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到底说了什么?”赵元初看着皇帝问道。
“他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而且不光是你,还有你那个在府衙的兄弟也一清二楚。”
赵元初突然愣住了,怎么会把沈澈也牵连进来了?
“皇兄,陆文琪的话根本不足信,臣弟的那个兄弟只是府衙的一个捕快,他能知道什么?今天在医馆门口起了纠纷,陆文琪被我。。。被臣弟打了两拳,心怀不忿才出言挑拨。”
“看看,提起你那个兄弟就紧张起来了,大概比朕这个兄弟还要亲?”皇帝皱起眉头。
“这不一样。”赵元初突然安静下来,话也简洁了。
“听说陆大人杜大人的死,府衙呈报的案情就是他整理的,竟然说文琪是凶手,朕真是吃惊不小,这人很聪明,案情编排的天衣无缝,幸亏朕了解文琪,不然就是冤案。”
“案情难免一时出错,再说他也不是故意。”赵元初急忙说道。
“你小子,和他不是兄弟那么简单吧?”皇帝试探着问。
赵元初叹了口气,这个问题自己也说不出答案,虽然那个晚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沈澈依然是把自己当成赵大哥,言行举止上也没有丝毫不同。赵元初时常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皇帝看着这个堂兄弟,不禁黯然地道:“元初,早知道你是这样,朕不会把兴乐嫁给你。”
见皇帝提起兴乐公主,兄妹之情溢于言表,赵元初心里也是一片感慨:“皇兄,死生有命,有的人能寿终正寝,有的人就只能英年而逝,也许冥冥中自有天命。”
皇帝道:“你可要小心,再让皇叔知道的话,你那个兄弟就有麻烦了。”
“只要皇兄不说,父王绝不会知道,只是皇兄,你到现在还没生出一男半女,父王和王叔他们都在替你Cao心。”
“朕知道,这些年把文琪留在身边,连你也看不惯他,朕的压力不小,不过朕年纪也不大吧?子嗣什么的,就那么急?”皇帝不满地说。
“没有子嗣,江山社稷就不稳固,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知道?皇兄,陆文琪以前不太说话,现在竟然开始挑拨你与臣弟的关系,不可不防。”赵元初不失时机地说。
皇帝沉思了半晌,道:“朕知道那几位大臣多年专权,而且不时干预政令,可他们毕竟位居一品,陆文琪的话朕姑妄听之,事情还是要彻查清楚,如果真的和你有关。。。”
赵元初道:“如何?”
“朕一定严惩不贷。”皇帝定定地说。
“如果真是我,难道要偿命?”赵元初问。
“三条人命,都是一品大臣,再加上今天被杀的王太医,你让朕怎么办?当作不知道?那样如何对满朝文武交待?这可是比没有子嗣更加动摇江山社稷的事!”皇帝忧虑地说。
“元初,”皇帝接着道,“朕不知道此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但如果真有了证据,就算你是朕的皇弟,朕怕是也要大义灭亲了。”
“果然是个圣明君主,”赵元初半玩笑半讥讽地道,“这样一来,皇兄不徇私情公正严明的形象就深入民心了!”
皇帝摇了摇头:“元初,虽说你和朕只是堂兄弟,可十几个皇弟里你和朕年龄最接近,长得最像,和亲兄弟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朕愿意那么做?”
“我知道,你是皇上,天下为先,家人也只能排在后面。”赵元初把玩着案上的玉玺,似乎在对着玉玺说话。
“小心别再打了!”皇帝连忙说道。
“上次摔烂的地方还没补上?”玉玺的角缺了一块,赵元初摸着缺口皱起眉头。
“造办处说要补好得花几天时间,朕一听就懒得补了,也就是你,敢在御书房跟朕动手,要是换了别人看朕不好好收拾他!”皇帝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那个陆文琪,皇兄,后宫佳丽那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别说朕,你呢?皇叔没再催你娶亲?”
这个话题一扯到自己身上,赵元初立刻没了Jing神,的确父王已经提过几次,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千金,虽然自己不是皇帝,但端王府一日后继无人,父王就寝食难安。
“我没有这个打算。”赵元初懒懒地靠在铺着丝绸软垫的檀木椅上,一脸的沮丧。
“就是因为你认的那个兄弟?”皇帝却突然来了Jing神。
赵元初迟疑着,表情忽然变得迷茫起来:“元恒,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皇帝吓了一跳,赵元初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继而又明白了—在这个问题上赵元初没打算把自己当外人。
“很简单,这个人要是总出现在你脑海里,就是喜欢。”
“可是,如果是两个人呢,想起一个的时候,另一个也会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还有谁?”皇帝错愕。
赵元初剑眉微蹙,低着头没有回答。
“难道是在江陵气得你父王大发雷霆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