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可说话这点小事我还能成,你尽管说,我都听!」韩凛圆眼满是真诚,说得认真得很。
「好!以後我说什麽,你听什麽!有人诽谤我,你跟他闹,有人和我闹,你同他吵!」天玺说得是一个激动。
韩凛咦得一声:「这不成。」
「不成?」
「我胆小怕死又怕疼。你是妖魔,命可长得很,我的命还得活上百年,万一那妖吵输了,要杀了我怎办?」韩凛一脸苦恼委屈。
他也想应了天玺,可他就是一介凡人,贪生怕死得很,更何况,他还应了列冷焰要活上百年,与他相守。
那啵啵都啵过了,他可得为列负责,活上百年。
「有我在,谁伤得了你。」天玺说得急又快。
他话说出口,自己还一愣。
他干嘛保护眼前韩凛?
韩凛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小眉毛没Jing神的撇下,成了八字眉。
「列也这般说了,可现今,我连他是否伤着了都不知道……」垂着肩头走了两步,眼眶又含上泪了。
天玺听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
静静地飘在他身侧。
「喂喂,我定会无事的,那红娑婆见了我不也吓得逃跑了。让我保护你,如何?」戳戳韩凛的手。
韩凛摇摇头:「你还是别保护我了,可我应了你,你说的话,我都听,都信,可好?」
有人保护着自己,自然是欣喜,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让保护的人伤着了,心里只能着急和伤心,这种苦涩,太引人心疼了。
心里又想着列冷焰,虽说列说了红娑婆伤不了他,可他还是担心,想着想着就沈默了。
天玺瞄了眼韩凛,觉得他矛盾。
眼前韩凛直说自己贪生怕死,可真让他应着被自己保护时,韩凛却拒绝了。
一个飘移,跟上韩凛脚步,见他左脚渗血,一跛一跛的,又见着他一脸可怜巴巴的缓步走着,没由来的心烦。
「本神……我我扶你?」本想霸气地说着,一开口却又是谦卑的询问。
韩凛看着他腾空飘移,想起了自己每日缠着列冷焰,跟着他挂在半空中,一个心酸,哇得一声成了哭包。
「我自己走……哇……」列啊,快来找我!
他等着列冷焰寻到自己,分别不过三个时辰,他已经觉得像是过了几日几年之久,心头总是空空酸酸的。
天玺一阵手忙脚乱:「难不成你也是水做的,这水怎麽止住!」用着发着金光的袖子抹着他的脸,一脸慌张,手足无措。
韩凛孩子气地痛哭,还拿了天玺的袖子洗鼻水,天玺也不恼,摸摸他的头又问了一句。
「你让我保护,如何?我可是不死之身。」
韩凛摇头:「不要。」
天玺不死心,飘在他身侧,炼了颗雪球让他坐着飘移:「我可是强大得很,连鬼刹罗都怕呢!」
韩凛再次摇摇头:「你别。万一又让你伤着了,我救不了你。」
天玺总觉得心烦,执着得很,人家越是不要,他越想得到。
「你,我说你,是我救了你,不是?」
韩凛点头:「是。」扁嘴。
他就是这般无用,让妖救了,欠上妖情。
「你欠我人情,是不?」
韩凛呜呜呜地点头。
果然,还是得还。
「那听我的,你就乖乖地让我护着。」天玺说得霸道。
韩凛如被抢的民女一般,模样可怜委屈,一脸不愿。
「应个声。」天玺再次霸道,非要他答应不可。
韩凛扁嘴:「你这是霸道。」说得有几分赌气。
「你烦死我了!答应不就得了!又不是要害你!」天玺抓狂。
「我都说了会听你说话。保护什麽的,别想!」韩凛跟着大声。
他滑下雪球,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
「你倒说说为什?说不好,你看我怎麽整你。」天玺说得狠毒。
他自幼从没这般不顺心,从没有人与他唱反调,眼前韩凛倒是固执得很,保护他还得求他应着,搞什麽!
「我刚刚说了,你护着我,受伤了,我没法救你。」韩凛真觉得莫名其妙。
他走了两步,转头瞪了天玺一眼。
天玺一顿:「就这样?」
韩凛忿忿地嗯了一声:「你们这些神尊妖魔,都不懂得我们凡人的无奈,见了你们为自己受伤,最痛得是凡人。」
耳边想起列说的,凡人太过脆弱。
就是这般无力的渺小,让他心酸,下回列护着自己时,自己该如何?再逃一次?
这般一想,眼眶又发热了,肩头垂下,没了原本张扬怒气,换上了小可怜样。
凡人。
真是无用。
什麽也给不了。
天玺呆愣了好一会,才飘过他身侧:「觉得自己没用?」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