爪鱼似的腿脚胳膊都勾住了秦阅,“明明一点都不热……你是不是做多了肾虚啊?”
秦阅侧头看着王忱满脸怪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低声反击道:“我是最近把你养得太好了,这一脸小肥rou,看你开机怎么办。”
“啊——!”王忱立刻松开对秦阅的钳制,仰面倒头躺回床上,“又要减肥了,痛苦!”
秦阅低声笑,手从王忱睡衣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在他rou乎乎的身上反复摸了几把,“但我挺喜欢的。”
王忱抬脚在秦阅后背上轻轻踹,“你敢不喜欢。”
“不敢不敢。”秦阅挠了挠王忱的脚心,两人这样腻歪了一阵子,他才起身去洗漱换衣服。
王忱跟在秦阅身后乖乖汇报晚上要出门和罗导吃饭的行程,秦阅刮胡子的动作停了一秒,随即说:“去吧,要是喝酒别自己开车。“
“我知道,咱现在也是公众人物呢。”
秦阅又说:“我晚上也有事情,可能不会太早回来,你要是先到家,不用等我,困了就睡。”
“好。”
秦阅很快离开家,自己开车去了公司。
孟楷隶照旧比他到得早,秦阅微信说了没吃早饭,他便准备了一点早餐给秦阅放在了办公室。
秦阅来了一边吃,一边过问今日的行程和会议安排。如他记忆中一样,晚上,其实是并没有任何约定的。
“你帮我给孙崇打个电话,问问他晚上有没有事情,我想做个体检。”
孟楷隶抬头,“怎么了秦总?您身体不舒服吗?”
秦阅最近的工作状态倒是一直很正常,孟楷隶从来没察觉他有任何不对。秦阅也并没有立刻说,只道:“没,想做个常规性的全身体检,你让孙崇帮我安排吧。”
“好的。”
当晚,孟楷隶驾车送秦阅去了孙崇的私立医院。
在北京,这样收费高昂的私立医院往往门庭冷落,大部分医生都是预约制,不需要排队,甚至还提供上门诊断的服务。孙崇听说是秦阅要做体检,便没有提早下班,而是在医院门口等候着。
“老秦!”孙崇几步迎上秦阅,两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秦阅的脸上浮出一点对亲近人才展示的笑意,问候道:”有阵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