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属下也有些疑惑,请大人明日传陆福来衙门,属下想问问他当时的情况,还有,刘大人能否明日进宫打听两件事?”
“什么事?”刘大人问。
“一,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有没有用陆大人的御赐金牌进过皇宫,二,皇宫里有没有哪个公公不见了。”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刘大人立刻应道。
“还有,蔡师爷,麻烦你画一幅陆文琪的像,不过要穿着女子服饰,明日让兄弟们拿到西城门打听,问问那晚是不是这个人去找过老梁头。”
“我这就画,这就画!”蔡师爷立刻拿出一张纸,认真地铺平了。
案情果然像沈澈说的那样,已经改名赵福的陆府管家说:“那天老爷出殡,陆公子让车马走走停停,还没出城就停了好几次,小人直纳闷,车子好好的又没出毛病,后来陆公子还离开了一阵,小人觉得大概是方便去了,也没太注意。”
刘大人立刻追问:“离开了多久?当时在什么地方?”
“离开了小半个时辰,至于在什么地方。。。”赵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是枫林口。”
枫林口,与杜大人遇害的地方相隔不到两里路。
而刘大人和从西城门回来的几个衙役都分别有了结果: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用金牌进过皇宫,那晚以后宫里一个半路净身的扫地公公就不见了,不过谁也没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而西城门的兵卒顺子指着画像说,就是这个女人,也不知是老梁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沈捕头,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蔡师爷打心底表示由衷的佩服,连带笑的表情都仿佛写着“佩服”两个字。
“你也是,怎么不早些说出来,害得蔡师爷成天惦记着收拾行李。”刘大人捧着热茶,全身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愉悦的笑容。
沈澈红着脸:“属下是一点一点想到的,又要拼凑在一起,就打算梳理通顺了才告诉两位大人。”
“以后还是早点说,多个人多个思路,大家一起想,说不定还能快点想出答案。”刘大人笑着道。
“属下记住了!”沈澈老老实实地说。
“不过,沈澈,”刘大人说,“你有没有想过动机?你一开始不是说想从动机着手吗?”
沈澈摇摇头:“大人,属下原先是想研究动机,但发现这个方法不可行,完全没有蛛丝马迹,所以也就放弃了。”
“也就是说,陆文琪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猜不到?”蔡师爷问道。
沈澈道:“这就要等刑部审理的结果了。”
刘大人不禁摇头叹息:“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竟然一连杀害两名朝廷大员,也不顾陆大人对他的养育之恩,实在是匪夷所思,刑部的审理一向严格,这位陆公子就是判了极刑,刑前也要吃吃苦头了。”
听着这话,正在喝茶的沈澈忽然一口呛住,咳了起来。
☆、十三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凶手,你看,果然吧?”赵元初的心情明显格外好,与Yin郁的天气完全相反。
这次赵元初是特地来衙门请沈澈出去吃饭的,刑部受理了陆文琪的案子,刘大人的心情也畅顺了,说了声别玩晚了,就由着沈澈出去了。毕竟,年轻人是要跟年轻人在一起的。
沈澈只是笑着不出声,听着赵元初不停重复那几句“他不可能是凶手”的话。
倒是好久没有见到赵元初的笑容了,虽然天色Yin暗北风卷地,阵阵寒气透彻骨髓,但眼前眉飞色舞的一张英俊脸庞让沈澈忘了寒冷,就像身边有了温暖的阳光。
“走,找个有好酒的地方,今天不醉无归!”末了,赵元初重复够了,才想起后面跟着的沈澈。
“喝酒?”沈澈呆呆地问。
“你不是能喝吗?”赵元初问。
只能喝一点。。。沈澈在心里小声说着。
赵元初找的地方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天香阁,一坛自酿的玉兰春价值三十两银子,沈澈直皱眉头,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再加上点的一桌多数用来看的菜,沈澈不敢想像这一顿要花掉多少钱。
“不够再要!”赵元初的公子气派表露无遗。
“今天又是偷跑出来的?”沈澈问道。
“嗯,今天一听说案子有了结果,凶手也抓到了,怎么也要来请你吃饭!”赵元初笑着在沈澈脸上捏了一把。
沈澈脸上发热,觉得被捏了的地方立时滚烫起来。
“头上的伤好了没?”赵元初忽然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澈一直用头发掩着伤疤,谁也看不见,听赵元初一问,道:“没事了,早就好了。”
“哦,那就好。”赵元初小声说着,飞快地看了沈澈一眼。
小二端上来两碗面,面里竟然又是豆干,赵元初拿着筷子没动,沈澈依旧把赵元初碗里的挑干净了,才说:“吃吧,没有了。”
“沈澈,你要是娶了哪个女人,那真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