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内抓不到凶手,我们各自回家种田。。。对了沈捕头,昨夜去过了?怎么样?”蔡师爷急忙问道。
沈澈想起自家周围哪有地可种,原本能种些蔬菜瓜果,可陆公公的坟一起来,按规矩方圆几里之内都不能种东西了,也许过段日子祖屋也得拆掉。
说起昨夜,沈澈道:“不出属下所料,陆大人的尸体被调包过。”
蔡师爷道:“那就只能是陆文琪干的,案发后他一个人守在卧室,昨日又是他来接走陆大人尸体。。。”
刘大人道:“这点我也确信,不过陆大人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杀死陆大人的动机是什么?还有,他怎么会有戚飞羽入城的路条?”
这也正是案情的关键,沈澈道:“属下也在想这个问题,陆文琪说不认识京城以外的朋友,未必是真话。”
蔡师爷叹了口气:“这案子线索少,人又乱,麻烦啊麻烦。”
“但属下觉得要在半个月内找出凶手,也是有可能的。”沈澈说。
“哎,沈捕头,这话可要算话啊!大家一起努力努力,要是成了,就都不用回去种田了!”听沈澈一说,蔡师爷的脸色又多云转晴了。
以往衙门处理的多数是琐碎案子,命案不多,也没有来自朝廷的“回乡种田说”,所以人也不累,不象这次,沈澈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客栈的几层楼梯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发晕。
戚飞羽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澈,等着他开口。
“你什么时候都在?从不出门?”沈澈问道。
“是你运气好,每次都赶上我在。”
“赵大人说你是乐师?”
戚飞羽停了片刻,道:“赵大人?赵元初?”
沈澈点点头:“他说你们是朋友。”
“官府的人还打听这些?”
“是我私人问的。”
戚飞羽拉开门道:“进来说话。”
这不象是住了人的房间,除了客房提供的桌椅床铺和一套茶具,就什么也没有了。让沈澈无法接受的是两扇窗户全部敞开着,北风直灌进来,房间里比走廊还冷。
“南方没有这么冷的天气吧?”沈澈看着窗户说道。
“南方人比北方人耐冷。”戚飞羽看了沈澈一眼,关了窗户。
“所以就开着窗子吹风?”
戚飞羽没有说话,握住了沈澈的手腕。
“你干什么?”沈澈正要挣脱,忽然停顿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沈澈觉得握在自己腕上的简直是一块寒冰,丝毫没有正常人的温度。
“所以我喜欢冷天。”戚飞羽松了手。
沈澈把路条放在桌子上:“没有路条不方便,还是还给你。”
戚飞羽不置可否地一笑:“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要小心拿好,别丢了。”沈澈道。
“丢了会怎么样?”
“丢了要想再补回来就太麻烦了。”
静了一阵,戚飞羽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沈澈知道,是在门外时关于赵元初的话题。
“只是听赵大人说,江南是个好地方,比哪里都好,真是如此?”
“各人感觉不同罢了。”戚飞羽道。
“戚公子觉得呢?”
“哪里都一样。”
“你一定去过不少地方。”
戚飞羽没有说话。
“赵大人说你是乐师,看来乐师不但能演奏授艺,还能到处游山玩水。”
戚飞羽看着沈澈道:“你也可以。”
“我没那个本事。”沈澈笑笑。
“弹琴?”
“不一定是弹琴,我说的是挣钱的本事。”
“那有很多。”
沈澈点点头:“戚公子这次到京城却没有带琴来,大概只是来赴约的吧。”
戚飞羽没有说话,沈澈知道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便跳了过去,道:“赵大人一直说有些误会怕你不肯原谅,大概他心里也放不下。。。”
“他对你说这些?是他让你来的?”戚飞羽诧异地问道。
“当然不是,是一次喝茶的时候听他无意中说起。”
戚飞羽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道:“虽说以前是朋友,但现在也没关系了,事情过去就回不了头,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让他别再来,不然我只能换地方住。”
事情过去就回不了头,这句话赵元初也说过,沈澈苦笑着摇头,为什么明明能够见面说话的人,却一点也不珍惜呢?
“戚飞羽,”沈澈说,“你换地方住我也能找到,我不知道你在京城还要住多久,但愿别再出什么命案。”
戚飞羽忽然盯住沈澈:“你想说什么?”
“如果再有朝廷官员被杀,拿着路条也未必安全。”
“还有一句,我不想再来了。”
戚飞羽重新打开窗户,客栈楼