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还坚定地认为秦阅只是伤心过度,才找了个替身作为缓解,两个人早晚要散。但林夕隐却觉得,秦阅既不像是那种为了缓解自己伤痛,会让另一个无辜的第三者介入感情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人仅仅是“像”王忱,就同他在一起。
再加上林夕隐和“万辰”接触相对较多,他能够更真切地从“万辰”身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场。
譬如眼下,被王忱这么怼了一句,林夕隐丝毫不觉得冒犯,甚至还带了点喜滋滋的情绪,他忍着笑,悄声和对方说:“谁跟你说这就是潜规则了?我们这是……”
“林夕隐,你磨磨蹭蹭在外面干什么呢!”一句爽朗的女生从两人身后传来,林夕隐的话戛然而止,王忱也随之抬头。
是白萦穿着瑜伽服,打开了房门。
她已经卸了妆,但整张脸仍然白皙光滑得仿佛一颗刚剥好的鸡蛋,肌肤吹弹即破似的,虽然眉毛看起来有些疏淡,然而双目恍如秋瞳剪水,仍然明亮动人。
王忱虽是基佬,但对漂亮女性的审美却没有退化,他开心地朝白萦挥了挥手,“小萦姐。”
“哟,辰儿啊。”白萦没想到和林夕隐说话的是王忱,绷着的高冷脸一下绽放出了笑容,“你跟这混蛋说什么话呢?不是秦总明天要走?”
王忱和白萦默契地绕过了林夕隐,走到一起聊天。王忱汇报:“在楼道里看到有男人猥琐地在你门口,我以为是跟踪你的私生饭或者狗仔呢,没想到……是小林总。”
白萦看出王忱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她洒脱一笑,拍了拍王忱肩膀,“是啊,小林总……小林总,我的半熟芝士呢?”
“在这儿在这儿。”林夕隐立刻狗腿地奉上一袋子蛋糕,白萦连个笑都没给林夕隐,只拿出蛋糕,随即说:“你吃不吃?这个超好吃,但是保质期短,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分你一半得了。”
王忱赶紧摆手,“不不不,这个热量太高了,我不敢吃,脸肿了摄影老师又要骂我。”
白萦闻言也停了动作,抿嘴一笑,“这倒是,只有我们这种干吃不胖的仙女才配在演戏期间吃芝士蛋糕。”
王忱气得差点吐出半升血。
白萦说不给,还真就不给了。
“行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去和你们秦总亲热亲热?别等明天人走了来找我哭。”
王忱笑,“小萦姐,你还没告诉我,这小林总干嘛这么殷勤得给你送蛋糕啊?”
白萦美目顾盼,睨了眼在一旁站着的林夕隐,半晌,嘴里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炮友而已,不是什么正经关系,可比不上你和秦总。”
“噢!”王忱知趣地不再多打听,转身走了。
林夕隐在旁边听了,脸上老大不高兴。等王忱离开,他就追着白萦一个劲问:“什么叫炮友啊?……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
“别那么多废话。”白萦冷着脸进了自己的房间,“肯和你打炮就算给你脸了,别不知足。”
林夕隐:暗中委屈.jpg
另一边,王忱下了楼,上了秦阅的车,立刻将自己遇到林夕隐的事儿原封复述了一遍。
秦阅听了,脸色都没变,而是平静地回答:“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陪你去录节目,遇上了夕隐。”
“啊?”王忱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哦哦,在北京那次?咋啦?”
秦阅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就那次,林夕隐不是追着一个女演员出来的么……追得就是白萦。”
王忱眨了眨眼,“所以?”
“这两个人估计早就搞在一起了。”秦阅拍了拍王忱大腿,“你的女神啊,早就被祸祸了。”
“……”
秦阅第二天走了。
王忱却突然过上了和林夕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
白萦是女一号,戏份重,台词多,剧情都是围绕着她展开,通告几乎每天都能排满八小时,每隔两三天还要上夜戏。林夕隐看样子想在剧组长住,可惜白萦不肯让他露脸,大概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所以每天把林夕隐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王忱戏份稍少一些,每天收了工回到酒店,就被林夕隐喊去聊天。
林夕隐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日常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见了王忱便忍不住抱怨:“老子好不容易跑来说陪陪她,妈的,她居然不领情??把我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我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王忱拿着剧本在旁边温习台词,听了这话连眼睛都懒得抬,只说:“是挺见不得光的,要是她和你约炮上了头条,估计影响力比我和秦阅还大。”
林夕隐一开始没听出王忱的讽刺意味,说:“那是,我们白萦多红啊,可比你这个三线倒贴上来的男演员强。”
“拉倒吧。”王忱把剧本一下子砸到林夕隐脑袋上,“秦阅好歹是深情总裁的人设,你算啥?圈子里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白萦要是传出去被你包养,指不定被骂得多脏呢。”
“我Cao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