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陆文琪后面有人吧?”
“你是说。。。”刘大人压低了声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澈知道蔡师爷暗示的是皇帝,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让刑部把受理了的案子又打回头。
“陆文琪只说人不是他杀的?其余的没有否认?”沈澈问道。
“来人没有提到这些。”刘大人摇头。
”这可奇了,人不是他杀的,他做那些事干什么?又是换尸体又是找路条。”蔡师爷觉得匪夷所思。
“大人,要是能与陆文琪当面对质。。。”沈澈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大人打断了:“我看陆文琪就算认了罪,刑部大概也不会判。”
蔡师爷点头赞同:“是这个意思。”
“难道刑部还会放了他?”沈澈问。
刘大人和蔡师爷异口同声:“不好说。”
蔡师爷又加了句:“刑部的人一定还会来,等来了再看吧。”
进展不出自己所料,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大概皇帝一看凶手是陆文琪,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压下去。。。难道在皇帝眼里,陆公公加上杜太尉两个位高权重大臣的性命都比不上一个陆文琪?
沈澈在房中的桌子上找出那张分别写着陈州,江陵两派人名的纸看了看,陈州一栏里写在陆公公和杜太尉之后的就是礼部尚书周大人。
“昨天周大人突然上书皇上,说兴乐公主的陵墓周围渗水。。。”耳边又响起了赵元初的话。
一想起赵元初,昨夜相拥而眠的情景便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被赵元初的身体温热着,沈澈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
甩了甩头,沈澈把思绪集中到了眼前的事上。皇家陵园不是随便选的址,不光风水好,关键是所在的平原高出地平线,渗水的可能性极低,又跑到后堂书架上找出一本京畿及附近各郡县地形概述仔细翻了一阵,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午饭的时候沈澈破例买了算是丰盛的几个菜请蔡师爷和刘大人吃饭。
“怎么好让你破费?”刘大人局促不安,搓着手看着饭菜,不知该不该坐下。
“刘大人,坐吧,沈捕头的一番心意,再推托就放凉了。”蔡师爷笑着指指凳子,刘大人只好坐下。
“饭菜简陋,两位大人莫怪。”沈澈也笑着说。
蔡师爷夹了一筷子白菜放进嘴里道:“冬天能吃到蔬菜已是难得,毕竟比不上在老家的时候,自己种的东西,随手摘了就能下锅。”
刘大人也道:“是这样,冬天不用种地,不过菜还是种的,吃起来真方便。”
沈澈问道:“刘大人的老家不在这附近吧?”
“不近,”刘大人摇头,“一直往西去骑马也得走上半个月。”
蔡师爷面露得意之色:“刘大人要三四年才能回一趟老家,不比我,要不是年前赶上大案,我早就回老家过年了!”
沈澈也笑道:“这里谁不知道蔡师爷的老家就在京师南面的丰邑,离皇陵不远,沾了不少皇气。”
蔡师爷捋了捋胡子道:“不是我吹牛,我们村里的秀才人数可是京城附近各县历年第一,都说是借了皇陵龙脉的风水。”
刘大人忽然咳嗽起来,拿出手巾抹了抹嘴,道:“蔡师爷,中举的又有多少?”
“中举?”蔡师爷摸了摸头,“也不少,不过没有计算过。”
沈澈见蔡师爷刚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怕说远了,赶忙问道:“皇陵那里真有龙脉?”
蔡师爷看了刘大人一眼,笑道:“说是这么说,但真的假的有谁知道?”
刘大人也笑笑:“听闻那片平原上有几座土丘,当初选定了做皇陵就打算把土丘挖了,有相士说不能挖,会破风水,蔡师爷,土丘还在吧?”
“在,一直在,老远看过去和陵墓差不多,不细看还以为埋了多少皇帝皇后呢!”蔡师爷说罢,拿起茶杯嘬了一口。
蔡师爷喜好杯中之物,桌上无酒,以茶代酒,过一把干瘾。
沈澈琢磨了一会,还想问点别的,饭已经吃完了。
地形概述里对皇陵的地势描述得详细,但就是没具体的图,偏偏沈澈就急需那么一张图。
正在想着从哪能弄到,一个衙役跑来了:“沈大哥,你知道谁来了?”
“是赵大人?”沈澈立刻往门外走。
“不是,是陆公子!”
“陆文琪?”沈澈一愣。
来的正是陆文琪。
“在下想问沈大人几句话。”
沈澈踏进大堂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陆文琪虽然从刑部走了一圈出来,语气依旧谦和平稳,听不出端倪。
“陆公子请讲。”沈澈不亢不卑地说。
蔡师爷早招呼衙役端了茶放在陆文琪面前。
“沈大人,陆福究竟是如何去的北靖王府?”没有一丝质问的神态,陆文琪微微蹙着长眉,仿佛只是在关心这个昔日的管家。
“陆福说家中贫困,十几口人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