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王忱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那是秦阅的正主,和你这种货色可不一样。你甭以为知道点儿我的事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这群人来,就是劝秦阅和你分的,你赶紧想想后路吧你。”
王忱有点得意,也不被林夕隐的话触怒,他笑嘻嘻的,“你最好别管我和秦阅的事,说多了小心我抖落你更多的破事。前年,谁酒驾,差点撞上一个小孩,吓得半夜把车停桥上不敢自己开,坐在马路牙子上求人来接的你?”
林夕隐一抖,“你怎么这事儿也知道啊?”
那次是冬天,王忱在自己家里煮火锅,叫了几个秦阅的朋友,也喊了自己的朋友,一块到家里喝酒吃羊rou。散伙儿以后,王忱想叫代驾送林夕隐回去,可林夕隐觉得自己就喝得不多,人很清醒,非要自己开车回去。结果差点撞上小孩,虽然躲过去了,可林夕隐越开越后怕,到了儿停在路上,到处打电话求解救。
没曾想,太晚了,助理睡了,秦阅也睡了,顺道儿的兄弟早到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最后他又给离得最近的秦阅拨了个电话,结果是王忱听到震动,先醒了,接了电话。
听林夕隐说了原委,叹口气,披上衣服出门,开着秦阅的车,把林夕隐又带回家,安置到了客房。
秦阅第二天醒了才知道林夕隐住着,王忱当面说的是老林半路不舒服,自己开车返回来的,这是顾他面子。
不然叫秦阅知道了,准要趁机骂上两句,教训教训林夕隐才算完。
这会儿,林夕隐以为是王忱事后还是告诉了秦阅,懊恼得不行,“哎,王忱这什么毛病?怎么什么事都要告诉秦阅?他存款里有几个零秦阅都知道吧,靠!”
王忱看林夕隐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哈哈大笑,“这个秦阅确实知道。”
“……”
林夕隐的智商总算在线了一秒,他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不对,就算秦阅知道,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啊?”
王忱并不解释,他就靠墙抱臂,静静地接受林夕隐目光的扫视,半晌,才轻笑一声,“你慢慢猜吧,我招待招待大家伙儿,在这里坐着就给剧组添乱了,要是拖延进度浪费了秦阅的钱,我跟你没完。”
“哎哎你……”林夕隐想抓王忱,却被王忱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他回到秦阅的兄弟群里,带着一股子熟悉的气场,坐在了之前林夕隐的位置上,“不好意思啊各位,剧组要拍戏,咱们这么多人凑在这里实在不合适,因为是同期声,说话也不方便,这样吧,隔壁有个甜品店,我请客,大家过去坐坐,喝杯咖啡如何?秦阅马上就过来。”
王忱态度从容,既没有先前刚见到大家的慌乱,更不像一个小情人一般畏手畏脚。他坦率而淡然的模样,叫大家近乎相信,万辰也是他们的朋友。若非大家都看过了秦阅当时和对方亲热的视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但毕竟在座都不是年轻莽撞的毛头小子了,没有故意找茬,纷纷起身,随着王忱去了甜品店。
进了店,王忱也不问大家,直接和店员说:“六个人,三杯美式咖啡不要nai糖,一杯伯爵茶,一杯白水,一杯拿铁,再要两份杨枝甘露和芒果班戟,巧克力冰激凌还有吗?两份吧,多拿几个勺子,我们分分吃就行。”
几个人闻言,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爱喝美式咖啡的是冯育先、林夕隐和王梦海,赵勤爱喝伯爵茶,孙崇学医出身,只喝白水,点拿铁又是王忱的习惯。几个大老爷们,对水果本来不怎么挑,甜品也无所谓,但是论冰激凌,大家还是爱吃巧克力口味的为主。只有冯育先特别爱吃甜食,更爱吃芒果。从前大家出去,要是点甜品都依着冯育先的口味,多年成习惯了,反正随便吃吃,就是嘴里过瘾而已。
可这些,万辰怎么会知道?
大家面面相觑,竟然都不敢说话了。
王忱从容给自己多搬了个椅子坐下来,也不急着寒暄,说:“我给秦阅打个电话,告诉他咱们在哪儿。”
说完,他便自顾自拨电话,笑yinyin地与秦阅汇报,催他快点来,又不忘叮嘱开车慢些。
这个语气,这份姿态,都实在太像一个他们记忆里熟悉的人。
王忱挂了电话,环顾一圈。
众人脸色Jing彩纷呈,神色各异,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大家盯着自己,恨不得要从他身上挖出个洞来。
王忱微微一笑,找准最好说话的冯育先问:“老冯,也挺久不见你了。不是去年说要升职了?怎么我刚才听人家喊你,还是部长啊?”
冯育先十年前就不瘦,随着年龄增长,也越来越胖了,他还没笑出声,就先嘿嘿嘿的喘起来,答:“快了快了,今年的事。文件马上要下来……多亏我岳父帮忙。”
“你是娶了好媳妇。”王忱摇摇头,“回头替我问嫂子好吧,有机会去找嫂子喝茶。”
问候完冯育先,王忱就打听赵勤,“勤子,你不是在深圳么,上海这么大老远,林夕隐一拐你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